“她很好···”紀瀾奕再也撐不住了,昏昏睡去。
甯王無奈的将酒壇中最後一口喝掉,迷迷糊糊的望着星空,他真的有點舍不得這個并肩作戰的小子了,小子馬上就可以啟程回臨安,自己呢,要在這戈壁荒漠駐守多少年,才能回家?就算回家了又如何,記憶中父皇對自己不甚在意,早忘了自己了吧,就算面對面遇上,也未必認得出自己了。母親早已逝去,這世上,從來都是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自從知道了紀瀾奕的身世,甯王有了同病相憐之感,隻是這小子比自己幸運,在這世上,還有個牽挂,那被他心心念念的沁兒,許是個很好的女子吧。
晨起,甯王就要回煌威了,走之前又與紀瀾奕惜别一番,隻說往後來煌威,備了白頭醉等他。甯王也帶走了喬裝打扮的沈翡煙和長恺,給他們準備了一間平民宅子,于煌威郡的都城市井之中安頓下來。長恺就跟着甯王,每日去保衛甯王安全,沈翡煙善刺繡,便在城中開了一間繡莊,日子就這麼開始過起來了。
天氣漸漸冷起來了,邊塞苦寒,鎮北侯年邁,每日帶兵練武的任務就落在了紀瀾奕身上。他都最早起來,精神抖擻的先開練,身子精瘦但有力,引得将士們振奮不已,士氣大漲,鎮北侯看紀瀾奕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欣賞起來,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也如他一般朝氣蓬勃,對未來滿懷希望。
一日,鎮北侯特地将紀瀾奕召去,探究般的目光逡巡在他身上:“你對未來可有什麼打算?”紀瀾奕不知他何意,隻謹慎作答:“屬下不知侯爺何意。”鎮北侯輕輕一笑:“你這麼聰明,怎麼不知道本侯何意呢?”
紀瀾奕低垂着頭。鎮北侯見他三緘其口,倒也不強求:“本侯不過是惜才罷了。如何抉擇還是看你本人意願,匹馬戍梁州,不都是為了萬裡覓封侯嗎。”說着,眼神淡淡落在他身上。
“瀾奕願跟随侯爺左右,效犬馬之勞。”紀瀾奕毫不猶豫的跪地,鎮北侯親自将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