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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黎明之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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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發現懷裡的人已經不再動彈時,停下動作,血眸裡稍稍恢複了一些神智。

他把蘇涵洛抱起來揉了揉腰,又掐了一下臉蛋,沒有反應,整個人軟綿綿趴在他身上,已經沒了氣息。

枕邊食盒裡的東西一動未動。

黎淵将蘇涵洛放回床上,俯身将唇抵在脖頸的咬痕處,發覺皮膚下面的脈動已經停跳,體溫從焯燙慢慢冷卻下來,預示着生命正從這具身體裡流失。

黎淵微詫,頭一次對人類的脆弱程度有了認知,于是扣住蘇涵洛的指節,俯身含住他冰冷的唇。

手腕處的血契圖紋熨貼在一起,血色光芒從黎淵體内流淌出來,融入蘇涵洛體内。

血契的附加條件二,生命共享。

為了防止一方死亡導緻雙方同歸于盡,惡魔可以将生命分享給垂危的血契伴侶,用自身的生命值換取共存,以命續命。

共享時,黎淵心裡沒有多大感覺,在這寒冷惡濁的世界裡,存活時間長短并不那麼重要。

沒多久,蘇涵洛如回魂般陡然驚醒,睜眼後的第一感覺就是絕望。

為什麼還沒死,為什麼他還沒死……

他捏了下胳膊,清晰的痛感傳來,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

眼尾剛剛漫上紅暈,視線卻無意中撞見床邊,惡魔雙臂撐在膝上,好整以暇地坐着,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

蘇涵洛後背一陣泛涼,下意識拉過被褥往後縮了縮,聲音沙啞道:“你要做什麼?”

黎淵微微挑眉:“看你什麼時候會醒。”

蘇涵洛将他的話理解成“醒了繼續”,顫着手攥緊被褥,艱難地啟唇:“……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黎淵傾身撐在他兩側,嘴角彎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血契有生死關聯的作用嗎?”

“……”蘇涵洛咽了下口水,幾乎有些可憐地看着他。

“所以你不僅要活着,還要長命百歲。”黎淵在他眉角的淤青上吻了一下,血眸裡匿着近乎癫狂的光芒,“你每天唯一要做的是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來,被我*。”

蘇涵洛額上冒了層冷汗,強裝鎮定地與他對視:“既然你知道我們生死關聯,就不該逼我到這個地步,否則......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

黎淵微哂,擡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蛋:“你在威脅我嗎,小美人?”

“......”

“我倒是好奇,你想怎樣跟我同歸于盡。”黎淵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将蘇涵洛瘦成薄薄一片的身軀籠罩。他伸手端起床邊一隻瓷碗,放在蘇涵洛眼前:“比如,絕食?”

蘇涵洛的目光落在碗裡,頓時頭皮發麻,裡面盛滿血糊糊的糜狀流體,比剛才的肉塊還要惡心一萬倍。

一陣生理性的惡心湧上胃腔,蘇涵洛驚慌地搖頭,拼命往後縮:“我不吃......”

“不吃會餓死的,寶貝。”黎淵神色暗下來,幽深的目光像密織的網将他鎖住,“你要知道,惡魔為了能活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比如現在,你要是不肯吃,我就把你的喉管割開,直接灌進去。”

見他真的伸出手,蘇涵洛面色變得煞白,發瘋一般掙紮起來:“不要……不要!唔……”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按住後腦勺牢牢鉗制住,黎淵仰脖吞了一大口“血粥”,唇角流下紅豔的血色。

蘇涵洛眼睜睜看着黎淵吻住自己的唇,無助地發出“嗚嗚”的聲音,對方舌尖強行頂|撞進來,在他的口腔裡掃蕩一圈,粗重的喘息混着清冽的香氣,以從容不迫又無可抗拒的力道灌進身體。

蘇涵洛急得用力咬住對方的嘴唇,一陣血腥味在氣息流轉間蕩開,黎淵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似的,微擡着眼眸,仿佛在欣賞這一血淋淋的反抗。

就這樣,蘇涵洛被惡魔緊緊嵌在懷裡,強行喂食令他幾乎窒息,掙紮幾下便沒了力氣,隻能被迫仰頭承受着親吻。

等等……香氣?

或許是被吓傻了,亂七八糟的大腦後知後覺冷靜下來,他方才意識到喂到嘴裡的“粥”根本不是什麼糜爛血肉,倒像是某種鮮紅色植物汁液調成的甜品,喝下去後唇齒間蕩漾着清冽的香氣。

……原來的确是給人吃的,隻是賣相不好而已。

漸漸的,蘇涵洛開始很沒出息地配合黎淵吞咽,因為他實在是太餓了,餓到恨不得将惡魔也連帶着吃進肚子。

他吮吸的動作越來越急,連帶着黎淵唇上的血一并咽下。

黎淵這會兒倒是覺得痛了,微微蹙眉,卻沒有避讓,而是伸手在蘇涵洛的小腹上按揉,好像這樣能幫他消化似的。

蘇涵洛終于吃飽,軟倒在黎淵懷裡,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惡魔自上而下俯看人類,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這種卑微渺小又脆弱的生物,他向來是不屑一顧的,若不是因為長得頗有姿色,又莫名其妙跟自己綁了血契,絕不可能在他手裡苟延殘喘至現在。

可每當抱着這具溫熱的身體,他又恍然生出一些錯覺,好像很久之前也做過這樣的事,對方的每一絲氣息都與自己如此契合,尤其在做|愛的時候,他對蘇涵洛身體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自己的預想。

黎淵握住蘇涵洛的手,沿着白皙細潤的指節輕輕摩挲,忽然頓住。

他握着那根手指湊近去看,竟是一圈小小的印痕戒指,能量來源與他非常相似,但又十分陌生。

幾乎同時,他的大腦裡閃出許多破碎的畫面來,雜亂無章卻不甚清晰,像鋒銳的利刃割過神智,伴随而來一陣強烈的痛感。

黎淵疼得扶額,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企圖将這些畫面滞留下來,後者卻風流雲散般消失在濃郁的黑色裡。

很快他便恢複清醒,徐徐睜開泛紅的眼睛,蘇涵洛依然在他懷裡熟睡。

那道戒痕像釘子一樣紮在黎淵的眼睛裡,怎麼看怎麼礙眼,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伸手把那根手指頭掰下來,然後看着蘇涵洛因疼痛淚流滿面的樣子。

但最後他還是壓抑下邪性,将蘇涵洛丢回被褥,起身整理幾下衣服,離開了房間。

*

惡魔給他喂的粥似乎有修複身體的力量,蘇涵洛昏昏沉沉睡了許久,醒來時身上的傷竟恢複不少,連斷掉的骨頭也自動愈合了,隻是還有些隐隐的疼痛。

他還是每天被拴在惡魔的床上,活動範圍直徑不足三米,而且自從第一次割斷鐵鍊之後,惡魔不知在上面加固了什麼力量,怎麼也割不斷了。

于是蘇涵洛隻能躺在床上幹瞪眼,百無聊賴地度過漫漫長夜,要不是房間牆壁由黑曜石砌成、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磚痕,他連牆上幾塊磚都數的清清楚楚了。

窗外的血月墜了又升,因為暗夜世界沒有白天,除了遠處天際與白晝世界聯袂處隐隐透過日光來,其餘時間裡都是夜晚連着夜晚,蘇涵洛感覺再這麼下去他的視力遲早要退化,一點不能見光的。

每到血月沉落的時刻,惡魔總會準時出現在窗台上,收起寬大的翼翅落在房間,将他按在床上瘋狂地親吻和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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