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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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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軒裡,岑樂騙鄭奕那是自己妹妹的畫像。翎兒到過桂花樓,鄭奕一定認得她。如果他看過畫,那岑樂的謊話就穿幫了。

翎兒杏眼圓睜,沒想到岑樂有此一問。

“事關重要,求翎兒姑娘莫打诳語。”

“奴婢進屋給鄭公子送畫的時候,玉公子和鄭老闆在外頭說話,那時肯定沒瞧見。後來鄭公子有沒有把畫拿出來,奴婢就不知了。”

“你一直與公子在一起,依你之見,誰是下毒之人?”

“昨日桂花樓裡,公子隻與鄭奕與鄭清月交談過。奴婢看得出鄭清月不會武,不可能動了手腳而不被公子察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鄭奕了。”

可是鄭奕有什麼害他的理由呢?

岑樂正百思不解,門外輕微的動靜令他擡了下眼皮。翎兒亦瞬間警覺。她剛擡起胳膊,岑樂擺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大白天,又有六和堂的人在,何人敢來造次?

門口有人喊道:“岑樂先生是住在此處嗎?”

既然六和堂認為來人沒有威脅,岑樂就放下了心,對翎兒見點了下頭。

翎兒前去開門,外頭站着一小厮打扮的男子,懷裡抱着個黑色的酒壇。他往屋裡望了望,向岑樂作揖:“閣下是岑先生嗎?”

“正是,小兄弟有何貴幹?”

“小人是桂花樓的雜役,鄭老闆讓我來給先生帶個話。”

翎兒細聲細氣道:“先生,奴婢要不要先退下?”

岑樂道:“不礙事。小兄弟請講。”

“我家公子不願意割愛,鄭老闆為表歉意,特意送上桂花樓招牌陳釀一壇,望得先生原諒。”

岑樂笑笑:“是在下強人所難了。酒收下,代我謝過鄭老闆。”

“是。那小的告退了。”

“等一下,”岑樂喊住他,“翎兒,你送送這位小兄弟。”

“奴婢領命。”

岑樂又道:“多送兩步。”

“是。”

新新客棧臨湖而建,離湖岸僅有五丈。酒壇坐于桌上,岑樂倚在窗邊,遙望樓下。

郭北辰曾言翎兒輕功不錯,劍法一般。她畢竟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内功平平,身法一流。再說她心眼多着呢,岑樂與其在明澤書院交過一次手,幾乎沒占到便宜。

那位桂花樓的小厮剛進門,岑樂就猜到他别有居心。盡管外頭嘈雜,但他都走到門口了,翎兒和岑樂将将發現來人——此人但輕功和内力不俗。單單送一壇酒、傳個話,何必派他前來——除非桂花樓裡皆是高手。

岑樂讓翎兒“送送”,既為了試探這個小厮,也為了試探她。

翎兒不但把人送下樓,送出了客棧,二人沿着湖岸行了幾丈路仍未分别。她天真活潑,雖然聽不見她的話語,但岑樂仍能從她悅耳的笑聲和動作判斷氣氛融洽,兩人定然有說有笑。

遠處輕舟泛漣漪,堤岸上楊柳依依。那小厮拱手拜别,翎兒福身回禮。就在她低頭的刹那,面前人閃電一般出手直取她的脈門。

然而翎兒仿佛早有防備,一個扭身退了兩步,袖中銀鍊飛出,将那小厮逼退三尺。對方倒不戀戰,一擊不中即刻收手。

西湖岸邊屋社衆多,湖裡遊船亦是不少,動起手來過于引人注目。況且岑樂就在不遠處,小厮若不能一舉得手那結果必定讨不到好。

更加稀奇的是,翎兒也沒計較。她不慌不忙收回鎖鍊,與那人道别,好像剛才全無事情發生。她拂袖回身,腳步輕快,姿态雀躍,面帶笑容難掩得意。

樓上的岑樂把一切看在眼裡。桂花樓的小厮顯然隻想制住翎兒,不想傷她。桂花樓意圖何在,難道想搶她回去給鄭曉風做媳婦?翎兒武功不俗,有心機有膽量。相反鄭曉風醉生夢死又弱不禁風,就怕有命拜堂,沒命洞房啊!

翎兒對那人存有戒心,被偷襲後不鬧不怒,八成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她一定有事隐瞞。

鄭曉風不願賣畫,岑樂碰不上面,眼下可以說毫無頭緒,唯有等鄭清月的消息了。然而結果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太陽下了山,翎兒端了米粥和醬菜進了秦思狂房裡,一刻後原封不動拿出來。玉公子白日裡清醒,此刻卻陷入沉睡。

岑樂正想進去瞧瞧他,錢渭到了。

錢掌櫃帶來的不是好消息。集六和堂之力尋了鄭清月一天,竟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城門守衛說她沒出過城,可就是找不着人。要麼是故意躲了起來,要麼已經遭人囚禁。

錢渭瞧了眼桌上的米粥,皺眉道:“他今日狀況如何?”

翎兒道:“公子白日裡精神不錯,可是方才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似乎……似乎愈發嚴重了。”

錢渭替秦思狂把脈的時候,一旁的岑樂心裡直打鼓,白日裡短暫的清醒難道是回光返照……

燈台上的燭火恍恍惚惚,仿佛來陣風甚至吹口氣就滅了。

錢渭沉聲道:“他的性命重要,不能再等了。我即刻派人傳書九爺,請姚學士來錢塘。”

錢渭把完脈,翎兒仔細掖好被角。岑樂本想說大夏天不用捂得太嚴實,見她埋着頭情緒低落的樣子,他張了張嘴,把話憋了回去。翎兒向來伶牙俐齒、人小鬼大,又與秦思狂不和,這回居然比岑樂和錢渭都焦急。

“假如公子有事,奴婢無法向姐姐交代。岑先生,真的沒有别的法子了嗎?”

岑樂認真端詳秦思狂的面龐,的确比白天蒼白了幾分。他鮮少遇見這樣的情況——身處一團迷霧中,找不到前路。他與鄭清月有三日之約,這才僅僅過了一天。看起來有人布了個局,設計了秦思狂。布局的人究竟是誰,所圖何物?目前鄭曉風不露面,鄭清月不知所蹤,無從破局啊。

屋裡一片寂靜,唯有油燈燃燒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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