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江書顔求饒的話,謝乾越發氣憤,“機會,我沒給過你機會?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隻要你願意,什麼時候不能對我坦白,可你非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
“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你?過去的事已然過去,我怎麼能預料我什麼時候能遇見你,我難道不應該先努力的活下去?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我你就能随意勾搭,不知廉恥?遇見我之後呢,你不是照樣還在和陸彧丞暗通款曲?”
江書顔聽得謝乾這些紮心窩子的話,心裡的火也被勾了起來,身子也不跪着了,她要爬也爬不起來,隻好将兩腿給伸直,直接癱坐在地上。用盡了力氣大聲吼道:“我不知廉恥,我随意勾搭?當初是誰問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就對我行了那不恥之事,先來後到你懂不懂,就算要說我水性楊花,那也輪不到你!”
謝乾被江書顔的話氣得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好啊!還真是好啊!我從來不知道在你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既往在我這裡讓你感到那麼的不恥,那我隻好讓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了!”
謝乾俯身蹲到江書顔身邊,不顧她身上沾染上的塵土,一把将她攬進懷裡,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獨特的青草香氣,用手輕撫過她柔順的長發,再緩緩松開她,用食指一一細緻地描畫過她的眉眼,就這樣靜靜的注視了她良久。
江書顔不知道他到底要發什麼瘋,也不敢反抗,隻能任由他抱着。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刻鐘,突然間謝乾像是發了什麼瘋病一樣,猛然就把江書顔甩了出去。
江書顔一時不備,頭直接被磕到了地上,當場就淌出了鮮血來,江書顔被吓的驚叫出聲,口中也罵道:“謝乾,你有病啊!随便發什麼瘋?”
“我是有病,得了癡迷你的病,哈哈哈!瞧你那模樣,你不會還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被你随随便便就蠱惑了吧!放心,我早就将你放下了,在你一次次背叛我的時候,在你背着我勾引别的男子的時候!”
江書顔都快被謝乾給氣笑了,同樣張口回嘴道:“謝乾,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我什麼時候背着你勾引别人了,可笑,你那心硬得跟茅坑裡的石頭一般,我能蠱惑得了你?我自認我還沒那個本事。”
“呵呵,江書顔,你要知道,一日是江映月一輩子都是江映月,出身是洗不掉的,你不要逼我再揭你的短!當初你在倚翠樓時惑我侄子年幼,俯身勾引于他,那些個下作的動作我都一一看在眼裡了,你倒是好本事,讓他時至今日仍是對你初心不改,我倒是要看看,等你成了殘花敗柳他們還喜不喜歡?”
江書顔聽出了謝乾赤裸裸的威脅,心中懼怕非常,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呀!她忍不住嘶吼道:
“謝乾,你個瘋子,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女人,你難道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嗎?”
……
謝乾背過身去,不管江書顔再說什麼他都不再搭理,喚了一聲此時已經返回侯在門口的霍豐。
霍豐躬身領命,幾個縱身人就不見了蹤影。
謝乾用極平淡的語氣道:“讓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樣子吧,隻是,不許人贖她出去,姓陸的更不行!”
遠處傳來一聲悶悶的“是”就再也不聞任何聲音。
江書顔則是完全傻了眼,隻癡癡的看着謝乾遠走的門洞出神,終于她撕心裂肺的大喊出聲:“謝乾,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要還我良民身份,如今我是良民了,我也還不是你府上的小妾,你不可以随便發賣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
江書顔喊得嗓子都啞了始終都沒有一個人出來搭理她。直到晚上書房内才進來了幾個嬷嬷。
那幾個嬷嬷十分利索的将江書顔捆成了一個粽子,又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幾個人就像拎小雞一樣的将她從瑞王府的後門給拎了出去,緊接着就塞進了一個極小的青布馬車裡,就這樣,她被無聲無息的就帶出了瑞王府,真的回到了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倚翠樓。
那幾個嬷嬷将她帶到倚翠樓之後就把她丢進了專門關押新人的柴房裡,不一會兒,馬三娘就過來見了她,依舊是之前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做派,“呦!老熟人了,想必你還是能記得我的吧!雖說當時管着你的是倚紅樓的樓媽媽,但她犯了錯讓貴人給弄死了,你放心,三娘我是不會犯她那樣的錯的!”
馬三娘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江書顔身邊,一把扯下了她口中的抹布。又捏着她的下巴好生端詳了一會兒才道:“你說你,長了這麼一副好相貌,又有那麼一個好主家,幹嘛想不開去勾搭外頭的人呢,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