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豐一把扯開霍岩抓住他衣領的手,大步走向門外,獨自前往軍營領罰去了。
霍岩看着霍豐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真是瘋子!江氏?大命數的人?可能吧,能懷上爺的子嗣确實是有大造化的,經此一事,以後可得好好對待南山别院的那位了!就憑她屢次都有化險為夷的運氣都值得他好好對待這位未來小主子的生母!”
沒過兩日,謝乾再次官複原職,名望甚至比他離開時更上一層,他即将大婚的消息也令他愈發成為朝堂上更加炙手可熱的人物,畢竟正當壯年的瑞王世子娶妻就意味着不久之後就會有小小公子出生,江山代代相傳,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傳字,沒有子嗣,一切都隻是空談!
謝乾回到朝堂之後,朝堂再次經曆了一次權力大洗牌,上次因為江南鹽運牽涉太廣未處置的那批人都被一一從嚴處置了,包括皇帝和成王的人在内,他一個都沒放過,該下獄的下獄,該罷官的罷官,一時間朝堂哀聲一片,不過這時候京城流民匪患在即,也沒有誰敢跳出來說什麼,都憋着一口氣看謝乾如何處置京城的流民!
謝乾在朝堂上讓自己的這口氣順過來之後就開始處理流民的事,京城流民已經在城外徘徊十餘日之久,不用想也知道這十餘日已經将他們身上所帶的為數不多的餘糧消耗一空了,若是繼續嚴關城門的話暴亂隻會使遲早的事,所以開設粥棚勢在必行。
那麼最主要的問題來了,城外近三四萬的流民,就算是隻發放最稀薄的粥水每日也需要一大筆銀錢,那這些銀錢從哪裡來呢,當然,以瑞王府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輕松松負擔上一個月,并在這一個月之内将他們打散遣返。
但是他瑞王府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犯不着為了皇帝的名聲掏自己的腰包,更何況他對那個位置垂涎已久,後面少不得要養自己的軍隊,而這最是燒錢,所以這錢他是絕對不能自己掏腰包的,現在就是事兒要做好,還不花錢,那還有什麼别的辦法呢,隻能是朝那些有錢的人下手了!
最先被“搜刮”的當然就是明面上就跟瑞王府不對付的那一批人,當然這些人肯定是不會輕易的就将錢糧給交出來的,可耐不住謝乾手裡握着皇上給的尚方寶劍啊,不給是吧!謝乾直接就将這些人府上的進出賬目明細拿了出來,看你怎麼還敢張口說出沒錢的話,所以最後這些人隻好乖乖的“捐”出一部分錢糧以供赈災了!
再有就是普通的商人和官吏們,他們眼見比自己更有錢有勢的人都逃不過“捐”錢“捐”糧的命運,那點子僥幸的心理也徹底的磨平了,乖乖的按照自己的身份以及家産捐出了因給的份額。
錢糧的事情一解決事情事情也就算解決了一大半,隻需要分派下面的人去執行就好了,所以謝乾這才得閑往南山别院去上一趟。
江書顔在謝乾離開的這一個月裡别提過得有多潇灑了,她完全忘了與謝乾發生口角的事兒,每天就吃好喝好睡好,日子過得不亦樂乎!
還是田嬷嬷來彙報說世子爺要過來,她這才想起她娃子爹這一号人物。
這天,江書顔穿了一件淺綠色的春衫,頭發半梳半散,靜靜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看着門前的小路,沒讓她等多久謝乾騎着高頭大馬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謝乾一見她等在門口,馬上就翻身下馬,幾個大步就走到江書顔面前,兩手将她的小手捧在他的大掌裡,摸着她略帶涼意的小手,對着侍立在一旁的彩月和田嬷嬷嚴厲道:“雖然現在天氣逐漸暖和了,但早晚仍是涼意深重,怎麼能讓姑娘守在門口呢,要是她受涼得了風寒,我唯你們是問。”
彩月和田嬷嬷趕緊下跪告罪。
江書顔不想讓他小題大做,索性不待他再說什麼,直接就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反手将人拉着就進屋去了,叫他沒機會再說出責罰的話。
等兩人去了内室,伺候着這位大爺坐在凳子上之後她才松開他的手,溫言道:“世子爺就别責罰她們了吧,我就是剛好聽說世子爺要過來,一時太過高興才想要等在門口的,況且我出來的時候穿得很是暖和,不會受涼的,您就不要責罰她們了吧!”說着還抓着謝乾的衣角擺了擺!那樣子像極了一隻求主人喜歡的哈巴狗兒!
做完這一套,江書顔暗自唾棄了一番自己的裝模作樣,不過謝乾看起來很吃她這套的,臉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