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燕歌莺,歡聲笑語,人人談笑風生,和諧的不像真的。
沒有宮鬥嗎?柳枝吟隻能眼巴巴的望着,吃喝玩樂都輪不到她,但是看祝司停黑臉也煞有意思。
一個似乎家世不錯的名門小姐扭到祝司停面前,夾着嗓音,柔言細語。“衡王殿下~”
衡王兩個字出來後,祝司停的臉肉眼可見的難看。
那小姐繼續舉着酒杯到眼前,想要敬酒。
柳枝吟看得一清二楚,衆多女眷都在朝這裡看,好奇祝司停是什麼反應。
柳枝吟也挺好奇的,屏息凝神的在身後。
本以為會有大場面,祝司停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身體抱恙。”柳枝吟心裡啧啧,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不要,還要什麼。
那小姐被拒絕,好不委屈,一掐都能掐出水,仍是不依不饒的在跟前。好好的姑娘眼神偏偏不好,祝司停能直接掐送走你。
“王爺是不喜歡奴家嗎?那喜歡什麼樣的,身後姐姐這般模樣的嗎?”柳枝吟内心無比抗拒,你們聊你們的,請勿cue我,隻想安生看戲謝謝。
“姑娘可還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祝司停一語點醒,不對,罵醒花癡,那位不知是誰家的掌上明珠,惡狠狠瞪了無辜的柳枝吟一眼,難堪地走了。
見是這般下場。
再沒有哪個願意上前争取了,也樂得清靜。
宮宴開始也有半個時辰了,太子遲遲不到,蕭複疏招來李公公問:“意兒呢?”
李公公俯身回應:“太子興許是還在準備,奴才讓人去看看。”
蕭複疏扶額:“不必了,他若願意來便來。”
宴會中場部分,蕭複疏起身,客套的讓衆人盡興,随即離開宴會。皇上一走,都自在多了。
陸陸續續有人向外走,女眷們更喜外面的甯靜,基本上都離開了。大殿内留下男人們痛飲,也有人來找祝司停喝酒,但祝司停酒杯中自始至終都是清水。
滴酒不沾?尊嘟假嘟?
柳枝吟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殿前,一聲“太子到——”,喧鬧停止,衆人放下酒杯行禮。蕭相意掃視一圈,瞄準了祝司停身後低着頭的柳枝吟,眸子中寒星點點,欣喜難掩。
柳枝吟敏感的擡眼,與蕭相意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祝司停拿着的酒杯,被内力震出縫隙。
蕭相意接到凝止的時候,才曉得柳枝吟也進宮了,忙安排好就過來了。“喝酒多無趣,孤讓人在後花園準備了煙花表演,請各位移步觀賞。如何。”
“太子殿下的面子怎能不給。”
衆人哄笑着出了殿,結伴去往後花園。
祝司停和柳枝吟是跟在最後面才走的。零零散散的喝醉的酒鬼在路
旁,柳枝吟靠近祝司停問:“王爺為什麼不喝酒?”
“不喜。”
這麼簡單,很讨厭嗎?不管誰來都用水替。
“難道王爺成親的時候,喝合譽酒也要用水替嗎?”
祝司停不再向前走,停下來。
直直盯着柳枝吟。
柳枝吟被看的心裡發毛,舉起雙手投降:“王爺,我不問了。”繼續盯了好一會兒,祝司停才背過身。
等到了後花園,宴會上的人基本上都到了,蕭複疏也在。
蕭相意在蕭複疏身旁,聽到他爹問:“這麼多女子可有中意之人。”蕭相意愣神了,少卿紅着耳根點點頭。
李公公一旁掩嘴偷笑。
巨響傳來,煙花被點燃,照亮天空,炸出鮮豔的花,映在瞳孔和臉上,柳枝吟眼底落上星點,唇瓣微張,若是沒有黑夜這塊幕布,煙花的璀璨也無人得以欣賞到。
專注的柳枝吟,絲毫注意不到祝司停不在看煙花,在看她。
那一刻,祝司停眼裡的柳枝吟,比煙花奪目,火樹銀花也比不過,可偏偏煙花聲響過心跳聲。
後花園樹叢茂密,珍木齊立。
凝止穿着宮服,躲在角落裡,扒着樹偷偷張望。
攝政王妃被人攙扶着,微笑望天。
凝止眼含淚光,她想回家了。
這苦日子她不想過了,連看自己娘親都不能正大光明。
沉浸在悲傷中,凝止喪失了對周圍的警惕是。
别寒衣不知何時到了凝止身後,看着行為古怪的宮女在樹樁後,還是上前擒住凝止。
“為何鬼鬼祟祟的躲着。”
凝止晃了神,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内心掙紮的編着理由,又暗罵别寒衣出來搗亂,都在看煙花,你出來抓人幹什麼。
“我不是刺客。”
“刺客都說自己不是刺客,瘋子也都說自己不是瘋子。”别寒衣反駁。說的挺好,下次别說了。
凝止冷靜下來,試圖與别寒衣周旋。
“我隻是想賞煙花而已。”
别寒衣平靜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你看我信你的鬼話嗎?
“你當沒看見我行嗎?”
“......”
凝止臉上迎合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