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尚在心裡嘟囔的柳枝吟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她和祝司停,系紅綢?不分離?
不!可!能!
書房内,祝司停鼻尖一癢。
“王妃現在在哪兒?”
聞煜道:“從尚書府被刁難後前往城外賞花了。”
城外的桂花林,祝司停略有耳聞。
“刁難?”
聞煜不敢瞞着:“尚書的千金,不過王妃反擊回去了。”
沉默半晌,祝司停起身,“去城外。”
聞煜有一瞬間的錯愕,王爺這是要去幫王妃讨回公道嗎?
聞煜原以為祝司停真的隻是利用柳枝吟而已,但是此刻,聞煜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城外湖邊,衆人踏上甲闆登上船,憑欄站,碧水一方,風是恰到好處的溫暖,空氣中彌漫着桂花香,聞得柳枝吟昏昏欲睡。
可能由于在王府當過侍女,這些千金小姐根本沒有幾個願意搭理她的人。
要麼就是柳枝吟根本不想管社交關系,冷冷幾語便過去了。
白溫雪被簇擁着,死死瞪着柳枝吟的背影。
憑什麼她是衡王妃,她白溫雪才應該是。
蔓蔓憤憤不平:“那白溫雪究竟想幹什麼。”
“大概是想看我出醜吧。”柳枝吟不慌不忙。
的确如柳枝吟所料,白溫雪旁邊的官家小姐側身貼在白溫雪耳旁,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直到白溫雪陰森森的勾起唇角。
柳枝吟眉頭緊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身後響起聲音。
“王妃,外面風大,喝杯熱茶吧。”
柳枝吟緊盯杯中的液體,又擡眼瞄了瞄侍女,這不就是白溫雪的侍女嘛。
這是柳枝吟穿越以來第一次覺得有人不尊重她,喜歡祝司停的怎麼都是沒腦子的,暫且說兩人是情敵,方才又故意刁難,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放心喝下這杯水呢。
柳枝吟假意接過,輕輕搖晃,見侍女遲遲不走,腦海中吐槽,這不擺明表示茶水有問題,她看起來真的很像傻子嗎?
按照劇情來走,她不能喝這水,不過她有些好奇,這水裡有什麼,蔓蔓在應該沒事。
柳枝吟轉過身,吹了吹,然後一飲而盡,起碼是在侍女看來,柳枝吟已經中招了。
在侍女走後,柳枝吟拿出帕子,将含在嘴上的水吐了出來。
轉而遞給蔓蔓,詢問道:“蔓蔓能聞出茶水裡有什麼嗎?”
蔓蔓接過,放在鼻尖上一聞,沒過多久,惡狠狠說:“是媚骨散。”“那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春藥,隻是更烈,明擺着侮辱王爺和王妃,好大的膽子!”
聽完蔓蔓解釋,柳枝吟石化了。
“蔓蔓。”
“王妃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喝太猛了,不小心咽下一口。”
蔓蔓石化了。
這要她怎麼跟王爺交代!
下船,對,先下船。
蔓蔓慌忙跑走找船夫。
原本柳枝吟想着隻是一口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可是她低估這藥了。沒過一會兒,柳枝吟扶着欄杆,試圖壓制住心中的那團火。
藥真猛,一口就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要是全喝了,再經過發酵,祝司停估計也要被拉下水。
這個時候,祝司停剛剛到城外,仰望着桂花樹上的紅綢,随着風飄飄
揚揚,伴着花香。
船隻開始返航,柳枝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撐多久,渾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一直以來病态的臉染上紅暈。
終于,靠岸了,意識模糊間,柳枝吟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祝司停向自己走過來,真實又虛幻。
四肢脫力,柳枝吟倒在祝司停懷中。
白溫雪下了船,原本看見祝司停想要揚起一抹笑,目睹柳枝吟被祝司停抱起毫不留戀的轉身,笑意僵硬下來。
蔓蔓走之前狠狠瞪了白溫雪一眼,王爺肯定會給王妃報仇的。馬車裡,柳枝吟喘着氣,攀上祝司停脖頸蹭了蹭,祝司停沒有推開,任由柳枝吟動作。
直到柳枝吟吻上他唇角。
祝司停不動,讓柳枝吟親了個夠。
不過似乎還不夠,柳枝吟可憐巴巴,睫毛上挂着淚珠。
“好難受。”柳枝吟閉着眼,緊緊抓住祝司停衣襟不放手。
祝司停挑起柳枝吟下巴問:“難受?”
“嗯——幫我。”
祝司停松開手,将柳枝吟放下。
“柳枝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難受,要。”
柳枝吟一頓一頓,吐露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話出,祝司停便吻上柳枝吟唇角,許久後才說:“再等等。”
顧不得柳枝吟啜泣,祝司停推開柳枝吟。
他要跟着一起瘋了。
一炷香的功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長過。
無比煎熬的時間過去,馬車停下,祝司停緊緊抱住柳枝吟下來。回清卉苑的路上,祝司停垂下眸子思索。
把柳枝吟扔在床榻上後,生出幾許不知所措。
媚骨散沒有解藥,解法有兩種,最合适的就是泡在冷水中一日。現下入秋,柳枝吟的身子撐不撐的過去是個問題。
可,他舍不得在柳枝吟神志不清的時候欺負她。
床榻上,柳枝吟面色绯紅的躺着,外衣已經脫掉。
就在祝司停猶豫之間,柳枝吟呢喃:“祝司停。”
祝司停頓住,腦海一片空白。
或許這個名字對于柳枝吟來說是個咒語,隻要念這個咒語,祝司停就會出現。
天色早已暗下,祝司停放下紗幔,褪去裡衣,昏黃的燭光照在佳人的臉上。
那晚,柳枝,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