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止瘋狂的拍着門,過了一會兒,蕭瑾才匆匆趕到。
“一大早上就這麼不安生,哪裡還有點郡主的樣子。”
凝止嬉皮笑臉道:“這不是因為你是我最好最好的爹爹。”
顯然,這招很受用。
蕭瑾揮揮手,轉身走了,留下凝止一人狂喜。
原本這次秋獵蕭瑾不打算讓凝止前去,但是一早凝止就已經和别寒衣商量好了,她跟着别寒衣走,她答應過柳枝吟的,要保護她。
大概凝止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何時已和别寒衣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了,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如今變成凝止小跟班的别寒衣。
大抵是祝司停報複的太狠了,現在根本沒有人再來打擾柳枝吟,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位陰晴不定的王爺。
誰也沒料到,祝司停會把身為侍女的柳枝吟當成寶供着。
近日天氣好,風和日麗,柳枝吟正在躺椅上看話本子,陽光暖暖的灑下來,好不惬意。
門外,柳枝吟還沒注意到祝司停已經走過來,仍然舉着那本話本子,柳枝吟和書店老闆有了一種特殊的通道,給她的話本子都被包裝成了健康書籍,所以在祝司停看來柳枝吟隻是在讀兵法十二卷。
津津有味的柳枝吟尚未注意到祝司停的靠近,等到一道陰影籠罩上方時,才如夢初醒般的迅速将話本子塞到身後。
祝司停疑惑道:“怎麼對兵法感興趣了。”
柳枝吟支支吾吾半天,說出一個蹩腳的理由:“想着要是能學着點,關鍵時候能保命。”
這點确實也是,自從被白溫雪擺了一道就格外小心。
也不知她身為衡王妃究竟是多了一道保護,還是招惹了更多的麻煩。其實倒也不難,麻煩的是衡王妃而不是祝司停之妻。
“若是喜歡,書房還有更多。”
柳枝吟心虛的笑笑:“一時的感興趣罷了,說不定明天就不喜歡了。”祝司停挑挑眉:“是嗎?”
“好了好了,王爺來找我有何事。”
祝司停道:“無事便不可以來找我的王妃嗎?”
柳枝吟啞言,自那次以後,她發現自己不能跟祝司停共處太長時間。祝司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能撩撥掉她。
柳枝吟假裝鎮定:“我想起來秋慈好像找我,我去張媽那了。”剛一起身快步邁,就被祝司停抓住。
“你躲我?”
柳枝吟讪讪笑道:“怎麼會呢,我隻是想到這些日子忽略到秋慈去看看而已。”
見此,祝司停也不再糾纏,放開了手。
一撒手,柳枝吟就如兔子一樣沖了出去。
走到無人的地方,才使勁拍拍自己的臉頰,讓其冷靜下來。
說來,也确實忽略秋慈了,成親後,就開始有着各種深閨内閣的活動邀請,柳枝吟都懶得搭理,但是想想既然得了祝司停的好處,也不能就堕落成一個小廢物,她必須成長,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所以每每這種邀請,柳枝吟便也開始去了,就當是練習沒有祝司停庇佑的時候。
她原本也不打算賴上祝司停一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走在小道上,正低頭沉思着,一雙精緻的繡花鞋出現在眼前。
看清是誰後,柳枝吟吸了一口氣;“凝止?”
“枝吟——”
凝止一個猛撲,慣性讓柳枝吟連連退後。
“我想死你了,要不是我父王把我關着,我早就來找你了。”
“不過你們衡王府的門是真難進啊,守衛根本不讓我們進去。”
哦?
“所以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凝止笑笑:“當然是飛進來的。’
沒錯,還是那個後門。
又是和後門貼貼的一天。
光顧着和凝止聊,柳枝吟才發現凝止身後還有一人,玉樹臨風的立着。
“這是?”
别寒衣也沒有拘泥,道:“我是凝止的未婚夫别寒衣。”
這話一出,凝止立刻回頭給了别寒衣重重一拳頭。
“他是将軍府的,不用管他。”
“秋慈呢?秋慈呢?我好久沒見她了。”
柳枝吟道:“我正要去找,一起吧。”
兩人在前面談笑風生,凝止似乎忘了,她與别寒衣是不請自來,而且是忽略守衛從後門擅自闖進來的。
路上,凝止喋喋不休的講着,她這一月又是如何撐過去的,回頭點名贊揚了别寒衣。
别寒衣跟在凝止身後,笑笑不語。
秋慈今日不用去學堂,便在後廚幫着張媽。
就算多日不見柳枝吟也沒有很擔心,因為她知道,王爺是對姐姐很好的人,所以她要乖乖的,不要去打擾王爺和姐姐。
成婚以來,見過秋慈最多的不是柳枝吟,而是祝司停,這也是秋慈放心的地方之一。
秋慈總是能在下了學堂後,在府上的小路上遇見祝司停,每每這時,祝司停會摸摸她的頭,然後給秋慈一些糖或者其它的新奇玩意兒。
秋慈問過張媽為什麼,張媽說,因為他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