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溫不涼。
秋慈很乖,有着與同齡人完全不同的穩重,即使沒有人會吩咐做事,也會主動上前幫忙。
柳枝吟為什麼要救她,也是被秋慈不染一絲塵埃吸引,這樣純白的花應該無憂無慮的開放。
秋慈正在幫張媽打下手,絲毫注意不到身後的幾人,還是凝止上前抱住秋慈,一個激靈回頭才發現衆人。
“小秋慈真聽話,我帶你去集市上玩好不好。”
秋慈還沒來得及反應,呆呆的望向柳枝吟。
柳枝吟眸含笑,示意可以。
秋慈這才答應。
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沒有陪過秋慈。最初的最初,柳枝吟隻是想着勤勤懇懇就夠了,不過變故比自己想象之中多的多,一切都失控般的,脫離原先的軌迹。
好在現在有着衡王妃的身份,可以勉強保護秋慈。
今日集市上的人不算多,零零散散。
柳枝吟一邊牽着秋慈,一邊被凝止挽着,别寒衣則在背後跟着。柳枝吟沒有去問凝止的身份大轉變,在她這裡,凝止就是凝止。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這個。
“枝吟,秋獵你應該也是要去的吧?”
“嗯。”
“那到時候你跟着我們走好了,我可以保護你。’
柳枝吟搖搖頭:“算了,祝司停那不好說。”
凝止義正言辭:“不就是成個親,他為什麼要管着你。”
别寒衣出言:“郡主,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
這話一出,凝止怒了。
追上别寒衣擰住耳朵:“什麼意思,說本郡主功夫不好呗。”
别寒衣作出投降的姿勢,故作很疼的倒吸一口氣:“錯了錯了錯了.郡主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凝止這才松開了手。
柳枝吟和秋慈對上了眼,兩人都能察覺出來凝止和别寒衣之間的舉動,相視一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層窗戶紙還是等别寒衣自己戳破吧。
說來奇怪,幾人還沒有走多長時間,人群突然多了起來,沖散了凝止和秋慈。
别寒衣有些心急,柳枝吟知曉,便道:“我去也是添亂,我去那座橋上等你們,凝止她們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
别寒衣點頭,運功上了屋頂,在高處尋找着兩人的身影。
凝止尚處在迷茫的階段,好在手上緊緊牽住秋慈的手。
這人群怎麼那麼莫名其妙,剛剛還稀少,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還擠來擠去的。
像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凝止察覺到不對,不敢輕舉妄動,看來他們之間其中有人招惹了誰。立馬犯起了難,凝止祈禱别寒衣還和柳枝吟在一起,直覺告訴凝止,柳枝吟可能有危險。
凝止隻能抓住秋慈不放,然後逆着人流往前走,速度越來越快,路也越來越暢通,到後來,已經恢複剛開始的人流量。
别寒衣一眼就瞧見四處打轉尋找的身影,飛身下了屋頂。
“沒事吧。”
凝止顯然有些着:“先不用管我們,枝吟呢?”
别寒衣道:“我先來找你們,她在那邊的橋上等着我們。”
凝止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不留下來保護她。”
“可是……”别寒衣正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最後支支吾吾半天。
凝止不想浪費時間:“好了好了,快去橋那邊,要是枝吟不在那,我就不理你了。”
幾人瘋狂向橋上跑去。
果然不出人所料,橋上半點人影都沒有。
凝止心中大喊一句,完蛋了。
随即轉身,回衡王府。
這種事情還是如實告訴祝司停吧,他肯定有法子找到柳枝吟的。在凝止的印象裡,祝司停總是能帶給柳枝吟不一樣的厄運,現在倒好,連人都沒了。
等到三人氣喘籲籲的跑進府上,被侍女告知祝司停在書房。
而書房内,诩風正緊皺着眉頭,面對着坦然自若的祝司停不滿的吐訴:“王爺将我調到南樛就是為了和那個女人成親嗎?”
“王爺,你應該知道這麼多得兄弟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報仇雪恨啊
祝司停隻聽不語。
“王爺——”
未等到诩風繼續,凝止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然後,木門被重重推開,顧不上喘口,凝止着急忙慌道:“枝吟不見了!”
祝司停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還有一縷不可察的害怕。
“細說。”
“我們在集市上被人沖散,别寒衣回來找被沖散的我和秋慈,枝吟在橋上等,可能我們回去就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