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有蹊跷,今日集市上的人并不多,可卻像霧一樣忽然之間多了起來,又悄悄散開,所以他們目标明确,針對的應該不是衡王妃,而是王爺你。”别寒衣梳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枝吟是因為你被抓的,你必須找回來!”凝止情緒激動。
“本王的王妃自然會去找,不勞二位操心。”
祝司停看似無事的模樣惹怒了凝止。
“喂,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管這件事情,枝吟都不見了,生死未蔔。”“本王的事情本王會解決,郡主還是回去歇息的好。”
眼看凝止要發飙,别寒衣匆忙捂住凝止的嘴,将其拖出書房。
秋慈在書房外等待,看着凝止被拖出來,看來與王爺的交流并不是很愉快。
“該死的,枝吟就應該聽我的話,嫁給他幹什麼,他不去找我去找。”别寒衣歎口氣:“你先别着急,既然是沖着衡王來的,那衡王妃就是籌碼。”
秋慈拉住凝止衣袖:“王爺會去找姐姐的。”
凝止嘟囔:“他應該巴不得枝吟消失。”
“不是的,王爺對姐姐很好,姐姐受傷的時候,王爺在哭。”顯然,凝止和别寒衣根本不敢相信這話,堂堂一王爺,會為了被皇上強行賜婚的侍女而流淚。
秋慈擡頭盯着不敢置信的兩人,緩緩說道:“王爺真的很好,還會給我糖丸和糕點,姐姐受傷的時候也一直守着,王爺不壞。”
眼下也沒有别的方法了。
似乎隻有信任祝司停一回。
凝止低頭抱住秋慈,告訴她:“也不能全相信這個王爺哦。”秋慈點點頭。
凝止和别寒衣相望一眼,心中有了定數。
城外三十裡地,黑風山寨。
柳枝吟緩緩轉醒,四周稻草堆砌,柳枝吟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隻可惜這一次隻剩下她自己了。
手腳都被束縛着無法掙脫,隻能依靠着眼睛觀察着。
柳枝吟試圖站起,隻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霎時,柳枝吟快速閉眼向着稻草隊上倒去。
推門聲響起,腳步聲靠近,直至當前。
那人将柳枝吟身上的繩子解開,又搖了搖柳枝吟。
假裝剛昏迷而醒的柳枝吟睜眼,一個毛頭小子映入眼簾。
那人“啊啊”兩聲,指了指手上端着的碗筷,向前一遞,示意讓其接過,看來是個小啞巴。
隻見碗中菜肴意料之外的豐盛,葷素搭配,兩葷一素,讓柳枝吟懷疑這真的是綁架嗎。
不過還是保持三分警惕性,接過來之後遲遲不肯張嘴。
小啞巴立刻着急起來,蹩腳的用手勢告訴柳枝吟可以吃,不一會兒還急出汗水。
柳枝吟能感覺到小啞巴的真誠實意,最後為了不讓小啞巴把自己急死,還是動了碗筷。
試探性的扒拉了兩口,小啞巴終于笑了起來。
乖乖蹲坐在稻草堆邊上,笑着等待柳枝吟吃完。
這地方夥食倒是好的很,綁架了還好吃好喝的。
柳枝吟吃飽之後,小啞巴麻溜的接過站起來,嘿嘿笑了兩聲之後,轉身走了,落鎖聲響動,柳枝吟才開始活動。
繩子還是再次被綁住,但是沒有之前的緊,勉強可以掙脫。
幸好柳枝吟瘦弱,這束縛不算太難。
掙脫了後,活動了酸疼的手臂,柳枝吟小心翼翼繞着走了走。
四面皆是不透風,隻有一扇門,門縫開了些,柳枝吟透過縫隙看到門外的兩名守着的人。
這裡人的還真是高估自己了,柳枝吟内心發苦,但也無可奈何。柳枝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衰,一定是怪祝司停。
她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莫名其妙就被綁過來,聯想一天到外都是刺客的衡王府,很難不讓人想到是有人針對祝司停,而自己這位衡王妃,顯然也要跟着一起承擔這些。
柳枝吟不後悔。
一種名為羁絆的東西将祝司停和柳枝吟圈起來,現下,柳枝吟倒也不擔心什麼。
而另一邊的衡王府,秋慈躲在張媽身後,緊張兮兮地盯着祝司停。
她知道大哥哥不是壞人,他給了糖吃,還會照顧姐姐。
祝司停面容清冷,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像是置身事外的一位看客。最後一句輕飄飄的“退下吧”,讓所有人的心懸起來。
除了诩風,臉上還帶着得意的笑,主子就是該放棄那毫無價值的女人,他們的目标可不是娶個老婆安穩度日,整個嘉清都必須是主子的。
此時不語的祝司停開口,“诩風。”
“去領十大闆。”
“為何……”诩風不滿道,卻還沒說完就被堵住話語。
“不服那就二十大闆。”
诩風聽話的閉上了嘴。
聞煜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暗暗想:跟王妃對着幹能在主子這裡撈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