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速度卻仍然不減,1号色球跟着白色母球一起擊出,擦着花球的邊頂出了2号色球!
球桌上的色球宛若多米諾骨牌,前推後倒,從1号到7号全部都被擊中,虞南先前看似隻是擦過了色球的幾次擊杆,其實細微的調整了色球的布局,一切就是為了完成這第五杆的行進路線。
極大的力度和極強的速度,仿佛要震的球桌一起暴起,卻是在嚴密又精準的計算下,準确的擦過了全桌的花球。
整個球桌,宛若一場動靜之中交錯奏響的交響樂,所有的色球都以一個完美的弧形滾入了桌邊球袋,整體宛若一朵在綠色湖水上靜靜綻開的花。
而在中心,穩穩不動的黑色8号宛若花蕊!
色球全部落袋後,勢如破竹的白色母球終于因多次的‘擦肩而過’減弱了速度,直直的撞上了中央的黑色8号球。
完美的換速,白球瞬間靜止,代替黑球成為了水中新的花蕊,而黑色的8号球,微微打旋,以弧形滾落球袋。
虞南從一開始就沒想着打中其他色球,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開球後穩穩停在中央的8号台球!
一杆清台!
場上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虞南幾乎像是怪物——他們打了多久台球,也看過不少比賽,但從沒有人像虞南一樣,從開球起,就在計算最後一杆的行進路線!
四杆微調,一杆封神!
屋内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嘲笑光下的身影,虞南起身放下球杆,靠近了一旁表情僵住的楚星。
黑八台球的規則是,所有的目标球落袋後,再将黑色8号擊落者,為勝!
自己拟定了對自己友好的新規定,卻忘記了在花球或色球全部落袋後,黑色8号球,會成為新的目标球。
側面也在說明,楚星,根本看不起所謂的黑八台球,不過是想故意借差距來打擊别人罷了。
‘不知道’基本規則的人,一直都是他。
那雙桃花眼中滿是戲谑,楚星幾乎叼不住煙,而虞南跟不怕燙一樣,直接上手捏緊了那根煙的煙頭。
火光和灰燼從他的手中落下,背後是一雙極其清澈的桃花眼,那雙眼的主人不顧滾燙,從他嘴裡捏出了那根煙。
“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
他像是嫌棄楚星的口水,煙柄朝人,在楚星的胸口狠狠點了兩下。
“随地抽煙,就是在随地大小便,就你這态度,你還打球?”
虞南按着的部位是心髒,隔着薄薄的衣服,那股香煙的熱意卻逐漸滲了進來,一點點攀上身軀。
楚星被煙燙的一抖,退後一步,場面顯得頗為滑稽。
高傲的上位者跌下優越感的寶座,踩碎王冠的是出自泥濘的靈魂。
虞南指尖微顫,将煙随意丢了,親眼看着楚星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最後強行咬着牙出聲:“你會台球?”
在斯諾克比賽上,擊敗他的對手也曾這樣點着他的胸口,嘲諷他的技術。
隻不過那人因為錢自殺身亡,那之後再沒人敢這樣當面嘲笑他。
虞南不僅會台球,甚至看過比賽。
他一直在裝!
“不會。”虞南實話實說,這個世界的桌球規則他也是靠劇情知道的。
“你!”楚星轉身邁步就舉起桌上的混合酒,一飲而盡,“喝就喝!”
“虞南,你給我等着!”
高度數的混合烈酒,讓楚星的身體瞬間出現了反應,潮紅湧上他的臉頰,連話說的都有些哆嗦。
混可樂的目的是為了讓後勁兒更大,配合這麼高的度數,到時候就是一醉不起。
“楚總!”同行的少爺們倒是有些驚訝于楚星的反應,雖然輸了,但那也隻是被虞南騙到罷了,誰能知道他其實很會打球?
為了擠到他們這個階層,很多人往往會特意訓練一些技能,更别提虞南還是個狗屎運繼承公司的人,私下訓練過也不奇怪。
見他抖着腿想要離開,幾人紛紛上前攙扶,免得他直接摔在台階上。
經理也趕緊叫了幾個人過來,場面一時頗為混亂。
一旁的沈和握緊了拳站直,不發一言,而球桌旁的虞南,卻是冷笑着打開了蘇打水。
“你抓我時說我是最危險的反派之一,但現在劇情卻又放心的讓我知道……你不覺得自己前後很矛盾嗎?”
系統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