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走了氣運之書?
安鸩輪流審視着這裡的玩家。
首先,柴犬女可以排除,她一直沒敢進安全屋,又始終和季凡星黏在一起。
安鸩第二個便想到鳥女士。
然而,轉念之間,她又否定了這個直覺。
11号和10号互為曾經的盟友。魚女士或許向鳥女士展示過這本書的神奇。但倘若鳥女士真的想要,那麼槍殺魚女士後扔下獵槍後,她的口袋有足夠的位置,當時就可以把這本書收入囊中。
也或許現場混亂,鳥女士一時大腦空白忘記了,也可能根本沒看到。
更有可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本書有何作用。
安鸩認為第二人選是鳄魚先生。
如果此人就是谷德茂本人,他或許知道這是一本什麼書,他有動機想要擁有這本氣運之書。
那樣的話,奧斯卡和他的關系就很微妙了。
總之,拿走記事簿的人必然是8号玩家和10号玩家其中之一。
奧斯卡的聲音在廊間回響。
『六位玩家,有結論了嗎?是誰造成了魚女士的死亡?』
頭頂的照明反複閃爍,突然暗了一秒便頃刻點亮。
安鸩低下頭,腳下,多了一枚綠色的兔子光标。
奧斯卡毫不拖延。
『每位玩家找到自己的動物光标站好。先不着急舉手表态。本輪規則和上一輪一樣。我們公平一些,暗燈表決。』
玩家們迅速找到各自的光标,彼此傳遞了眼神。
『各位,準備好了嗎?』
『倒數開始。』
『3。』
廊間燈光從暖白轉變成了紅色,一股緊張感撲面而來。
玩家們間相隔一段距離,露出了慌張的神态。
『2。』
“這裡一會兒該不會變成一條殺人走廊吧。”柴犬女站在狗頭的光标下喃喃自語 ,尾音發着抖。
安鸩環視一圈,沒在廊道裡沒發現可疑的地縫和機關。
『1。』
啪嗒……
啪嗒…
啪嗒!
走廊頂部的紅色照明由遠及近,一盞接着一盞次第熄滅。
黑暗朝着衆玩家逼近。
整條走廊很快便伸手不見五指。
奧斯卡的聲音在漆暗一片的廊廳間萦繞。
『天黑請閉眼。』
『在座的六位玩家,請擡起你們的雙手,讓我看到。』
『接下來,用手示意你們心中所想的編号。』
『好的。請各位保持手勢,持續三秒鐘。倒數計時,3,2,1!』
『很好。現在請放下你們的手。』
燈光尚未恢複,奧斯卡直截了當地宣布道:『本輪投票出現了平票的結果。』
餘音在耳,衆玩家對結果感到詫異和好奇。
“平票會怎樣?”有人問。
廊間照明恢複如初。
奧斯卡沒有回答,直接宣讀投票結果。
『本輪3号玩家獲得了3票。10号玩家也獲得了3票。下面的時間留給3号玩家和10号玩家。』
現場一片嘩然,衆人的焦點落在3号玩家兔子女士和10号玩家鳥女士身上。
鳥女士本來斜靠在牆上,聽聞投票結果垂下雙臂大叫,“居然有人投我?陰暗!”
在場玩家的目光挪向3号玩家。
安鸩将雙臂背在身後,如罰站般站着筆直,她目視高處的天花闆,說:“我不可能是兇手。”
鳥女士:“到底誰歸票給我?簡直是亂來胡搞!莫名其妙潑髒水!”
安鸩:“我也覺得這輪是亂歸票。我沒有殺人的動機,更沒有殺人的必要。”
奧斯卡:『這就有意思了。你們都主張自己是無辜的。這裡應該沒有人自己投給自己吧。那你們要不要解釋一下,你們為什麼投了對方?不然,其他人該相信誰呢?』
奧斯卡剛才這番話指明了某種方向。
衆人心照不宣。
鳥女士急不可耐,先聲奪人,“我承認我投的是3号。既然奧斯卡都說獵槍屬于3号玩家,我覺得這是明擺的送分題。”
安鸩平靜地看着鳥女士,“我投給了10号玩家。鳥女士在站台給過我一盒煙,後續我才發現那煙裡含有超出标準的放射性物質。我推算了時間,獵槍也是在那時候丢失的。”
“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我?”安鸩轉頭看向鳥女士。
『玩家們怎麼看?輪流發表你們的看法吧。本輪平票不産生淘汰,30分鐘後,我們再投一次。』
奧斯卡似乎在明示兇手隻有一位。
鳥女士:“你血口噴人!你剛才怎麼不說呢,放這時候說,你個心機深沉、扮豬吃老虎的……”
話說一半被奧斯卡打了岔。
『已發言的玩家不能再次發言。後續的玩家也請注意,不要幹擾其他玩家的發言。一輪發言結束,會留給你們讨論的時間。』
鳄魚先生:“我投3号玩家。我單純看現場證據,這裡有兇器,有彈殼,有彈孔,有血迹,證據鍊完整。而獵槍之前的所有人就是3号,在沒有新證據出現前,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投票的。”
輪到馬先生,季凡星支支吾吾地說:“我投了10号。原因是……我猜大家都會投3号。”
季凡星攪混水的發言讓柴犬女感到無語。
“你怎麼自己投10啊?”柴犬女質問完季凡星,轉頭向大家解釋,“暗燈前,我隔空問6号投誰,他沖我比了個三,我就投了3。我來不及問為什麼,3号你别恨我。”
說完,柴犬女慚愧地低下了頭。
輪到方策,獅子先生說:“我投10号。首先我絕對信任3号玩家,相信她陳述的都是事實。而且,3号玩家沒有作案時間,更沒有作案動機。案發的那段時間,她一直跟我呆在一起。”
在場玩家都知道3号和10号的關系,獅子先生的發言沒有任何說服力。
奧斯卡:『每個人都說了自己的心路曆程。還有其他玩家補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