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錯了嗎?”
“嘿!那可不一定。”
“西爾維娅,她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瞎話,但她畢竟做出過那個預言。”斯内普看着西爾維娅的眼睛,把兩串日光石随手一扔,辦公桌的抽屜自動彈出來,穩穩接住日光石後又收了回去。
“拜托,這麼多年了她差不多隻說過這一個預言。”西爾維娅捧起面前人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我不會有事的,好嗎?我保證,要死我也在你後面死。”
“西爾維娅,”斯内普把愛人擁進懷裡,摸了摸她的發頂,“我從不畏懼死亡。”
“嗯,”西爾維娅的聲音悶悶的,“我知道。”
“但我畏懼你的死亡。”
“拜托你,西爾維娅……”
他未完的話被西爾維娅堵在唇間。
霍格莫德日,三年級及以上的學生們吃完早餐就迫不及待地在門廳裡排隊,費爾奇核對着一份長長的名單,警惕着不讓任何一個不該出去的人出去大門。
西爾維娅和斯内普本來也該這個時候出發的,但是給盧平的狼毒藥劑直到剛剛才熬好。所以斯内普隻能先把藥劑給盧平送去。
高腳酒杯裡的魔藥還微微冒煙,西爾維娅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在大聲說“進來”。
哈利·波特也在。
他暑假的時候吹脹了他的姑媽并離家出走,監護人也沒有給他簽去霍格莫德的同意書。這剛好正對霍格沃茨教授們以及魔法部那些人的下懷。救世主待着霍格沃茨可比在霍格莫德亂晃安全多了。畢竟小天狼星可進不來霍格沃茨。
“啊,西弗勒斯,和西爾維娅。”盧平站起來,微笑着說,“非常感謝。你把它放到桌子上好嗎?”
兩個人用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盧平和站在一旁的哈利·波特。
“我在給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呢。”
“真有意思,”斯内普看也不看盧平指的方向,那裡有一個裝着格林迪洛的水箱,“你應該馬上把它喝掉,盧平。”
“好的,好的,我會喝的。”盧平馬上說。
“我熬了滿滿一鍋,怕你還需要。”
“我大概明天還應該再喝一些。非常感謝,西弗勒斯。”盧平舉起那個高腳酒杯。
“不必客氣。”斯内普假笑一下。西爾維娅站在斯内普旁邊饒有興趣地看着哈利·波特那種擔憂的眼神望向盧平。
出了盧平的辦公室之後西爾維娅“咯咯”笑了。
“你看見哈利的眼神了嗎?天哪,他肯定是覺得你在藥裡下毒了,這樣你就能當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了。”
“我巴不得往裡加點毒藥。”
西爾維娅笑夠了,直起身子來。兩個人一起走向大門,費爾奇已經不在那裡了。他們走出霍格沃茨,抓住對方的手,一起幻影移形了。
西爾維娅和斯内普買了一堆藥材,以及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給米洛的東西尤其的多)。回去的時候禮堂裡已經裝飾好了,成百上千個點着蠟燭的南瓜,和飛來飛去的活蝙蝠。
“梅林啊,為什麼每年都要弄這些蝙蝠,鄧布利多校長?”西爾維娅抱怨道。
鄧布利多穿着他最喜歡的那件紫色星星月亮長袍,笑呵呵地看着西爾維娅:“萬聖節,我想來點蝙蝠會比較有意思,是嗎,西弗勒斯?”
“老掉牙的想法。”
斯内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直不停地用餘光去看盧平。盧平倒是和弗立維教授談得正歡,一點看不出喝過狼毒藥劑的疲憊感。
他就是多餘操心。斯内普收回目光,剛好看見格萊芬多長桌上哈利·波特和他那兩個朋友正在說什麼,還頻頻向教工席上看來。
大概是擔心他給盧平下的毒吧。
宴會在一片吵吵鬧鬧裡以及霍格沃茨幽靈們的節目,他們紛紛從牆壁和桌子裡竄出來,組成各種陣型表演滑行,格萊芬多的差點沒頭的尼克把他砍頭的經曆又演了一遍,大獲好評,結束了。西爾維娅今晚吃的有點多,現在有些困了。她和斯内普今晚都不值勤,宴會一結束就想從壁爐回家去。但斯内普還要在辦公室為那一鍋狼毒藥劑再加點保溫魔法。
西爾維娅靠着桌子看斯内普測鍋裡魔藥的溫度,揮動魔杖,時不時打兩個呵欠。當斯内普收起魔杖,西爾維娅也打完了第四個呵欠之後,他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回蜘蛛尾巷去。
回他們的家去。
飛路粉還沒抓,突然響起敲門聲。西爾維娅不滿地皺起臉,推斯内普去開門。
“西弗勒斯,西爾維娅,出事了。”
去格萊芬多休息室的路上斯内普、西爾維娅和來喊他們的盧平遇到了麥格教授。他們急匆匆地趕到休息室的洞口,胖夫人從她的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砍過,畫布碎片散落在地上,還有一大塊直接被撕走了。
“我們需要找到她。”鄧布利多說,他的神情相當嚴肅,“麥格教授,請立刻去找費爾奇先生,叫他搜查城堡裡的每一幅畫,尋找胖夫人。”
“祝你好運!”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咯咯笑道。
“你說什麼,皮皮鬼?”鄧布利多心平氣和地問。皮皮鬼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嘲笑,換了一種谄媚讨好的口吻。
“她害羞了,校長大人。不願被人看見,她慘得一塌糊塗。看見她跑過五樓的那副風景畫,先生,躲在樹叢裡,哭的别提有多傷心了。”皮皮鬼快活地說。
“真是個可憐的人。”皮皮鬼假心假意地補充了一句。
“她有沒有說是誰幹的?”
“噢,說了,教授頭兒。你瞧,她不肯放他進來,他很生氣。”皮皮鬼開心地翻了個跟頭,倒吊在天花闆上搖晃着,“他的脾氣可真吓人——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西爾維娅和斯内普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把頭轉過去看盧平。而盧平也是一臉的震驚。
小天狼星布萊克,闖進了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