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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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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纓心底柔軟,性情清冷卻溫柔,饒溫雖為宦官,翩翩君子般面上時常帶着笑意,實際卻是真的難以接近相處,他才像是容厭身邊真正核心的心腹。

葉晚晚沒有在饒溫身上加以多餘的關注,回到關雎宮,白術和紫蘇忙着準備後日出宮祭祀的準備。

她去年三月入宮,陽春正好的時節,她纏綿病榻一直到初秋才算是好轉,去年端午也不曾跟随出宮過。後來極少有可以出宮的機會,時至今日,她不曾踏出過一次宮門。

端午雖是去祭祀,身為後妃,不會有多少自在,卻好歹算是能離開這高聳的宮牆幾日。

紫蘇心底還有一絲希冀。

若出了宮門、若是見到江南來接應女郎的人,說不定,女郎會改變主意,就按照原本的安排脫開“雲妃”的身份呢?

等到了端午這日,天色尚是漆黑時,宮中便已經次第燃起了燈。

葉晚晚換上妃位規制的紅色朝服,等到朝鼓聲響起三遍,華貴的轎辇停在關雎宮門口。

白術和紫蘇陪同葉晚晚踏上馬車,晨光熹微中,端午祭祀的儀仗排成浩蕩的長列,自宮門聲勢浩大地往城外去。

車外沸反盈天,金吾衛圍繞車隊四周,手執長纓擋住前來觀看的百姓,趁着節日,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葉晚晚忽然有些恍惚。

這樣熱鬧而喧嚣的市井煙火氣,她已經,許久許久都沒有見過了。

嘈雜之中,她隐隐還能聽到小兒的唱誦,是些歌頌容厭功德政績的詩篇。

減賦稅、輕徭役,嚴明吏治、開疆拓土……

可容厭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人。

酒池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骨血,多少罪不容誅的、多少無罪無辜的,他看着也不像是在意名望的人,卻偏偏維持了這樣好的聖賢君主名聲。

她對他,了解還是太少了。

車辇外綠樹成蔭,上陵遍植梨花樹,因而也被稱為梨城。

等到車外的梨花樹越來越少,馬車便上了盤山而設的官道,将上陵的塵嚣遠遠抛在了身後。

距離上陵皇城越來越遠,紫蘇壓抑的眉眼越發舒展,她忍不住扯了扯晚晚的衣袖。

這樣浩蕩的陣仗,來接應的人絕對忽略不了的。

說不定,在何時,她們便能收到逃離的指引。

紫蘇攏着眉,面色隐有焦灼地欲言又止。

葉晚晚正沉在自己的思慮中,朱纓忽然掀開車簾進來。

紫蘇戒備地望着朱纓,朱纓垂眸傳話:“陛下遞話來,命娘娘在祭祀結束後勿四處走動,跟随去陛下身邊。”

紫蘇心中有異,當下面色一急。

葉晚晚不動聲色地按住紫蘇的手,擡起臉頰,眸光微動,笑着應了一聲:“我記住了。”

剛好她也想繼續和容厭相處。

等到朱纓再次離開,她低聲道:“不要再輕易妄動,周圍都是金吾衛,我們走不了的。”

她如今這般引入注目,和當初計劃的消失一個默默無聞的貴人,不能一概而談。

紫蘇神色黯淡下來,苦笑了一聲,沉默着從袖中取出編制好的五色長命縷,仔細地系到晚晚手腕上。

等到了山腰的佛寺,衆人下車,步行至山頂的祭壇後,日頭已經爬到了最高,到了山頂,四面幡旗鼓動,編鐘聲威嚴洪亮。

葉晚晚身上朝服重地讓人直不起腰,她臉色有些泛白,勉力在朱纓的攙扶下站直身子,跟随在徽妃之後,來到她觀禮的位置上。

聽完長長的禱告、看完祭神舞後,葉晚晚才緩過神,揉了揉眉心。

她身子還虧損着,這般勞累,實在難以忍受。

僧侶的唱誦聲中,葉晚晚慢慢吐出一口氣,擡眸去看典禮環節。

三足大鼎的祭壇上,住持親自點燃長長三柱香,等候在側。

容厭獨自拾階而上,帝王玄金色冕服上龍形明紋暗繡交疊,威嚴華貴。

底下不論是朝臣、後妃、僧人,這一刻,全部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容厭接過住持手中長香,站在鼎前轉過身。

葉晚晚沒有看祭典裡的人,她仰頭珍惜地看着祭壇上随風肆意飄蕩的旌旗,長香飄起的煙氣絲縷般騰起、上浮,逍遙自在地散開、遊蕩。

她仰頭看得太過專注,陽光刺得眼睛微微酸痛。

隔着長香,容厭眸光微擡,恰好正對着晚晚的方向。

她擡起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手移開後,沒有擡頭,眼睛又用力眨動幾下,兩隻手又一起捂了捂眼睛。

應當是朝天上看得久了,看得視野暫有了光斑,她雙手在眼前晃了晃,而後喪氣地肩頭微微落了些,低頭又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個時候,仗着沒人注意,她不似人前那般殷切,一眼也不曾看過他。

容厭眉梢微微挑動。

台下,一直目不轉睛看着容厭的徽妃愣了愣,她忽地看向一旁的晚晚。

葉晚晚規矩地站立,卻走着神,即便上方是容厭,也一點都不恭敬。

徽妃神色有些難看。

陛下向來目下無塵,從沒見過他額外關注過誰,他為何會在這等祭典上,分神去看另一個人?

住持的唱誦聲和鐘罄笙簧的奏樂聲中,典禮依次祭先祖、祭鬼神、祭天地。

葉晚晚再擡頭去看時,便見容厭結束祭祀,走下高台,玄金衣袂飄揚,帝王的儀仗等候在下。

接下來是端午齋宴,想到又要和容厭相處,葉晚晚心累,又必須強打起精神,按照朱纓的囑咐,暫先站在原地沒有走動,等着中間的妃嫔臣子散去。

徽妃忽然走到葉晚晚身前,注意到她唇上沒有好全的咬痕,眼眸微深。

她笑着試探:“晚晚妹妹,陛下性情冷淡,向來不愛男女情長之事,隻是方才,陛下居然瞧了好一會兒你我這邊。你說,這等場合,陛下是在看誰呢?”

幾步開外,容厭正等着她,看着沉穩端莊的徽妃,葉晚晚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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