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花雀兒做思想工作,也不用中介工作人員再推銷,徐婉柔便麻溜地付了定金。
中介人員收了定金,開了收據,雙方又簽了尾款支付方面的合同……一切都辦妥後,差不多天也黑透了。
徐婉柔站在門前,望着路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再看看身後燈火通明的居民樓,那張讓歲月磋磨的不再年輕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不再是笑不達眼底,而是從心底發出的笑意。
那種終于又看到希望的笑。
她身側,花雀兒拿着抹布,也笑了。
之所以選擇買這裡的房子,除了知道這房子跟青磚巷的房子一樣,都是将來要動遷的寶藏房以外,同時也是看中了這裡的地理位置很适合做點小生意。
她每天要上學,不可能總留在家裡陪徐婉柔,所以她得給徐婉柔找點事做。
一個人隻有忙碌起來,才沒有時間沉浸在悲傷裡。
考慮到明天女兒還要考試,徐婉柔叫住挽起袖子準備打掃的花雀兒,道:“雀兒,房子明天再收拾吧,咱們今天先早點回去,你明天還要考試呢。”
花雀兒點了點小腦袋,道:“好。”
明天除了要考化學外,還要考語文和政治。化學就不指望了,語文和政治這兩門卻得好好複習一下,她還要靠這兩門拿分呢。
當下母女二人鎖好門,又拐進附近菜市場買了些菜,然後坐車回家。
才放下碗筷,徐婉柔就推花雀兒回房:“廚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媽媽來收拾,你趕緊回房複習功課吧。”
盼女成鳳的心還跟前世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可惜啊,自己前世到死為止也還是隻麻雀兒。
所以這一世,一定不能再讓媽媽失望了,就算到頭來還是成不了鳳凰,那她也要做隻洞庭湖上的麻雀——不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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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第一門要考的就是化學。
跟往常一樣,開考前二十分鐘大家就都到齊了,這會兒正緊張地臨陣磨槍着。
花雀兒也在磨槍。但她磨的不是化學,而是下一節課要考的政治。
那些元素周期表什麼的,她看着就仿如在看天書,再磨也沒用。
又過了五分鐘,焦老師來了,一進教室視線就落在了花雀兒身上,看見她立在課桌上的政治課本,眉頭皺起,旋即開口道:“花雀兒,你跟李雷換下座位。”
花雀兒瞪大眼睛:“啊?”
李雷在第一排,好學生專屬位置,老師們重點關注區,自己這個年紀倒數第一何德何能,竟然能有幸坐到那裡去。
包括李雷都是一臉懵逼。
焦老師生怕自己的得意門生誤以為自己放棄他了,忙道:“隻是今天考試暫時換一下座位,考完試後再換回來。”
昨天花雀兒交上去的英語試卷讓焦老師跌破了眼睛,她回去後想了一夜,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可能:花雀兒在作弊!
所以今天她要把花雀兒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盯着!
下意識地忽略掉了花雀兒同桌是年紀倒數第二喬遇就算想抄也沒地兒可抄這碼事,她就是要把人放眼皮底下盯着!
試卷準時發到了大家手中,焦老師坐在花雀兒正前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一眨不眨……
花雀兒:…………
她歎口氣,攤開草稿本,寫下ABCD,閉眼,點點點……
焦老師:……!
待花雀兒交完卷,焦老師第一時間批卷。
英語她不行,化學可是她強項,一整張試卷批完用時還不到兩分鐘。
因為花雀兒隻答了選擇題和判斷題。
望着分數欄裡鮮紅的“9”字,焦老師冷笑:哼!她就知道昨天的英語試卷是抄的!
因為心中認定了花雀兒抄襲,所以接下來的語文和生物考,花雀兒依舊被重點關照……嗯,确切地說是重點監|視。
好在這監|視隻持續了一上午,考試結束後,重新回到座位最後一排的花雀兒長長吐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收拾書包準備離校。
下午老師批卷,學生放假,她剛好趁這功夫跟徐婉柔一塊收拾屋子。
結果剛出校門就被人叫住了。
喬遇從後面晃晃悠悠地過來,先是擰眉望了她好一會兒,然後不情不願地從包裡摸出盒牛奶塞給她,沒好氣道:“今天份的牛奶。”
說完晃晃悠悠地離開。
先是小步慢走,然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幹脆直接飛奔起來。
好像屁股後面有頭狼在追他似得。
看的花雀兒一陣好笑,旋即就是茫然。
閻羅王給她的任務是讓她拯救大佬,結果她除了第一天連收兩份任務外,接下來半個月裡,系統再沒給她下達過半個任務。
反倒是那位需要她拯救的大佬,每天一盒牛奶的送她不說,有時還幫她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