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女人曾經赤身溫柔地對過别的男子,溫瑾一張小臉瞬間有些慘白,她真的會這樣做過,畢竟沒有哪個女人不偷腥,就連母親都曾有過幾個夫侍,何況她是這樣血氣方剛的女人……
“诶,顧姐姐,我來吧。”何秋禾羞意漣漣地忙靠過去,伸出手接過顧堯手中的盤子,似是不經意間碰到了對方的手。
溫瑾看得很清楚,他絕對是故意的,就想着勾搭這女人。
顧堯倒是沒什麼感覺,既然有人替她做這些,那麼她也懶得再做,待秋禾接住,向他颔了下首便負手走出門外。
何秋禾拿着盤子怔怔地看着顧堯的背影,臉色紅了又紅,這女人真是英俊啊,聽三舅公說,她不僅打得了野豬那般兇狠的野獸,還能打不少兔子野雞,現在連房子都做了起來,嫁給了她自己哪還需要回到那間住着五六個弟妹擠的要死的破茅屋?
緩緩掃過着廳堂裡柳木做成的擺設,何秋禾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眼裡的貪婪赤/裸/裸暴露無遺,柳木呐,還有這青磚,啧啧,這可是連村長都比不上的呢!
“喂,你在幹什麼?”溫瑾看不下去了,何秋禾眼裡的貪婪讓他作嘔。
何秋禾聞聲轉過頭,瞥見溫瑾精緻的小臉眼裡閃過一絲嫉妒,語氣嘲諷:“嗯?哦——原來你就是顧姐姐從人牙子手上買下來的夫郎?”
他可是打聽過了的,顧姐姐前些日子花了不少銀兩買這小蹄子,不過那又怎樣?現在就憑他不是從顧姐姐房裡出來這一點就知道顧姐姐根本沒多喜歡他,他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此,何秋禾嘴角弧度越發上揚,挑釁一般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如他所願停下,反而是指尖輕佻地劃過,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輕蔑道:“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何秋禾頓了頓,掃向那張精緻的臉蛋,繼續說道:“身子指不定被多少女人碰過了呢……”
“你、你才被女人碰過!”
溫瑾胸脯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他還是第一次見有男子居然如此毫不知恥說這些,但一想到之前自己差點被入室的女人給強了,臉上刹然一白,那張醜陋的面孔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恐懼此時像洪水一般席卷而來。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了很久,那女人也被顧堯解決了,但是那種熟睡中冷不丁被人摸,猙獰的臉擠進視線裡的沖擊力還是令他驚恐不已。
雙腿不由得一軟,身子突然失去平衡,重重地往後倒。
後面恰好就是桌上尖銳的一角,隻要頭一撞上去,溫瑾絕對會腦上開花。
何秋禾自然是看到了,隻是下意識伸出拉住的手一頓,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湧現腦海,眼裡既害怕又興奮,左手無意識地捏緊。
隻要……隻要他一撞上去,從此他就少一個隐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一雙大手忽然出現,接住了溫瑾倒下的身子。
“你在做什麼?”一道略微惱怒的嗓音從頭上傳來,但此時溫瑾卻聽不進,小臉煞白,雙眼有些空洞驚恐,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腰上的手。
顧堯本來還想斥罵他一頓怎麼這麼不長腦子,但一瞥到他慘白的臉,嘴上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濕濕濡濡,不用看就知道手心滿是汗漬。
“你怎麼了?”
顧堯看他嘴角不停哆嗦着,又像是呢喃着什麼,眉心驟然皺起。
不好,他怕是魔怔了……
一把攔腰把他抱起,轉身沒有感情地掃過何秋禾的臉,隻見對方小臉見到她看過來時變得不自然起來,僵硬地裝作很擔心的樣子。
顧堯默不作聲地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心下了然,轉身抱人出去。
由于來的人比較多,顧堯幹脆擺宴到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剛剛一踏出大門,立馬就有人上前來緊張地問道:“顧家夫郎怎麼了?!”
“沒什麼,腿傷到了,我先送他到和仁堂看看,請便。”
顧堯被人攔住,眉頭又皺緊幾分,直接扔下這句話抱人離開,也不管剛剛和她說話的人如何。
“切——好心關心一下,這什麼态度?瘸了才好!”
李氏捏着瓜子兒往嘴裡送了一粒,磕巴兩下朝地上一口啐出瓜殼來,尖酸刻薄地諷刺道。
“好了,李家夫郎你就積點口德吧,人家顧家夫郎雖然跟了個有本事的妻主你也用不着這樣咒人家吧。”一男子說道。
“我怎麼了,說說還不行啊!我這樣一說難道他就真的瘸了?哈,怕是要笑死我了……”
李氏朝那男子翻了個白眼,轉身又伸手抓了一把瓜子,眼底滿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