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可惜了!”陸劍池悻悻然,“五年前,我帶着金兄轉遍了整個大熙,始終對他的病沒有什麼幫助...”說起那時之事,他歎口氣搖搖頭,繼續說道,“當時在邊境遇到過方兄弟,他為了找你倒也吃了不少苦,哪有初見之時那般少年意氣...”陸劍池回憶起當時見到方多病的情景,方多病言談間皆是悔恨與懊惱,他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唯有不停地陪着喝酒...
金有道看了看李蓮花愈發暗沉的臉色,拉了拉陸劍池的衣袖走上前說道:“那之後,劍池聽說雲诏能人異士較多,尤擅蠱術幻術,便将我帶了過來,也算是天可憐見,讓我們遇到一位神通的大巫醫,經過這些年的治療,有了好轉,雖與當年不能比,但至少有個人樣了!”他上前握住李蓮花的手,“李神醫,當年之事我全無記憶,都是後來劍池說與我聽方才知曉,那時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李蓮花搖搖頭,“那日若不是有你相護,或者我早就力竭于石壽村天坑之中了!說來,還要感謝你!”他欣慰地看向金有道,“彼時金兄雖神志未清,卻能單憑故人舊物護我周全,李某甚為感動,如今見你恢複如常,真心為你與陸兄感到高興!”
二人相視一笑,許多話盡在不言中。
陸劍池呵呵一笑,“你們兩個,就别客氣了!能在這異國他鄉久别後重逢,也是我們的緣分!”他側過臉看到西妃,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向她挑眉,“對對對,還有西妃姑娘,雖然與李神醫隻有露水之緣,在這千裡之外還能相遇,可不也是有緣之人嗎!”
“露水...之緣?”雲靈兒望向李蓮花,不自覺喃喃道。
李蓮花與西妃的臉色瞬間變了。
“陸劍池,你在亂說什麼!”西妃紅着臉,向陸劍池喊着。
“我說錯什麼了嗎?”陸劍池撓撓頭顯然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女宅那晚與李神醫共處一室之人是你,我沒記錯啊,他也中了那迷藥,那你們...”他将兩隻食指靠在一起,看起來确實是真誠的疑惑。
“沒有!你這人真是!”西妃又羞又惱,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陸兄,事關西妃姑娘的清譽,不可亂言!”李蓮花正色道,“我與西妃姑娘當晚并未獨處,那日我不勝酒力回房後便在外室睡了,連方多病前來尋我也不知。”李蓮花說話間一直看向雲靈兒,見她颦眉心中有些着急。
“可是...”陸劍池還想說什麼,卻被金有道捂住嘴,“行了!你閉嘴吧!”他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是不是一點也不會看人眼色,難道發現不了這裡除了他們之另外三人都很尴尬嗎?
“李先生,雲姑娘,我就是過來确認一下你們是否無恙。既然二位沒什麼事,現在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多打擾!”西妃向李蓮花福了福身,狠狠瞪了陸劍池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我們也先告辭!”金有道也向李蓮花與雲靈兒點頭示意,“我們會在扶雲城待一段日子,如果李神醫有時間,可于浮雲樓來旁的天雲居尋我們,我備上好酒向你與雲姑娘緻歉!”
“緻歉?你剛才說錯什麼了嗎?”陸劍池一臉無辜地看着金有道,“西妃姑娘怎麼突然走了?她是不好意思了?”
金有道有種想打暈他的沖動,拉着他向外走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别添亂了!快走快走!”
李蓮花揉了揉太陽穴,他很久沒有這麼頭疼過了,轉過身,看到雲靈兒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心中更加慌亂。
“靈兒,我與西妃姑娘真的沒有什麼...”
“那是你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不需要知道。”雲靈兒冷着臉想向外走。
“我必須向你解釋!”李蓮花攔着她。
“李相夷,你内功絕世,不勝酒力這樣的瞎話就是說與三歲孩童也不信,你要解釋,也去找那位陸大俠解釋吧!”雲靈兒隻覺得一股不知名的氣息橫亘胸前,這情緒讓她莫名煩躁,連語氣都不受控般。
“我不在乎别人怎麼想,但我在乎你怎麼看我!”李蓮花牢牢盯住雲靈兒的眼睛。
“我...”雲靈兒霎時呆在原地,心中跳躍異常,帶着一絲莫名的悸動,但很快又被她的理智壓制,她極力讓自己冷靜着,“我怎麼看你一點也不重要,你我隻是合作關系,各取...”
“你又要說我們各取所需嗎?”李蓮花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靈兒,在你心中,我們之間就真的隻是這種關系嗎?”
“我...”雲靈兒正不知如何開口,門外突然有人大喊着她的名字。
“雲靈兒,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