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真的啊!
錢被扣了,不少錢呢!
嗚嗚嗚,她失去的零花錢,就這麼沒了。
所以從被扣零花錢的那一刻開始,阮之就決定從今以後和沈淮禮說話,絕對不能少了稱呼。
即使再讓人羞澀的稱呼也比不上她的零花錢。
聽到阮之的贊美,沈淮禮并沒有流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有些憂愁和不解。
他喃喃自語道:“可是這浴袍好像不吸水啊,穿在身上黏糊糊的,也就款式好看一些。你說它怎麼就中看不中用呢?”
阮之:“……”
咦!後面那句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
沈淮禮邊看手裡的雜志邊說,像是自言自語。
可阮之總覺得他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好像說的不止浴袍……
阮之忽然想起來了,後面那句話,于厘也給她發過,說沈淮禮中看不中用來着。
那他怎麼也這麼巧的說了這句話?
算了,巧合吧。
阮之放下手機,閉眼準備睡覺,臨睡前還不忘和沈淮禮說:“老公,晚安,我先睡了。”
“嗯。”沈淮禮語氣平淡。
本以為會很快入睡,可是一閉上眼睛就全是韓夢粉絲對自己的謾罵。
阮之自認為自己的睡眠很好,可是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居然失眠了。
沈淮禮察覺到身旁的異樣,放下雜志,幫她蓋好被子,輕聲問:“怎麼了?”
阮之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她醞釀的睡意沒了,現在一點也不困,她索性睜開眼睛,盯着天花闆發呆,“我睡不着,你先睡吧老公,我去外面溜達溜達。”
他伸手拉住阮之的手臂,溫聲說:“睡不着那就躺着吧。“
阮之猶豫了幾秒,又平躺了回去。
沈淮禮擡手把床頭燈關了,也跟着躺下了。
阮之睡不着,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眨巴着雙眼,陽台邊的窗簾沒拉齊,從窗外透出銀白色的月光,這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眼睛一下子适應不了突然的漆黑,阮之的目光本能去找亮光,她看到窗簾被窗外的微風吹得晃動搖擺。
窗戶是她進房間時打開的,本想着打開透透氣,睡覺時再關,沒想到忘記了。
她看的出神,身旁響起清晰深沉的聲音。
“你在想什麼?”
房間裡就兩個人,除了她也沒别人了。
沈淮禮知道她沒有睡着。
“老公,我什麼都沒想。”
阮之一閉眼就是白天看到的評論,壓根睡不着,現在看着搖擺的窗簾發呆,大腦反而放空,沒有那麼煩躁了。
“網上的事情不要放到心上,你的公司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放任你在網上被人罵。”他的語氣平淡,帶着幾分安慰的意味。
阮之自然也聽的出來。
她得知熱搜沒了時,雖然沒人告訴她是誰做的,她可心底卻下意識想起沈淮禮,覺得是他做的。
隻是她不确定,也隻能在心裡猜想。
于厘問她,經紀人吳姐問她,她都隻能說不知道,心裡卻有一個不确定的·答案。
他的這番話,讓她更加确定,撤熱搜的事情是他做的。
心裡想着立馬就問出口:“老公熱搜是你撤的?”
“嗯。”他回答幹脆,沒想隐瞞。
其實壓根都不用細想,她的公司是不會幫她撤熱搜的,用吳姐的話說,那可是白得的熱度,黑紅也是紅,最起碼有了流量。
這樣的好事巴不得有,怎麼可能還會去撤掉。
篩選掉公司,也就隻剩下沈淮禮了。
沈淮禮聽到她的感謝:“謝謝你,老公。”
他覺得有些客氣了,連帶着距離也拉遠了,“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阮之覺得他們唯一親近的關系不過是法律上的婚姻關系,除此之外沒有别的,該感謝還是要感謝的。
“老公是你幫了我,感謝還是要說的,讓你破費了。”
話音落下,阮之隻聽到身旁響起一聲歎氣聲,好似有些無奈,接着他選擇結束話題,“嗯,早點睡吧。”
沈淮禮總覺得她話裡客套意味很明顯,好像在刻意拉遠他們的距離。
—
阮之不知道昨天什麼時候睡着的,明明上一秒思緒滿還在腦袋飛,可下一秒就睡着了。
一夜無夢,睡好了,那些負面情緒也就消失不見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她側了個身調整睡姿,想繼續眯一會,可她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
睜開眼和沈淮禮的視線四目相對。
哎!不對!
沈淮禮怎麼還在?
她扭過身看了眼窗外照射進來的日光,憑借強烈刺眼的日光判斷時間肯定不早了。
拿起手機一看——八點半
沈淮禮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僅憑阮之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問什麼,在她開口之前,自己主動解釋:”今天有客人要來,就不去公司了。“
阮之剛想問,就聽到他的話,到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
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問什麼?
沈淮禮就像是把她看穿一般,繼續說着:“你在疑惑我怎麼知道你想問什麼嗎?你的動作還有神情把你出賣了。“
阮之忍不住回想剛才的反應,她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