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宸不是你的,裴琴清你……”肖起則不敢直視她的眼,打算蒙混過這個話題,但卻被裴琴清封住了嘴唇。
帶着濃烈的月季香。
肖起則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因為她的食指指腹就按着他的腺體,隻要他稍微掙紮,那食指就會不斷摩挲那塊軟肉。
一吻結束,裴琴清已經是一隻腿跪在飄窗的站姿迫着肖起則仰頭承受,而肖起則隻能用手向後撐着,堪堪不讓自己躺下去。
指腹下的腺體正發着燙,原本是句旖旎暧昧的話,但裴琴清說出來時臉上卻沒有笑意,“你的腺體倒比你誠實多了。”
肖起則推開她坐穩,手背抹了抹自己嘴唇,眼神不敢直視,連威脅的話都沒了底氣,“如果你再這麼…我說的五年就作廢。”
“我不在意五年還是十年,哪怕一月見你一面,我也要讓你知道,我不圖小宸那一句媽媽,我要的是什麼你從來都知道。裴琴清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肖起則就這麼坐着,直到胳膊感受到濕意,才發覺原來窗外已經下雨了,迸濺進來的水珠已經打濕了半個窗台。
他下樓沒見到人,轉身看玄關隻有一雙拖鞋,就知道裴琴清已經走了。
說不上的失落和怅然讓他神思恍惚,他擔心小宸會被雷聲驚醒,就在她房間裡坐了幾個小時。
轟隆隆的驚雷,像是捶問着某個人的心。
心神不甯的肖起則送完小宸上學回來發現今天面包片烤多了,于是給裴琴清打電話想問她吃不吃早飯。
“您好,請問是裴琴清的家屬嗎?”
“是這樣的,昨晚她…出車禍…現在…醫院…昏迷…”
肖起則聽不清剩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耳鳴,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被抽出靈魂一樣,被人搖着晃着,眩暈着。
也知道什麼時候就走到了醫院,看見了那個昨晚還是質問他的人,帶着氧氣罩沉沉地躺在那裡。
“病人暫時已經脫離危險,隻是小腿有骨折,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等病人醒來進一步檢查。”
她昏迷後肖起則就一直在醫院陪着她,除了每天晚上會回家照顧小宸,第二天再趕過來。
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小宸在幼兒園喝了奶之後拉肚子,肖起則把她接回來照顧了一下午。
之後第二天正準備過去,護工就打來電話,裴琴清被人接走了。
“人沒醒,醫院說是家屬給辦理的移院手續。”
一聽家屬兩個字,肖起則就知道大概是她家裡人幾天沒有聯系上她所以找到了她。
“好,那我把這幾天的工錢結給你。”
肖起則收起紛亂的心緒,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他不知道裴琴清醒了沒有,想找個人問一問也無計可施。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竟然夢到了裴琴清出車禍而且還沒有搶救過來。
摸着自己因驚魂未定跳得七上八下的心,坐到了天亮,也接到了裴母的電話。
“裴琴清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一句話讓肖起則竟然覺得夢幸好是反的,但是還沒到等肖起則進一步問裴琴清的情況,就聽見對方開口,“我知道她最近都在做什麼,我沒有攔着。但是,如今她失憶了。”
“失憶?!”肖起則驟然緊縮的心讓他呼吸不暢。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
肖起則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了,隻是這一次他不會向上一次一樣那麼難堪地逃開了。
“裴伯母,裴琴清做什麼那是裴琴清的自由,而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可以管教你的女兒,但請不要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會離開我的女兒嗎?”
還沒等他開口,對面清晰傳來裴琴清的聲音,“媽!你把電話給我!”
那端兩人說了什麼,似乎是不想讓他聽見,因此壓低了聲音。
等肖起則聽清,已經是裴琴清接過電話開始跟肖起則解釋,“我沒失憶!什麼都記得!你别聽我媽她說的。我想……在國内呆一段時間了,等我傷好了我就回去,你跟小宸說好,禮物一塊補給她…”
她又說了很多,肖起則在那頭靜默地聽着,裴琴清以為肖起則不想聽,就快速結束了自己的話,“我不說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說。”
“裴琴清。”
肖起則沒頭沒尾地叫了她一聲。
“什麼?”
“你剛剛就不想知道你媽問我的答案嗎?”
裴琴清垂下眼眸,她知道他應該想說是她自己纏着他,所以才趕忙喊了出來。
她的心跟現在雨後的泥土一樣,泥濘糟亂。
肖起則再潑一瓢冷水,她這灘泥水就順着四處流,可能再也聚不起來。
“我要換藥了…”
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等你回來,我告訴你。”肖起則先挂了電話,但卻一直不肯放下手機,隻是看着上面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