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五年,裴琴清剛開始确實抱了僥幸心理。
肖起則想的是給一個試試的機會,但裴琴清覺得這就是松口答應了。
直到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每個月還是隻能見一面。裴琴清以為肖起則不好意思,于是趁小宸上學,單獨約他出去。結果毫不意外被拒絕了。
她隻好苦思冥想,盡量将每一次見面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結果就是裴琴清可以在肖起則家裡度過一整天。
再後來是肖起則告訴小宸她是媽媽。
就是等不到肖起則對她有什麼進展。
美色迷惑也沒什麼用。
這招在肖起則上廁所她跟在後面,進去之後就把人從背後抱住,倒是吓得肖起則氣得把她推了出去。
用一下“小棉襖”,小棉襖也漏風,天天送她上學還覺得自己好像要把她拐走,讓她離開她Omega爸爸。
裴琴清窩着氣,總以為自己還能憋住,可是一根小火柴就能把她點着。
最後一個學期是小宸幼兒園的畢業典禮。最後一個部分是親子比賽。
小宸因為頭一次能完三個人的比賽而異常興奮,看見哪個都要參加。
小手一指,“爸爸,哈哈哈,那個好搞笑啊,我們也去玩。”
小孩子隻看到了用卡片傳面粉,而肖起則看到的卻是那張卡片很小,兩個人需要湊近才能用嘴接力。
“寶寶,這個我們不參加了吧?我們去玩其他的好不好?”
“爸爸,我們去試試嘛,看起來很好玩。”
小宸一定要試,肖起則也不好打擾她興緻。
隻是兩個人接力用嘴傳卡片的時候因為總微微抖動,裴琴清就會攬住他,低頭無限靠近他。
這個視角,他看過無數回,因此很快勾起了回憶。
原本簡簡單單地一個動作,竟然變得有些令人臉紅心跳。
裴琴清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暗自竊喜,想着今晚的無限可能。
但是這隻是她的臆想。
肖起則哄睡小宸後從她房間裡出來,正要張口問裴琴清怎麼沒走,被被對方抱起來朝卧室走。
“你幹什麼?”
笑着的裴琴清沒說話,一直到卧室反鎖了門,又要迫不及待托住他的下巴要吻上前,就被肖起則把嘴捂得嚴嚴實實。
裴琴清也隻當他有些害羞,手又重新攬上他的腰。
“裴琴清,我不想。”
這句話一出,對方就放下手了。
裴琴清釘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抗拒。
肖起則呼吸有些局促,手心似乎還留有剛剛唇間的溫軟于是緊緊握着,“不合适,你該回去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合适做什麼?”
神情不解的裴琴清就一直朝他走近,也不去摟抱,隻是慢慢縮近着彼此之間的距離。
似乎在緊閉的空間内呼吸不暢,肖起則繞過她,打開房門,“我們去客廳談。”
裴琴清也破罐子破摔,直直就坐在床邊,“就在這兒談吧,我不會強迫你的。”
肖起則看她滿臉頹喪,也知道現在僵持着,自己在飄窗坐下。
“你想要我怎麼做?”裴琴清不介意再重複一遍問題,因為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顯然對方不想回答。
“不遠不近的,做好小宸的媽媽就足夠了,”裴琴清品着嘴裡的腥甜和喉嚨的哽咽,“這就是你想要的。”
肖起則沉默着。
這種沉默讓裴琴清讀來就是一種默認。
裴琴清梗着脖子低着頭,任憑一滴滴眼淚掉在自己衣服上,“我以為你給的是重新接受我的機會,看來我理解錯了。”
肖起則看着她的脊背就這麼彎着,頭時不時埋下去。“我隻是覺得,現在還不到那個程度。”
裴琴清此刻無比清晰地明白了,大概她想要的是舊情複燃,而肖起則早就沒有什麼舊情可言了。
那些親密交纏,不曾在他心裡留痕,不至于讓他夙夜難忘。
這些舊情隻裹着她一個人,讓她密不透風地煎熬着思念的苦,還要被警告越界了,不合适不應該。
“沒到程度?”裴琴清苦笑着,随意抹着臉上的淚,她走到肖起則身邊。
“重要的話你總是不聽,”她單膝跪在肖起則身旁,“即使沒有小宸,我也會來纏着你,所以哪怕小宸的媽媽不是我,隻要你是我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