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轉移符陣的失誤,導緻劇情走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認清自己的野心?
可按理說,現在也隻比正常劇情快了那麼一丢丢啊。
算了。
見他仍拿那種怯生生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索性放棄細究,随手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
“燙傷藥,擦一擦就好了。”
然後就虛趴在桌上,懶散得像隻被太陽曬得發了蔫的貓,就差甩尾巴。
燙傷藥直接扔在了懷裡,褚涯倉皇接住。
冰冰涼涼的瓶身貼在手上,很是舒服。
褚涯抿了抿唇,從他的視角望過去,勉強能看見程微言的側臉,還有因困倦而垂下的眸子。
心中一動,尋不着出口的想法也漸漸明晰。
他不喜歡和冉有儀待在一起的程微言,也對滿臉堆笑向自己示好的她保有戒心。
隻有當她這麼毫無戒備地在他面前放松下來,不刻意讨好誰卻又偶爾表露出善意時,他才會覺得她是真正活在自己眼前。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忍不住想向那人靠得更近一些。
思及此,褚涯猶豫片刻,然後大着膽子開了口:“我不喜歡他。”末了,又攥緊瓶子,補了句,“我讨厭那個人。”
這回聲音低了不少。
“嗯。”程微言連頭都沒擡。
她也不怎麼喜歡冉有儀。
雖然臉生得好,可實在是太過輕佻放縱。
剛才有好幾次,他都開始動手動腳了。
所幸她的動作更快,在那雙爪子搭上來以前一一避開。
不過,程微言到底還是有點驚訝。
畢竟在劇情中,就算後期褚涯真走黑化路,也是個不會把真正的情緒輕意表達出來的腹黑型反派。
倒沒想到他在黑化前走的還是這樣的直率路子。
“程微言。”見她沒有表達出多餘的意思,褚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要帶他去燈池山麼?你喜歡他?”
程微言倦倦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緩緩擡起頭,嘴角還挂着點笑:“差點忘了,你都十八歲了。”
替别人春心萌動也不奇怪。
但言外之意是,十八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揪着人問些這樣直白的問題。
褚涯明白她的話外音,雖有羞赧,可到底沒低下頭。
他直直盯着程微言,心裡一陣涼。
既然不否認,那就是了?
褚涯轉而望向冉有儀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我去洗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