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管家先是朝程微言打了聲招呼,然後便看向了傅陽舒,“小少爺,到修煉的時間了。”
傅陽舒手指一頓,蹙眉道:“這麼快?”
老管家說:“這幾天您為了其他事,耽誤了不少時間。如果老爺夫人回來發現您不進反退,恐怕要責罰的。”
聽了他的話,程微言想起了原劇情。
在原小說中,傅家對傅陽舒的修煉看得格外重。說得誇張點兒,平時對他的縱容,都是他勤學苦練換來的。
她在傅家的時候,也經常碰見傅陽舒修煉,多是在地下室,不過驕縱的脾氣還在,嘻嘻哈哈的,往往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而傅陽舒則收住了笑:“我有幾天沒去後山了?”
老管家:“回小少爺,兩周。”
傅陽舒怔住。
老管家的話令他想到了往常每次在後山修煉的經曆,轉瞬間,神情中便夾雜進了幾分駭然。
那地方,每次出來都是生不如死。
可不去,受的罪還要重些。
他哽了哽喉嚨,将懼怕轉為抗拒。
“既然已經把人找回來了,耽誤了又怎麼樣,去不去都是受折磨,再等一天吧。”他别開臉,“至少今天不想。明天再去不行嗎?我今天還有其他……呃……”
這話沒能全說完。
正說到一半,傅陽舒忽地渾身顫抖起來,隻感到了劇烈難耐的頭痛。
腦中的血肉好似擰成了麻繩,然後經受着石錘的重擊和利刃的割動。
沉悶的絞痛感令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然後彎下了腰。
不僅如此,疼痛開始向身體其他部位擴散。
幾秒過後,他的四肢均出現了酸麻感,身子抽搐的幅度也更大了。
疼痛之下,傅陽舒不由得丢了平闆。
他雙手緊緊抱着頭,甚至開始揪扯自己的頭發,嘴裡擠出難耐的低吟。
僅作一瞬的工夫,他的頭上就冒出了層層冷汗,甚至将頭發沁得濕潤。
程微言下意識接住了平闆,同時錯愕于他的突然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