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前扶住傅陽舒,可後者卻在不受控的痛苦裡掙紮着,隻要她一靠近,便下意識地遠離開來。
就在她想辦法的時候,忽然瞥見了傅陽舒的後脖頸上的印記。
是赤色的九尾狐,很小,還閃着淡淡的光。
這時,老管家上前攔住了她。
“程小姐,不用擔心。”他如習以為常般,又冷靜提醒,“小少爺,您該去修煉了。”
程微言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促狹着眸子打量片刻,然後才問:“是你做的?”
老管家微微一笑:“程小姐,我不過是個糟老頭子,哪兒敢動小少爺?興許是這兩天曬的太陽多了,熱病,隻要勤加修煉就沒事了。”
熱病?
程微言抿直了唇,并沒有挪開視線,仍舊跟他對視着,希望從那眸中瞧出絲毫波瀾。
好笑。
這哪裡像是熱病的症狀?
但以往傅陽舒磕着碰着都要詢問半天的老管家,這會兒卻沒有表露出絲毫關心。
“去——我……我……去!”趕在疼痛擴散得更多之前,傅陽舒及時擠出了這幾個字,“我去行了吧!”
話一脫口,絞痛感便松了下來。
他大喘着氣,感到疼痛逐漸緩解後,才胡亂揩去了臉上的汗珠,然後拖着跟被碾過一樣的身子,疲憊地朝老管家那邊走了幾步。
他沒有回頭,隻幹啞着嗓子說:“程微言,我沒事。”
他頓了頓,像是費了好大勁,才将這話送出口:“我……我明天就出來了。”
然後,便拖着步子出了房間。
而程微言則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她問:“後山是什麼意思?”
她明明記得,之前傅陽舒都是在練功房修煉的。
而且,他的孿生哥哥就關在後山的山腳處。
管家目光慈祥:“程小姐,自從您走後,小少爺修煉的地方就轉移到後山了。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的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