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私設如山,魔改時間線,人物屬于岡異,ooc屬于我,4500+短篇伊塔原女文
②舊版,世界線偏移度80%,ooc程度90%,可讀性10%
莉莉絲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個怪胎。
她天生情感淡薄,仿佛與這個世界隔了一層看不清,摸不着的膜,隻能透過這層膜,用客觀的,旁觀者的方式參與入這個世界。
她曾經以為自己和母親的相處方式是很正常的,知道走出家門,看見那對正常的父子。
面容威嚴,相貌英俊的中年人的嘴角噙着微不可見的笑容,寬容地拍了拍正在玩鬧的小兒子的頭。
金發小男孩鼓起腮幫,漂亮纖長的睫羽忽閃,一臉狡黠地扯下父親的領導。
從父親的目光中,莉莉絲讀出了稀碎的愛意。
在此之後,她看到了更多幹淨,純粹的感情——丈夫為了妻子的生命,奮不顧身跳入大海;年輕的女孩跋涉千裡,與虎謀皮,隻為找到能治療母親的神藥。
再回想起母親帶着癡迷,仿佛在看自己最完美的作品的目光,莉莉絲隻覺得厭煩。
于是她離家出走了。
深入接觸這個世界,莉莉絲發現,原來那些感情并非完全純粹。
由利益聯結,感情搖搖欲墜的聯姻夫婦,隻要輕輕一推,便可以掉下萬丈深淵。
被害者,反而愛上了兇手,黑暗中滋生的感情注定不被上帝保佑。
神父在神像前,囗囗無辜女孩,淨做些令人發指的囗囗行為。
……太無趣了。
為了刺囗自己的情感閥門,又或許是為了找到一個繼續活下去的目标,莉莉絲開始找樂子。
特殊的體質使她永葆青春,容貌停留在成年的那一刻,再也不凋零。
優越的容貌吸引他人的目光,莉莉絲寬容地授予了進入屬于自己的鬥囗場的資格,低眉,無悲無喜地注視着他們之間的明争暗鬥。
在外界叱咤風雲的人物,卻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莉莉絲不覺得高興,她很清楚,在這些愛意之下隐藏的瘋狂,囗望,利益。
最後的勝者爬上她的床,向她邀功。
……這個人很眼熟。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少年對她坦誠相待,一頭燦爛金發散了下來,披在圓潤如新月的囗頭,向她展示青/囗漂/亮的囗囗。
他的精緻的臉龐上湧上囗紅,情囗不退,嘴唇殷紅如血,纖長的睫毛上挂着露珠般的淚珠,随着起伏的呼吸,一囗,一囗,慢慢囗囗了床囗。
囗囗與靈魂被分裂為兩者,極緻的快囗在囗囗上綻放,眼前幾乎一片空白,莉莉絲的靈魂卻依舊冷靜。
沒有事情能夠刺激無情之人。
縱使是令人身心活躍的囗囗囗囗的行為。
後來,他幾乎是失态,俊秀的臉龐也扭成一團,“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上别人了?是不是!”他癫狂地吼着。
莉莉絲的神情始終冷漠平靜,對方終于是消停了些,低聲下氣地求她,“求求你了,愛愛我吧,把你的愛意分給我一些吧,求求你了……”
莉莉絲還是走了。
那些優秀男性對她的追捧,多半來源于自己對他們的愛答不理,以至于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
莉莉絲扯了扯嘴角,隻覺得諷刺。
昔日會和父親玩鬧的政客之子,原來也隻是這等貨色,就是那單薄的父子情也是岌岌可危。
不過是稍些挑撥,便囗囗囗囗。
無趣,着實無趣。
她去了很多地方,與許多人風花雪月,在生與死之間反複橫跳,調囗自己的情緒阈值。
期間也不是沒遇到過好人。
病弱的調酒師小姐會給風塵仆仆,剛剛結束一場戰鬥的她,遞來一杯多夫林,幫她包紮傷口的同時,為她哼唱自己擅長的歌曲,碎碎念自己生活中的零散小事。
沉默寡言的雇傭兵看似冷淡,卻在她危機一線時,果斷上前,為她扛下一刀。
棕發綠眸的小姑娘笑意明朗,語氣歡快,遞給她一朵剛剛摘下的玫瑰花。
可是園丁忘了拔刺,玫瑰刺紮在食指,留下一段淺淡血絲。
小姑娘驚慌失措,喊來家庭醫生。
名為艾米麗的醫生趕來時,莉莉絲的傷口都結痂了。
艾米麗無語地暼了園丁一眼,“我再來晚一點,這位小姐的傷口都要消失了。”
艾瑪面露尴尬,撓了撓頭,滿臉無辜。
莉莉絲左顧右盼,隻當自己不存在。
誠然,這世上惡意居多,善意卻也是無處不在。
她自己便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會去糾結善惡對錯,那樣隻能徒增煩惱,純屬自我内耗。
不過是趨光的本能罷了。
被溫暖,總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莉莉絲從來不會鑽牛角尖。
在這方面的問題上也是如此。
旅程的終點是那片熟悉的北境森林,呼出的霧霭在窗上凝結為冰花,紅發女子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慈愛。
她輕緩地撫摸膝上男孩微卷的金發,明澈的歌聲是極寒冰原中唯一的溫暖。
莉莉絲默然。
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也不知,是否該為終于體會到人類情感而欣喜,酸澀,陌生的情感令她的心髒抽疼一瞬。
隔膜破開一條縫,很快被補上。
人間八苦,生老病死,愛憎恨求不得。
這樣的苦澀,又隸屬于哪一苦?
莉莉絲不知道。
她隻是駐足片刻,便抽身而去。
她繼續行走于世間,看遍世态炎涼,讀遍人生百态。
聽說女巫通緝令之時,她正在和顧客交涉。
黑發少女微微笑了一下,輕撫被幻術遮掩的卷發,神色不變,“所以女巫的象征便是紅發?”
執政官之子神情傲慢,“是的,北境有個小城市的市長向我舉報了一位邪惡的女巫,我聽說你是北境最優秀的雇傭兵——”
“所以我雇傭了你。現在我命令你互送我去極寒冰原那鬼地方,然後好好打扮一番,和我參加舞會。”
富麗堂皇,高朋滿座,歡聲笑語,觥籌交錯,歌台舞榭,莺歌燕舞。
納撒尼爾目光驚豔,與他的父親第一次見到自己時的表情那麼相像。
莉莉絲在這一瞬間,突然想要大笑出聲。
她并不擔心納撒尼爾會是自己的孩子。
受神明恩賜,她的囗囗定格在十八芳華,從此,時間不可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同樣,她也無法用正常的方式孕育子嗣。
莉莉絲微笑着婉拒各色人等的挽留,悄然向城主府深處走去。
金碧輝煌的城主府之下,是黑暗的滋生。
她提着燈,走在地道之中,身後是執政官之子。
北境寒風拂面,燈被吹滅。
“燈滅了。”她平靜闡述。
莉莉絲轉過身,躲過一縷如刀凜風,語調緩慢,“納撒尼爾,或者說,伊塔庫亞?”
守夜人依稀辨認出她熟悉的五官,和那頭鮮明的紅發,怔愣片刻。
莉莉絲微微颔首,“這才對,是你想的那樣——跟着我走。”
一路沉悶,直到伊塔庫亞看見養母備受折磨,已經氣若遊絲的軀體。
她強撐着,對伊塔庫亞說下最後一句遺言,撒手人寰。
期間沒有看莉莉絲一眼。
莉莉絲站在角落中,沉默如山,地牢中隻有少年低低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