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臨川跟金成一起去了學校的醫務室,醫務室距離教學樓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這一路上,金成就在旁邊念叨。
“真的挺疼的。”
“你說剛才那隻蜂會不會是馬蜂?”
“我手腫了,你看看。”
樓臨川感覺挺無語的,但他感覺他不看,金成會逼逼叨在他耳邊說個沒完,索性探過頭去。
金成的手心還真紅了一部分,能隐隐約約看到一個尖刺。
樓臨川微微皺眉:“很疼嗎?”
金成認真地盯着他,片刻後,那隻被紮的手大拇指和食指疊在一起,給他比了個心。
樓臨川:“……”
他擡手就抓着金成衣領子,打開房門,把他塞進醫務室。
值班的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金成的手,把刺給弄了。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稍微擦點藥就好了。”大夫一邊幫忙填單子,一邊忍不住多看了金成兩眼,“這麼大一個小夥子,不拿藥也沒什麼事兒,過兩天就……”
金成嘴角抽了抽:“不是,我來都來了,你好歹開個藥?”
大夫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索性給他拿了藥。
“一天塗兩次,塗個兩天就行。”
别的人買藥,一般都會拎着一個小塑料袋回去。
金成來了醫務室一趟,就開了管藥膏。
偏偏他買完藥還不走,斜着眼睛看樓臨川。
“好痛……”
樓臨川抿着唇到底把藥塞進自己的口袋:“走吧,回去上課了。”
“我手疼。”金成扒拉他,“疼得走不動路了,藥呢?我要上藥。”
樓臨川的耐心快被他耗幹淨了,把藥扔給他。
金成反而不見動作:“你幫我上。”
樓臨川:“你别要求太多。”
他最近一直躲着金成,這次來醫務室都是迫不得已,哪能真的給人上藥?
他反正是不相信金成,他感覺金成沒憋好事。
大概是他的表現太冷淡,金成深深看了他一眼,震驚又痛心。
金成:“我這可是為你受的傷啊!”
他嗓門大的整個醫務室的人幾乎都聽見了。
旁邊排隊拿藥的幾個學生紛紛看過來,樓臨川感覺自己社死了。
金成這态度搞得他好像多麼喪良心一樣。
“你适可而止。”
樓臨川冷着臉給他塗藥,動作很敷衍。
金成到底是如願以償,心情還不錯:“啧,這同桌也不白當,還能道德綁架你。”
樓臨川真是有些受不了他了,轉身就要走。
可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金成用力拽住。
他整個人往旁邊一倒,趔趄了一下。
樓臨川冷着張臉有些咬牙切齒:“金成,你就非得找這個麻煩是吧?”
金成瞪着他,死不撒手:“嗯。”
樓臨川剛想接着罵人,緊跟着聽見他小聲嘟囔。
“誰讓你天天躲着我了?我想跟你說幾句悄悄話,都摸不到人影。”
樓臨川歎了口氣,感覺這事也确實不是能躲過去的,說開了更好些。
他坐下來,皺眉看着金成:“你想跟我說什麼?”
金成看着他。
“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不能生氣。”
“可以。”
“你要實話實說。”
“行。”
“你不許騙我。”
“……你他媽還說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