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黑夜漸長。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相較昨日,路上的積雪一點都不見少。
分别前,毛利小五郎囑托彌生一定要記得将今日的案件好好記錄。
沒錯,他們又撞見了命案。在一家餐廳吃晚餐的過程中,旁邊一桌的客人中毒身亡。當然,現在案件已經被毛利小五郎順利解決了。如往常一樣,解決者毛利小五郎一點都沒有自己破案的印象。好在,現在有一個能将他偉大事迹完美記錄下來的彌生。
彌生笑着向毛利小五郎保證,沖他們揮了揮手,跟安室透一起走了。
理由簡單至極,他們都要去電車站,沒道理不結伴而行。
至于安室透為什麼沒将自己的車開出來,據他說是昨天回家的路上出了一些意外,車子現在還在修理廠維修。
并排着走在一起,為了不讓氣氛尴尬,彌生率先找了話題,“我聽剛才的警察先生說,毛利老師碰見案件的頻率很高。安室先生跟着毛利老師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安室先生所知道的毛利老師最多一天解決了多少起案件?”
“最多的一天啊,”安室透仔細在腦海回憶了一會兒,确定自己沒數錯後,才給了彌生一個準确的數字,“一天解決了五個案件。”
雖說彌生早有心理準備,但面對比一日三餐還有多兩個數字的五,還是一時震驚得被說不出任何話語。
怪不得目暮警官這兩次在現場看到毛利先生眼神中都透着九分譴責一分無奈。
安室透很能理解彌生的心态,畢竟他還親眼見證了這五起案件,知道這些案件無縫銜接得有多麼的精妙。
“因為毛利先生是很容易被案件吸引過去的體質吧。”安室透說。
除了安室透說的原因,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發生的這麼多起案件的原因。
一天記錄五起案件,萬一出現差錯……
包裡的筆記本頓時變得燙手。
“希望毛利先生以後每天少被案件吸引……”彌生遲疑了一下,變更了自己的願望,“還是世界完全和平下來吧。”
光是東京,最近的案件發生數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這才是毛利小五郎頻繁撞見案件的根源所在。
安室透開玩笑道:“不過那樣的的話,偵探似乎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吧。”
“這樣不是很好嗎。”
如果光結合安室透和彌生的這兩句對話,還以為彌生對偵探這一職業有不滿,巴不得它能消失。
彌生輕快地向前走着,“偵探可是最希望阻止案件發生的職業之一啊。”
理想主義者。
靠職業去判斷一個人的思想,極其不科學。
世界上有像毛利小五郎那樣的偵探,也有為了名氣自己制造出事件的偵探。
黑衣組織裡有琴酒那樣忠心耿耿為組織辦事的人,也有安室透這樣一心一意摧毀組織的卧底。
想到最近組織的消息,安室透腳上的動作慢了一拍,踩入了彌生被光線拉長的影子裡。
彌生仿佛感受到了一般,以右腳腳跟為支撐,向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