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山低頭,詫異地看着她。
溫阮嬌媚一笑,吻上他的嘴唇。
令山愣了愣,忽然發瘋似地将她壓下,摟住她的軟腰,将她一點一點放在地上。
他當然想,想了一千次,一萬次,可是……
她是夫人啊!
令山忽然停住,懸在溫阮身上,糾結地看着她。夫人是一時沖動,還是……他若真的做了,明日夫人清醒,會不會怪他?
溫阮摟住他的脖子,“别掃興。”
聽她這般說,令山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顧起來。
這一夜,他們先這樣,後那樣,把那唯一一處幹燥的稻草都澆濕了。
*
雨過天晴,溫阮站在茅草屋前,望着太陽,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令山有些臉紅地從屋子裡走出來,昨晚真是太美妙了,他第一次知道當男人可以這麼的爽快。
夫人後來都哭了,他想忍的,可夫人一用腿圈住他的腰,他就忍不住,他就想把所有的都給夫人……
夫人昨晚說她累了,現在像是已經不累了,還能看太陽,那他……他還能和夫人來一次麼?
令山想着,心裡升起一團燥火,情不自禁地走到溫阮身後,将她摟在懷裡,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一隻在溫阮上面為非,一隻在溫阮下面作歹。
溫阮按住他的手,扭頭看向他,“你不知輕重,我現在還疼着,今日不許了。”
令山有些失望地停住手,緊緊摟住她,将臉貼在她的鬓角,輕聲說:“夫人,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些的。”
溫阮:“你以後還想?”
令山一聽,心想,莫非隻有昨夜一回?
他頓時失望地垂下眼眸。
溫阮:“那你不許再叫我夫人,叫我阿阮。”
令山頓時又驚又喜,摟住她,親熱地喚一聲:“阿阮。”
溫阮笑着,輕輕“嗯”一聲。
令山摟緊她,忍不住問,“以後是多久,今晚上可以麼?”
溫阮低頭失笑,“你就這麼饞?”
令山不說話,貼近她,讓她感受一下,他到底有多饞。
溫阮忍不住笑彎了腰。
他二人卻不知,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詭異地注視着他們,像個等待時機的獵人。
*
溫阮與令山決定停下,将為他們遮風避雨,見證他們歡愉的茅草屋修繕一下,從今往後就住在裡面,像這世上最尋常的一對小夫妻,誰都不再去想前塵往事。
令山蹲在屋頂上,拿着一塊趁手的石頭敲着木頭。
他心裡對未來充滿了期許,在他親手搭建的屋子裡,他與他的阿阮可以不管刮風下雨、沒日沒夜地歡愉,可以十指相扣,肉貼着肉、心貼着心,可以這樣一輩子,他們會有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呢?令山想着,想得出神,拿着石頭不敲了。
溫阮在院子裡新搭的一個竈台邊生火。
她不論是在夢裡還是夢外,都沒做過這樣的粗活,做起來有些不順手。
忽然發覺房頂上沒了動靜,她奇怪地看去,見令山愣着不動,便笑着說:“你在想什麼?還不快些下來生火。”
令山答應一聲,笑呵呵地順着木樁子跳到地上,跑到溫阮身邊,熟手地把火生起來,連撿來的柴火,也一根根折成順手的長度,堆在一旁,隻需要溫阮看着火勢,往裡面添就是。
溫阮坐在一隻他新做的小竹凳上,看着他東一下、西一下地忙活着,心裡很滿足。
令山忙得滿頭大汗,溫阮叫他一聲,他立即停下手裡的事,朝她看來。他不敷衍的樣子,溫阮很喜歡,招了招手,讓他到跟前來,擡起袖口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累了就歇一歇吧。”
令山:“不累。”
他想盡快把屋子蓋好,給阿阮一個家,他們的家。
一想到這兒,令山便覺得渾身都有力氣,能再不眠不休地大幹三天三夜。
溫阮抱住他的一條胳膊,湊到他耳邊說:“你白日裡把力氣都使完了,晚上還怎麼辦?”
令山愣了愣。
他雖然有心大幹三天三夜,可是晚上天黑,憑着月光,他其實是不好繼續蓋屋子的。
溫阮見他不開竅,支起纖細的食指,點一點他的腦門,“誰讓你晚上蓋屋子?”
令山迷惑。
溫阮:“難道你不想做些别的事?”
令山看着她勾人的眼神,心裡一下就躁動了,他想,想了好幾日,可他上回又沒輕沒重弄疼了阿阮,阿阮氣得晚上都不肯讓他抱着睡了。
溫阮:“我已經不疼了,你往後輕一些,咱們才能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