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行旋即露出不信的表情,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怎麼會!”
白天行的目光緊緊鎖定着她:“你在秘境中受的傷,是不是現在還沒好?”
朝天松了口氣,言語中滿是輕松:“這都多少天了,爺爺和你都給我送了很多東西,傷早就好了。”
然而,白天行卻直徑走到她面前,開始細細觀察。
白天行和周如清不同,絕不會主動動手。朝天坦然地坐着,任由他觀察。
然而,下一刻,白天行的話語确認她的呼吸猛然停止:“你怎麼看着還像是築基期?”
朝天從嗓子眼兒裡擠出兩個字:“什麼?”
就在此時,白天行的眼神突然失去聚焦,空洞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她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細緻地掃描她的身體。她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類似的威壓,即便是在魔修身上也未曾感受到類似的壓迫感。
不。在年幼時,有一次,她似乎也有類似的體驗。朝天猛然回憶起,她似乎在太上長老身上感受到過類似的威壓。
就在她正準備作出反應之時,白天行的眼神迅速恢複了清明,他困惑地摸了摸腦袋:“額,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朝天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的金丹。”
白天行這才回過神來:“對。”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皺着眉頭看向朝天:“你的金丹氣弱,靈氣不足,還好我帶了些東西。”說着,他便脫下了手指上的納戒,遞到朝天眼前。
朝天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布滿了冷汗,她側過手,用指尖輕輕捏住納戒,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剛才怎麼了?”
白天行“啊”了一聲,随後才反應過來道:“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休息。”
他接着苦惱地說:“等會兒還要去宗主那裡彙報。若不是中午抽空出來去了趟藏書閣,我借的書恐怕都要逾期了。”
“我中午去了靜室,但是沒見着你。”
白天行道:“我去的時候,隐約聽到進靜室的名額剛好沒了,你應該到得比我早吧。”
朝天心道,他們應該是恰好錯過了。
白天行無奈道:“近來魔修愈發猖狂,大家都跑來藏書室來找功法,難怪藏書室每天人滿為患。”
朝天點點頭:“也不知道我到時候會被分配到哪裡,隻能提前做些準備。”
“也是,你現在金丹了,也該出去做做任務。”白天行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分到同一個組。”
随後,白天行又說了會兒金丹心得,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朝天目送白天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忽然察覺到最近周圍的人似乎都陷入了忙碌之中,而自己卻顯得格外清閑。
不,她的目光轉向了白天行一走就大搖大擺的魔修,心想:這個人似乎也很閑。
魔修的目光緊盯着白天行離去的方向,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陰沉和厭惡的神情:“你以後離他遠點。”
“這可是我的家,他是我的竹馬。”朝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噢,對了。他是天生劍體,你莫不是怕了吧?”
魔修冷嗤一聲:“天生劍體可是能夠溝通天道的人。你也快入魔了,再讓他接近,有你後悔的時候。可别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