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頂的藥,藥到病除,顔庭玉捏着丹瓶感歎:“真厲害,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摔碎了磕一顆都會完好,形狀也比我制的好看,還香香甜甜的,好吃。”
不僅嘴上說,動作配合,還想再丢進嘴裡一顆。
施仁恒趕忙制止,“呆,你明知藥效頂就不要多服了。滿溢則損,懂不懂。”
顔庭玉假裝惱怒地怼怼他,施仁恒卻斜身躲過。
顔庭玉釀跄幾步,好吧,這下有一點點真的惱了,他瞬間來勁,向施仁恒撲過去,施仁恒躲了幾個來回。
這人也是奇怪,躲就躲了,還老背朝着顔庭玉,不看他一眼。
“嘶。”
微弱的吸氣聲,施仁恒立馬回頭看顔庭玉。
着急轉身就與顔庭玉撞個滿懷,顔庭玉把施仁恒撲到,滿臉狡黠。
“呆,你明知道藥效了得,怎還擔心我呀。嗯?怎不看我,你看我啊。”
施仁恒不情不願的與顔庭玉對視,得,眼睛又紅了。
顔庭玉又沒招了,心中暗想:怎麼下山一趟,讓木頭臉直流水啊。
顔庭玉用頭頂着施仁恒的頭,輕蹭。
動作帶着輕柔地哄,嘴上卻欠的很:“怎麼又哭了,難不成因為你修煉的太刻苦,水靈氣吸收的太多,都從眼睛溢出來了。”
施仁恒頂着紅紅的眼睛倔強地說:“沒哭。”
輕輕的抓住顔庭玉垂在他耳旁的衣袖,堅定地說:“你要不把我手也弄碎吧。”
顔庭玉聽完這話,沒忍住哈哈大笑。
笑的直顫,顔庭玉結結實實的趴在施仁恒身上,“把你的弄碎幹嘛。”
“怎麼,愧疚啦。你要實在心裡覺得對不起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先保密。”顔庭玉一臉壞笑。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他一定有壞主意,但施仁恒還是點頭答應了。
小小的風波過去,兩人又和好如初。肩挨着肩,散步。
“天道跟你說了什麼嗎?”施仁恒關切的問。
“啊,沒太在意。”顔庭玉俏皮的撅嘴帶過。
施仁恒皺眉,心裡想:為什麼天道在他那作威作福,在顔庭玉那,就沒什麼呢。仔細想,他的令牌是師父給的,顔庭玉的令牌是天道自己來的。一個簡單的結論,天道的兩面派,可能和師父有關?
顔庭玉自顧自的笑出聲,施仁恒從思緒中抽離。
低頭看他。
顔庭玉故作恍然大悟的姿态,“啊,它确實一直說什麼任務來着。”
施仁恒聞言,抽出令牌,令牌金字閃爍:南天彩雲邊。
顔庭玉湊過來看,施仁恒無奈:“你不也有。”
顔庭玉碰碰他肩膀,“就看你的。”
施仁恒收起令牌,“那出發吧。”
顔庭玉抻住,“你着什麼急?”
施仁恒疑惑,“天道沒有跟催魂一樣,催催催嗎?”
顔庭玉攤手:“沒有啊。”
施仁恒沉默,他忍不住發散的想:天道區别對待啊,是不是天道也看臉呀。
他看着顔庭玉的明媚如花的臉蛋兒,心中暗暗理解。
顔庭玉拽着施仁恒,“咱先去和咱們的小師弟告個别。不告而别,不禮貌,很不禮貌。”
施仁恒解釋:“那是那個天道。”
顔庭玉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施仁恒有點着急了,心中想法子解釋:可怎麼解釋,天道差别對待,沒催你,但催我了,他會信嗎。他要是問為什麼不催他,我也不知道啊。
顔庭玉看施仁恒滴溜溜的眼睛,噗嗤笑出聲,“就當這樣吧。”
施仁恒終究沒想到更好的措辭,沒說話。
跟賈世初交代一下要下山曆練了。
賈世初恭敬的送别他們:“大師兄,二師兄一路順遂。”
顔庭玉:“嗯,你要好好看家,等師父回來去拜見一下,除了我們,能進入霖仙門的就是師父了。我跟你講過的,你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與長篇大論的顔庭玉不同,施仁恒隻是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轉身離去,沒看清身後小師弟的神情。
收拾包裹的時候,看着準備完全,滿滿當當的儲物袋。施仁恒又一次感歎天道差别對待,他下山可什麼都沒得及準備。
下山路上,施仁恒發問:“為什麼你是大師兄,我是二?”
顔庭玉又裝傻,“是啊,為什麼呀。”
“不是你定的?”
顔庭玉回了一個抑揚頓挫,七曲八歪的嗯。
施仁恒沉默以對。
顔庭玉笑哈哈。
“施仁恒。”
“嗯?”
“一起了呢。”
“嗯。”
笑魇如花的顔庭玉與耳朵微紅的施仁恒。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