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聲悶響響徹四周。
“啊!”圍觀的人有的被吓得四散而去,有的則更是好奇,上前去查看。
蘇佳甯愣住了,呆愣地站在那裡。
直到一個散去的路人,将她撞到在地,她才回過神來。
又一個新娘死了……
她慌張地拿起身邊的拐杖,匆忙打車離開了。
車裡蘇佳甯再次拿出了玉佩細細端詳這上頭的裂紋,不對勁!就是不對勁!
第一個新娘死亡的時間,就是玉佩碎的那一天,而後接二連三的逝去的新娘,又聽見了那樣的一個歌謠,又遇見了她……
這個女鬼要幹什麼?殺了自己好像并不是她的目的,難道她要讓所有的新娘都為她陪葬?那她要殺多少人才甘心?
寺廟裡煙霧缭繞,衆多的香客紛紛趕來上香,濃濃的木質香氣,蘇佳甯東張西望的進了寺廟。
沒進去一會兒,一陣頭腦目眩,不知道是不是香熏得厲害。
還未走的多裡面,一個和尚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她,目光也追随着她的步伐,這樣的地方女鬼應該進不來。
“那個和尚在看你。”趙昕源從她的身邊冒了出來。
“除了你,沒人會約這樣的地方。”蘇佳甯看着她神色如常,想起了醫院時她的表情,疑惑道:“你是不是……”
“她可是個厲鬼!厲鬼!”趙昕源第一次這麼強調這件事的嚴重性,“白日裡都能現身形,可見你在醫院這兩天,她吸取了不少養分。”
醫院是陰陽交接的地方,氣息混雜,也是最容易趁亂摸魚的時候。
“你能看見她,那别人……”
“别人,看不見。”趙昕源其實從小便能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東西,這也因此成為了她最苦惱的,她其實早早的便學會了視而不見。
蘇佳甯輕挑眉毛,她想起來了,趙昕源四柱純陰,小時候就常常疑神疑鬼的還被旁人欺負,這樣想着她把自己所有的推斷告訴了她。
“紅衣厲鬼,還遇見了這麼多莫名的車禍,那天你見她還面不改色,讓她抓你手,你是真勇啊!”趙昕源心中感慨,怪不得小時候總覺得站在她身邊有安全感,隻怕是厲鬼見了她都要怵三分吧。
勇?幸好沒讓趙昕源見到自己被吓得屁滾尿流的時候。
正想着突然覺得,眼前這寺廟佛像在歪歪斜斜,扭曲變形,自己也如同站在一個劇烈晃動的船上。
眼前一黑,沉重地倒了下來。
黑夜裡眼前諸多模糊的紅影閃過,吹吹打打的喜樂聲在耳邊響起,那紅影也漸漸清晰,是一個又一個迎親的人,但本該喜慶的場景卻死氣沉沉寒意刺骨。
一陣寒風吹起花轎簾子的一角,那熟悉的身影,不同的是不再是披散的長發,而是穿戴整齊的發冠,連婚服也變得比她之前見到的更加華貴。
她的心莫名的揪了起來,一陣陣的心悸,痛的她無以複加,額頭上冒出些許冷汗來。
她聞到一抹幽暗的寒香混雜着濃重的木質香氣,在糾纏着,對抗着企圖占領着她的周身和鼻腔。
她被這樣的香氣折磨的頭昏腦漲,一陣墜落感遍布全身,打了寒碜這才驚醒過來。
打量了一下四周在自己的家,那女鬼依舊側坐在窗前,還是像之前一般的散發,莫名的心安。
不過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你去哪兒了?”女子空靈的聲音再次飄到了蘇佳甯的耳朵裡,帶了些不悅。
蘇佳甯被這兩種香氣交彙的心煩意燥,也沒有什麼心情再應付她。
“跟你有什麼關系?”
女子兩眼猩紅,冷冽的寒香更加凝重,瞬間擊破了木質香,将她全全覆蓋。
那一刻寒意四起,從心髒延伸到指尖的冰涼,像要墜入無盡地獄般。
女鬼瞬間來到了她的身前。
蘇佳甯也被激怒了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頸,抱着要跟她決一死戰的心态。
女鬼眼裡的猩紅更加濃烈,冰冷的寒意似乎要将蘇佳甯的手凍僵。
那女鬼伸手就要掐蘇佳甯的脖子,卻在觸碰到她脖子的那一刻,變成了輕輕的刮擦和摩挲,眼裡的猩紅也退了去,變得平靜,眷戀……
蘇佳甯的手僵得失去了力氣,緩緩松了下來,身體在她冰冷的指尖下微微顫栗。
她散下來的頭發,垂落在她的臉頰,不是那寒香竟是帶着陽光味道的暖意。
“為什麼……能告訴我嗎?”蘇佳甯顫抖的問出這句話。
女鬼看着她神光有所觸動。
“你是怎麼死的?”
蘇佳甯剛問出這句話,就感覺到脖頸上的手頓了下,不住的顫抖着,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