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頗為意外的看着衛莊,臉上帶着些許疑惑。
“火雨瑪瑙,據聞與當年火雨山莊息息相關,而左司馬……”
見衆人不解,張良緩緩的說着相關資料。
“看來,左司馬與之,有未知的聯系呀。”
韓非轉着酒杯道。
“子房,走吧。一起的謎題也許就在那了。”
韓非若有所思的笑道。
依照性格,師弟既然表态不摻合進來,那所給出的線索必然是事情的答案,有必要多想呀。
日兮禦兮,踏光行。
風兮拂兮,白衣揚。
朝兮令兮,非世人。
湛兮湛兮,似或存。
恍兮惚兮,不敢言。
衆人見遠方白衣風華,自時間盡頭緩緩來,熙攘之聲不禁停住,似不忍驚擾這,隽永畫卷。
白衣飄然不停駐,徒留一城歎惆怅。竹林處,觀得她人一生故。
因果難縛忘情處,卻道人生行無趣。紫蘭中,引得天機入局路。
回到蕭府,蕭韶中沐浴更衣後悠然的品茶,時不時撫摸着屬下帶來的小奶貓。
小貓小小一團,毛發柔軟舒适,灰中帶白。一雙充滿靈氣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案上散落的三兩竹簡,竹簡上挂着繪有神秘紋路的流蘇銀鈴。
奶聲奶氣的‘喵喵’聲,讓人會心一笑。小爪子試探性的往竹簡哪裡夠,見蕭韶沒有阻止,十分大膽的溜出溫暖的懷抱。
正當小貓碰到球是,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拾起,好心情的逗着貓咪,維持在小貓碰的到就是拿不到的高度,可以說十分惡趣味了。
小貓見此,不服輸的撲了一會,見實在夠不到,憤怒的喵了聲。
蕭韶聽後,清淺的笑了笑,滿室生輝。
心道:以樂可不似拂曉那般好哄,不能逗太過了。
以樂拿到後将主人抛在腦後,一個勁兒的繞着鈴铛玩,覺得竹簡礙事,毫不猶豫的用爪子吧啦開,嫌棄的丢在一邊。
被丢棄的竹簡上赫然寫着:
父母緣淺,一生坎坷,早夭之命。
聽着聲音就知道,以樂手法之幹脆利索,全然不把世人驅之若赴的‘宿喻簡’當回事。
蕭韶倒也縱容着他,一手抱着心滿意足回來的以樂,一手拿着茶杯細細品味。
反正,‘宿喻簡’不過是他玩鬧之物。
當然,能能測算一人一生氣運之物自是極為珍貴的,更何況某人怕麻煩隻外流了九份,偏偏自出現至今也無人知曉其來曆,真真是有價無市。
師兄,韶破例把情報這般輕易的給出,你可要盡心呀。
不喜麻煩的蕭韶在韓非的試探中,順水推舟的把事情一并推給了他,左右他這位師兄也不知道弄玉與自己的因果。
和悠閑自得的蕭韶相比,韓非這邊的情形要肅穆的多。
兩人走到中途,就被司寇府的人來禀報,左司馬劉意死在家中。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劃過莫名的情緒,腳步不禁加快。
此地離左司馬府不遠,加快步伐,幾刻間便到了。
府上惶恐不安的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兩人,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将人迎了進去。
司寇之位的好處還是很明顯的,至少韓非所提的要求與問題,府上的人都很盡心的滿足,包括那位,劉夫人。
在劉夫人離開後,韓非星瞳咪了咪,修長的手指摩擦着光潔的下巴,語氣平和的道:
“子房呀,你對百越知道多少。”
一旁素衣青衫,幹淨利落的潇灑公子聽後,整理了下思緒,道:
“當年我韓國征戰百越之地,領軍之人衆多,就連王上也親自征伐過……”
張良望了望從密室取出來的盒子,頓了頓,若有所思的道:
“當年軍中有傳言,已故的右司馬李開與火雨山莊大小姐相戀,故請人雕琢一枚瑪瑙,也就是——火雨瑪瑙。”
“而胡夫人,無論是試探劉大人死亡,還是在聽到時火雨瑪瑙時的反應……”
韓非鼓勵的看着眼前慢條斯理叙述的張良,詭異是感覺到了欣慰和成就感。
“韓兄……”
張良被這眼神看得有些惡寒,連忙打斷了韓非的思緒。
“咳,左司馬府想必有沒有什麼線索了,我們就先離開吧。”
韓非清咳了一聲,笑道。
張良狐疑的瞄了一眼,總覺得韓非在轉移話題。
兩人也不好在新喪的家中待的太久,将線索收集好,便帶着離開了。
在人離開後,劉家正式挂上白蟠發喪,府上的人低低的啜泣,不知是在哀悼亡者,還是在哀悼自己的未來。
入夜,一片缟素的劉府,一條輕靈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潛入了主院。
高雅靜谧的美人坐在燭火旁,手裡無意識的摩擦着一塊寶石,雙眼空洞的看向前方。姣好的玉容很是疲憊,眉宇間添上的憂愁,讓人心疼。
一枚銀針悄然落在胡夫人身上,潛入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在月下靜靜的走到胡夫人對面,緩緩跪坐。
黑衣的包裹使窈窕的身姿更誘人,一舉一動都帶着的優雅讓人怦然心動。
黑色的面紗遮住了美麗的臉龐,隻要見過那雙盈盈秋水,風情萬種的眼睛,沒人會懷疑那不是美人。
“奴家衣斐,此次奉令來向夫人,尋個答案,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妩媚動人中帶着沙啞的嗓音勾魂奪魄,刻意壓低的聲音更是讓人酥酥麻麻,面紅耳赤。
無論衣斐是如何讓胡夫人相信她的,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滿意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