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奴才也不想的,但誰讓世子實在合适呢。”
當個傀儡而已,若是找個跟當今一樣的還有什麼意義。
王安歎息道,語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懼怕。
“他們用什麼來打動你,讓你不惜背叛朕?”
天子好奇的道。
要知道自從他父皇還是白王時被算計過一次,到了自己這一代五大監已經在明面上取消了,宮中的太監夜少有出宮曆練的,王安好歹也是他的貼身太監,怎麼就和東瀛那邊扯上關系了,還不惜背叛。
“陛下,自古以來名利動心,奴才更是惜命。”
如果可以,王安其實是最不想背叛的那一個,作為當今天子的貼身太監,他比外面的人很清楚明白皇室的底蘊。
不說那位曾經的永安王蕭楚河,掌香大監瑾仙公公之類的都還活着,就是天子本人和現在坐在這的澤安王就不是好對付的,更别說其他暗中的勢力了。
但無奈,他惜命,那邊給的也很讓人心動啊,于是就有了這一場。
按耐不住得南王世子率先開口,王安很自然的接上話,一唱一和的倒也真像一回事。
“南王世子無诏入京,與澤安王勾結,意圖謀反……”
“謀反?就你?”
越止道長冷淡的打斷道。
“你!還不進來!”
惱羞成怒的南王世子沉聲道。
然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雪白的衣服,蒼白的臉,冰冷的眼神,走的穩穩當當。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天子笑眯眯的道,越止道長默默看了他一眼,涼涼的眼神讓天子很識趣的咽下了更多的話。
再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再出來,讓南王世子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問道。
“為什麼隻有你一個?帝釋天呢?鐵膽神侯呢?”
“他們來不了了。”
越止道長冷漠的站起來,佩劍抵在地上,問道。
“葉城主,你如今出現在此處,是代表你想與我比劍嗎?”
是的,葉孤城也是天子安排好了的,所以外面的比試之所以可以進行,其實是兩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葉孤城自己不想拉着整個白雲城送死,在南王世子威脅的那一天就秘密傳信給自家族叔葉安世,層層遞進,于是将計就計。
另一方面是因為天子想對朝堂動手需要一件事來攪混天啟的水,當個導火線讓天子名正言順的動手。
所以對于越止來說,葉孤城應該在和西門吹雪比劍才是。
于是有此一問。
“我本來打算試一下你的劍,因為你實在是難找,今天機會難得。”
葉孤城難得有些無奈。
“但是,就剛剛退了帝釋天的那一劍,我就知道,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
越止百無聊賴,他一個清淨無為的道士,阿诃一個溫雅無争的君子,被指使着打打殺殺像什麼話。
“所以,我讓西門也來見一見你的那一劍。”
“現在劍已經見過了,但劍還要見。”
葉孤城微微一笑,轉身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西門吹雪對視一眼,雙雙消失在衆人面前,前去紫禁之巅進行決鬥。
至于謀反未遂的兩個人,自然有暗衛拖出去處理,這樣的事,自然就不需要比劍的劍客在意了。
他們現在隻需要驗證自身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