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冠博帶的文人雅士踏出法陣,風起衣袂,羽扇輕搖,嘴角含笑,眉眼文雅微微,瑩瑩羽芒盡入眉間藍色長菱之印,原野四周再複往昔,唯有滌蕩一空的清聖讓三人不可忽視來者神妙莫測。
“哦~,果然是活着的耶。”
在兩位召喚者的默許下,五條悟眨了眨六眼,順着直覺,相當直接的道。
按理來說,聖杯戰争的從者應該都是英靈,也可以認為是死去的,在曆史上留名的存在,但這一屆聖杯戰争倒是意外頻發。
為了節約靈力資源,冬木的聖杯戰争會召喚7個從者,但就現在召喚的數目來看,再算上原本合二為一的那個英靈位,一共八個,數量已經超過了。
果然,這一屆的聖杯戰争也不正常的讓人欣慰呢。
“欸,溫皇又不是第一個活着的從者,實在不必驚訝。”
披着神蠱溫皇皮子的萬水之神對于自己的靈魂分體在一邊看戲的行為十分縱容,隻是以扇掩唇,原本的盟友也和西劍流的軍師赤羽信之介有過交流,所以此時,尊重人設的神袛用着流暢的外語狀似無辜的道。
是的,這屆聖杯戰争最不正常的地方就在于此了。
不隻有英靈,不,确切地說,應該是不隻有從者活着,而且活着的從者居然成為這場聖杯戰争的常态了。
“哎呀,真是失禮了,在下太宰治,現任職于武裝偵探社,不知閣下是?”
太宰治表面上維持着完美的社交禮儀的微笑試探,一邊按捺着腦子裡的危險警報神經。
不同于離祀主那種一眼望去就覺得神魂颠倒的死寂危機,面前像極了東方那個大國古時候的文人雅士的神明給太宰治的危機感更接近于,比同類相斥更加激烈的危險感。
“在下神蠱溫皇,應召而來。”
第一次正式介紹自己的神明擡起眼,不知是不是沒有發現太宰治話語中的試探,還是故意沒有回答,隻是含含糊糊的回應了一句話。
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職介說出來。
由于從者特殊性和時間限制,這次的信息收集難度在某種程度來說,即使是放在被稱為劇本組這樣高智商的人那裡,也算是棘手的事情。
當然,給太宰治一點時間,他也能自己推導出來隻是真的需要時間,而最後的從者已經召喚,聖杯戰争幾乎已經宣告開始,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這一點,他自己心知肚明。
但沒辦法,誰讓這一屆聖杯戰争他們橫濱沒人是禦主,但偏偏最後還是波及到了橫濱,為了防止意外和善後工作順利進行,他不得不探聽情報,所以才在名字後面加了一個介紹,試探一下能不能直接白嫖情報。
完全下意識的忽略了可以直接問觀月白的選項,或者說,刻意忽略了。
“所以,閣下是什麼職介呢?”
在咒術界已經廢了很多腦子,現在隻想暴力的教師大人卻不想跟這兩個心眼兒子跟沙子一樣多的心髒樂子人打峰機,貓貓的腦子很疲憊,貓貓選擇直接上去A上去。
“真是難得的坦誠啊,但是,就算是吾說出來,你旁邊這個人也一定會懷疑,既然如此,倒不如你們自己來尋找這個答案。”
溫皇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語氣隐隐顯露出溫和之下的冰冷鋒銳,兩個無良教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溫皇閣下真是貼心啊!”
太宰治假模假樣的擦了擦眼裡,宛如歌功頌德般激動不已,但其實已經極度冷靜的開始了頭腦風暴。
應該不是裁判。
‘早知道這麼棘手,就應該把那位名偵探也一起帶過來了,反正白在這裡,這位的性格意外的很是親和,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沒關系,反正他很有空。”
自來熟的五條老師信誓旦旦的道。
“哦~,那如果說,吾是Saber呢?”
思緒流轉,溫皇搖着羽扇,輕笑道,光看語氣,完全看不出來是不是在開玩笑。
這波啊,看的就是這群聰明人是怎麼想的了。
沒有經驗的兩個人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看着這位一身慵懶華貴的世家公子,這一身的文弱書生氣質,實在沒有看出來他有當劍士的潛力。
回想起觀月白彪悍的戰績,五條悟輕易的接受了這個設定,反觀太宰治,他沒見過纖弱少年的彪悍事迹,也沒見過烏魯克斧王——吉爾伽美什的傳奇,所以看那臉上就差沒寫上“不信”兩個字了。
“唉,溫皇一向以誠待人……”
溫皇搖了搖頭遺憾的歎息,眼睛愉悅的眯了起來。
太宰治無語的看着神蠱溫皇溫良的模樣,纏滿繃帶的手痙攣似的動了動,終于有一些了解了自己平時的搭檔國木田獨步看見自己作死的心情。
而一旁艱難維持表情的澤田綱吉幻視了一把棉花糖成精的某人,熟悉的頭疼讓年輕的首領在心裡默默留下面條寬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