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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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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百殺傲然道:“是我。”

祝若言掀衣下跪,先行了個禮,脖子上的刀始終不曾取下:“民女祝若言,參見城主。”

她這恰到好處的一跪,倒顯出了點風骨,花百殺道:“你既來投案,想也知道自己所犯罪責,何故一邊行禮,一邊又作威脅之态?”

祝若言道:“我乃巫溪百姓,生于斯長于斯,知曉巫溪多年來的太平安康離不開您的勞心勞力,我敬仰您,所以向您行禮,而作此舉,是希望您能放了我父親。”

花百殺胸中怒意騰騰上升:“我問你,你可是一早便知曲流觞是妖?”

祝若言沉眼道:“是。”

“那你為何不報,巫溪為此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祝若言說:“我不報,是因我相信他的為人,哪怕事到如今,我也不信他是殺害百姓的兇手。”

花百殺氣極反笑:“相信他?那你又何苦跑來自投羅網!”

祝若言道:“雖然我相信流觞,但我明知人妖殊途卻對他生情,妄想與他相守,引發了此次巫溪的動蕩,這也是我之過,我來承擔該擔的罪責。”

花百殺目視她不言語,闫常超道:“你二人之間的事誰都不清楚,你便說是曲流觞欺騙你迷惑了你,我們也無從佐證。”

祝若言笑了笑:“這樣說,我與我父親便能平安無事,全無罪責嗎?”

花百殺冷道:“不可能,你既與他成親,夫婦一體,他出事,你決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祝若言說,“故此,我不願撒謊,他并沒有迷惑我,我愛他,有什麼責罰我都願意承受,隻求您能放了我父親,他不知流觞身份,此事從頭到尾都與他無關。”

花百殺道:“若我說不呢?”

祝若言盯着他,平淡卻堅定地道:“那民女情願以死謝罪。”

這甯死不屈的态度着實惹惱了花百殺,他與女兒陰陽兩隔,罪魁禍首卻在這裡上演着父女情深,憑什麼?

“曲流觞在哪裡!”他道。

祝若言方才經過半路颠簸,自面對衆人開始心弦始終緊繃,這會兒腹部又有些隐隐作痛,她竭力忍着,情緒也逐漸激切:“放了我父親我便告訴你!”

闫常超見兩人僵持不下,道:“城主,要抓曲流觞,祝若言可比祝鴻有用,她有孕在身,曲流觞不可能不來救她。”

須臾,花百殺終于拂袖道:“去帶祝鴻下來。”

祝鴻被人拖拽到城樓下,丢在地上,他站起來,往祝若言那邊走了兩步,很快又被人摁住。

祝若言望着他,剛想說話,眼淚不自覺先流了下來:“爹——”

“言兒……”

花百殺不欲看他們這幅樣子:“人已經放了,現在該說了吧?”

祝若言知道現在不是傷心之時,強忍住淚意道:“放我爹出城,待确信他完全離開,我自會告訴你。”

“你别得寸進尺!”花百殺怒不可遏,“你信不信我先殺了他再殺你!”

祝若言不屈不撓:“您要殺我,我認,可我父親無罪,您若不願放他,我隻有立即赴死了,望我死後,城主您能放過我父親。”

“爹,女兒不孝,欠您的養育之恩,女兒隻有來世再報了,”祝若言長吸口氣,短暫遲疑後,動手割破脖頸,血霧濺出來,花百殺手都快攥斷了,道:“且慢!”

祝若言睜開眼。

她移開刀,刀刃已深入她脖頸半指。

花百殺氣得胸口生疼,抓狂道:“滾滾滾,讓他滾!”

士兵領命松開祝鴻,祝鴻猶豫着爬起來:“言兒。”

祝若言朝他搖搖頭,道:“爹,快走!”

這種環境裡,她無法确定城主是否真願意放了她父親,她不敢透露太多,隻得重複那句:“你快走,出城,再也不要回來!”

喊了幾句,祝鴻明白了她的暗示,流着淚一瘸一拐地往城門口跑去,祝若言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在心裡默念:“爹,保重。”

花百殺道:“夠了吧?”

祝若言顫顫巍巍站起來:“諸位不介意多等一刻吧,我得确信我爹的安全。”

花百殺道:“好,待會兒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不久後,城外響起數聲尖銳的哨聲,祝若言的心才算定了下來。

花百殺對她的耐心也消耗殆盡:“現在,快說!”

祝若言稍一放松,腹部的痛楚立即成倍加劇,她出了一身冷汗,橫在頸上的刀也沉重到握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她松懈,黑封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趁機上前攥住她手腕奪走刀刃,祝若言摔在地上,未等起身,四周黑壓壓的士兵将她團團圍住,刀和長槍統統對準她。

“都别動!”

花百殺下過令,走到祝若言身前俯視她:“告訴我,曲流觞在哪裡。”

祝若言仰起臉,隻覺頭頂的日光刺得自己發暈,她虛弱地喘了兩口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花百殺蓦地抓住她衣領将人拎到自己面前:“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祝若言被他甩出去,倒地便疼得縮成一團。

花百殺抓過侍衛手裡的劍抵住她,手背青筋繃緊:“說!”

祝若言道出句我真的不知道便疼到難以再開口,她眼裡,四周的街景天旋地轉,好像整個世界即将颠覆,恍惚間,流觞向她走來,笑着朝她伸出手,喚她:“若言。”

“流觞……”

祝若言多想抓住他的手,可沒等夠到,眼前猛然黑了下來。

見她素色的裙子上漸漸彌漫出鮮明的血迹,花百殺沒再動手,卻也不願收回劍。

闫常超看着這場面,也不由心驚肉跳,須臾,鼓起勇氣上前撥開花百殺的劍:“城主,看她這樣像是動了胎氣,萬一小産,弄不好大人孩子俱亡,她死了,咱們最後一個籌碼也就沒了,您看……”

花百殺丢下劍,正在思慮,背後,王九陽聞詢趕來,悠悠來了句:“小産便小産吧,一個卑賤的妖邪之子,便是生下來,也有辱我凡人血統,城主,您說呢?”

“何時來的?”花百殺問他。

王九陽道:“剛到,才聽聞了來龍去脈,我說城内遍尋不着曲流觞的蹤迹,原來他躲在後頭,派自己的女人出來沖鋒陷陣,倒是狠得下心。”

花百殺望下昏迷過去的祝若言,道:“敢騙我,我恨不能将她碎屍萬段,以消我心頭之恨。”

王九陽哂笑:“您留她一條賤命,等抓住曲流觞,一塊殺豈不更好,他們不想是長相厮守嗎,到時候一家三口共同上路,也算得償所願。”

闫常超觑了他一眼,道:“城主,不能再拖了。”

花百殺才道:“帶走。”

闫常超松了口氣:“那,要不要找人救她?”

“救,”花百殺面色漠然,“孩子保不住便算了,她的命必須保住,救回來之後,押入大牢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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