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有妖 > 第162章 混賬

第162章 混賬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進樊家,裡頭吵吵嚷嚷,大門前地上血迹斑駁,有人受傷了。

看門的見來者是淩虛,沒敢攔,着急忙慌叫人去請樊淵。

昭歌跟随淩虛循血痕找進去,那水魃在樊見山院子裡,樊家弟子和趕去的十六家弟子把院落圍得滿滿當當,将他們擋在外圍,穿着寝衣,腮邊挂血的樊見山被衆人護在後面,一臉不耐。

他身邊還有個受傷的人,正被其他弟子扶着,昭歌看不清是誰,遠瞧那蟾蜍狀的水魃墜在屋檐下,渾身翻滾着碗大的泥泡,臭味彌漫,熏得衆人連連作嘔。

人多的弊端在此刻顯露無疑,水魃上次出現在十年前,這群守夜的年輕弟子沒有經驗,六神無主,昭歌隐見水魃張口,撩出條肉滾滾的長舌頭,裹住撲上去的弟子卷入腹部,院中頃刻響起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吃人了!”

這駭然的場面一出,守在最前方的衛闵郎先叫了起來。

他本就是頭腦發熱,來充數的,誰想這水魃惡臭難忍,滿身黏糊糊的皮肉刀劍不入,連符紙法器燃出的火都不怕,他打不過,跑得飛快,霎時無人再敢上前。

樊見山心道一群廢物,指使樊家弟子道:“都還等什麼?拿下它!”

“是!”

大堆人攻上去,昭歌方有落腳之地,擠進院中,行入燈下,樊見山扭頭瞥見她,愣了愣,目光掠過她,定在淩虛身上。

他眸色深沉,似想說什麼,又沉默了。

而他旁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竟然是渾身染血的王九陽。

這水魃沖樊見山而來,王九陽必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昭歌下意識沖過去,到跟前停住,糾結一瞬,還是邁步到了王九陽身邊。

“傷在哪了?”她問道。

樊家弟子紛紛呆愣,沒有人理她,樊見山鬼使神差道:“重傷在腹部,外傷。”

昭歌按了兩下,見止不住血,焦急間,淩虛給她抛過來瓶藥,久等不來樊淵,他立刻闖入包圍圈,指揮那批弟子道:“别硬砍,先拖住它,你們去準備荔枝木火把,越多越好!”

樊家大夫着急忙慌跑來給王九陽包紮,昭歌給他喂了顆丹藥,确信他呼吸恢複平穩,擡腳便走了。

有了淩虛的加入,那水魃暫被他們壓制住,趁此機會,樊家弟子帶來了荔枝木,幾十根火把圍攻,水魃皮膚逐漸被烤幹,失了活力的它急速縮小,猴子似的團起,淩虛一劍刺穿它:“接着燒,燒死了再砍,就能下得去刀了,它身帶劇毒,有受傷挂彩的都過來領藥,服用後三日内需靜養,不可強行動用靈力。”

這一燒,直燒了兩刻鐘才把那禍害燒死。

昭歌分給了衆人解毒的藥,接下來的砍殺,掩埋,鎮壓,步步馬虎不得,有淩虛在,進行的還算順利,帶水魃屍骨出門時,樊淵才姗姗來遲。

淩虛停駐下來,擡眸看他:“樊掌門。”

樊淵确定院中衆人無虞,道:“果然是淩虛長老出手相助,多謝您救我兒及門下弟子性命,見山,還愣着做什麼!”

樊見山挪過來,平聲靜氣給淩虛施以一禮:“有勞長老。”

淩虛也回得客套:“不必客氣,沉妖谷内鎮壓的妖太多,那封印逐年松動,很難說這水魃還會不會跑出來,公子作為樊家未來唯一的掌門人,身份貴重,往後可要小心。”

樊淵望着他,心咯噔一跳,竟弄不清他這話是單純的提醒,還是别有深意。

淩虛仍舊不苟言笑,坦然回看他道:“樊掌門既來了,受傷的那些人便交給您了,我去谷中封住這妖孽。”

樊淵瞧眼樊見山,道:“好,來人,送長老和陸姑娘出去。”

出了樊家,月挂中天,昭歌道:“師父,咱們就這麼走了?秦洄的事……”

淩虛道:“以樊淵的城府,當面咱們什麼都瞧不出,走,換個地方。”

躲到暗處,再望向樊家院落,樊淵果真變了樣,對着垂頭喪氣的衆人一通教訓:“你們一個個,真不愧為捉妖界後輩子弟,名門望族,對付水魃還得勞動他人大駕,要你們有何用!”

樊家弟子撲簌簌跪了滿地,十六家的人更不敢吭聲。

“臉都被你們丢盡了,滾!”

人走完,樊淵行至王九陽身邊看了看,命人送他去休息,又黑着臉叫樊見山進了屋。

那表情,隐約像要興師問罪。

“師父,這也看不出什麼啊,”昭歌道,“樊淵的兩面三刀,盡人皆知。”

他能真心實意感激他們來得及時,就有鬼了。

淩虛道:“能看出來,他對你我的厭惡比過去更甚,特别是對你的。”

從前見她這個陸家人,樊淵藏得極好,俨然一個慈祥長輩,此次遇到她,卻展露了厭惡,可想心裡的情緒壓不住了。

記起樊淵瞅她時滿眼的蔑視,昭歌大概明白這惡從何來了。

淩虛亦輕易堪破,道:“樊見山喜歡你吧。”

他們走時,樊見山目不轉睛盯着她,被樊淵瞪了一眼方回過神。當着樊淵的面,還管不住自己,私底下,他們父子二人的糾葛必然不小。

昭歌尴尬:“師父。”

淩虛道:“以樊淵的脾性,大概視這為恥辱,才憎上了你。”

昭歌掐手道:“他實在太多慮了,我死都不可能與他家扯上關系,師父,所以秦洄是被我連累的嗎?”

淩虛道:“你記住,連不連累,殺他的是樊家人,别怪你自己。”

“徒兒記住了。”

和樊家的仇,又多了一筆,早晚要徹底清算的。

***

待王九陽全然脫離危險,轉醒了,樊家大夫來回禀樊淵。

進屋,樊見山直直跪在地上,氣氛怪異,大夫沒敢擡頭:“掌門,九陽醒了,傷勢較重,得好好将養一月方可萬無一失。”

樊淵并不在意,拂袖道:“你看着辦。”

今夜水魃突襲時,王九陽拼死護住了樊見山,是可圈可點,值得信任,可那陸昭歌着急忙慌沖去救他,還為他止血喂藥,說他們勢同水火,誰敢信?

他與陸家人的關系,還得再斟酌考察方算妥當。

門掩上,樊淵又反複咀嚼淩虛提醒樊見山的那句話,他在威脅他嗎?他拿住了淩虛的把柄,卻忘記自己也有弱點,就是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樊見山半邊臉通紅浮腫,無聲無息跪着,似不大服氣,又像躺平任君處置。

樊淵氣得眼前發黑:“知道我為何打你嗎?”

樊見山慢吞吞道:“自然是我做錯了事,父親要打,兒子便受着。”

樊淵道:“你在埋怨我?”

“父親豈會有錯,兒子能埋怨您什麼呢?”

“你少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樊淵一罵,樊見山才擡眸看他,樊淵道:“連個女人你都放不下,你還能成什麼事!沒見她師父那副樣子,擺明了借你來威脅我,而你呢,還毫無察覺地盯着那個賤人看!我先前對你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了?”

樊見山道:“我看了一下,換來您一耳光,沒什麼可辯駁的,淩虛敲打您又如何,他缺實證,況且以他的品行,能把我怎麼樣,父親何必如臨大敵。”

他振振有詞,樊淵惱怒道:“你怪我打錯了你?耽于女色,你遲早死在這上頭!”

樊見山嘴角銜着模糊的譏笑:“耽于女色?父親連我和樊淑房裡的丫鬟都不放過,弄死了一個又一個,跟您相比,兒子要潔身自好得多。”

樊淵如遭雷劈,沒料到他敢說出這種忤逆的話,按着胸口叱道:“你這個逆子。”

樊見山提高聲氣道:“父親口口聲聲說看重我,可那水魃偷襲我時,是王九陽舍命相護,也沒見您來管我的死活,前面亂作一團,您卻自顧自在後頭淡定觀望,淩虛若真趁機撕破臉殺我,您更不會過來吧!”

不等樊淵反駁,他繼續道:“您先前的教誨,兒子一日不敢忘,經過數月沉思,兒子終于想清楚了,您隻有我這麼個後代,待您死後,樊家上下全是我的,到時候我想娶誰,就無需您點頭了。”

樊淵揪起他:“你混賬!”

樊見山直面他的暴怒,道:“都是跟您學的,父親凡事隻顧自己,兒子亦然,您大可放心,我會使盡我渾身解數好生撐起樊家的,斷不遜色于您。”

***

臨江盛會會場人山人海。

前十天,先要增補擒妖錄。場上氛圍安定,成了一場前輩後輩的交流會,淩虛聲名遠揚,隐居多年,自打入場,照舊被各類人士纏住求解疑難,脫不開身。

霍天不關心擒妖錄,一到地方,去了會場安排的住所全心預備十日後的比拼,昭歌留在淩虛身邊,見過了臨江本地興盛的幾大門派,外地後起的捉妖師,各城池的捉妖士,以及諸多隐匿的能人異士。

榮州書妖一戰,石破天驚,她的名諱早傳遍了,說是她看人,不如說是那些人聞訊跑來看她,聽過了各種贊許恭維,嫉恨質疑,幾天下來,她頭暈目眩,第四日,聞聽尹家到了,她忙拽着雪夜抽身去找尹驚舞。

對比早早到場招搖過市的樊家,尹家弟子來遲了,低調悶聲入場,幾乎沒引起任何注意。

尹世霖見到他們,什麼也沒說,隻對昭歌道:“她在後面。”

“你們……”昭歌驚疑。

過去這麼久,他們不僅未和好,反而更糟了?尹世霖到底想做什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