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湊了湊,一臉向往的開口道:“師姐,我想要下山曆練,想去看看江湖世界,想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去保護我在意的人”
柳如意定定的看着這個一手帶大的師妹,她既欣慰她眼前的成長又想永遠護住她懵懂的美好。最終卻還是松了口:“若你能突破築基,有了金丹修為,我便放你下山”
“師姐!這這,要不然換一個吧?我”
“你要是想下山,隻有這一個機會”阿鯉知道師姐說定的事情便很難改變,對她的要求已經是偏愛了,她站了起來,目光如炬:“行,反正我一定要下山”說罷,便出門向武練場而去。
一個月後的某天,玄真寺山腳下的岐梧城,比起往日更是熱鬧非凡,街邊茶攤的歇腳客人瞧着往一處趕的人們心裡實在好奇:“老闆,這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那茶攤小販邊收拾着茶碗,邊搭着話:“客官是今日剛進城來的吧?我們這啊有個明月坊,那本來呢是個清館,就是個聽聽曲看看舞的地方,誰成想三日前有個闊綽公子給這地包了,說是要”
小販拿起肩上汗巾抹了把臉接着說,“對,說是要抛繡球招親。”
那客人正喝着茶水,被這話驚的嗆了一大口:“咳咳,沒搞錯吧?男的抛什麼繡球!”
那小販看他反應一樂:“就知道您要驚着,但這可不是我唬弄您來的”
他将那汗巾取下來握在手上,指着人往的地:“您待會兒啊去看看,他包館都三日了,前兩日到處宣傳,今日就要抛繡球咯”
這時在角落裡的綠衫女子突然開口:“老闆,這裡有幾家客棧啊?”
“哎,客人”小販忙走了過來,瞧見眼前這小姑娘盤着頭發還留了兩根小辮兒,帶了個包袱,像是哪家小姐偷跑出來玩的。
“客官,這裡最大的客棧呢就是尚風客棧,就在我們剛剛說的那鳳鸾閣對面,其餘的呢,也差不多在那條街上,您不妨也去看看。”
阿鯉起身将茶錢放在桌子上:“好,多謝。”
“客氣了,客官”
她走出茶攤看着那老闆剛指的方向,不自主的攥緊了肩上的包袱,她終于到了金丹修為,讓師姐放她下山。可心裡直打鼓,這麼多天了,懷真怕是早都走了,但她還是不死心,一定要去各個客棧找找他。就算他走了,也許他會留下些訊息,也許她們還會重逢的。
阿鯉長舒了一口氣,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擡腿朝尚風客棧走去。
離那客棧越近,人就越來越多,這道路兩旁流動小販絡繹不絕,來看這熱鬧的男女都有,女子占了多數,那吆喝聲一聲比一聲洪亮,小孩吃食,各種胭脂首飾小玩意兒都有。
阿鯉在人群裡是一路擠到客棧門口,背都出了一層薄汗,但她恍若未覺,心思都盯在這客棧牌匾上。終于下定決心準備朝裡走時,
“哎呀,哎呀,這位姑娘”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攔住了自己,阿鯉有點懵,擡眼看去是個白衣紫袍的道士,他的腰間墜着兩串紅線銅錢,斜挎着一個紫金葫蘆,可此刻笑眯眯的樣子像是個黑心騙子。
阿鯉立刻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這道士連忙擺手:“哎,姑娘你可别誤會!我可是正經修道之人,奇門遁甲雖不說精通,也是略知一二。”
阿鯉還是未放下戒心:“這與我無關”
擡腿剛要走,那道士又将她攔下“姑娘,相信我,你我有緣,你是不是在找人?”
阿鯉聽見這話轉過頭仔細打量着他:“你?”
道士見她有些動搖立刻介紹自己:“在下郝準,一名遊方算命道士”
“姑娘我觀你眉心緊蹙,眼神不定,四處張望,所以知道你在找人,而你找不到的人我可以幫你算出他的位置”
阿鯉将信将疑,還是猛地搖了搖頭,師姐說了不能随便相信别人:“不必了,我自己找”
“等等,姑娘!”
“各位,我家公子的抛繡球招親就要開始,請各位适齡的修真界的姑娘做好準備”
阿鯉無視那什麼郝準道士的話,此時對面的明月坊突然打斷了二人。郝準看她被吸引,立刻抓住機會:“其實,隻要姑娘去對面看看,我便能告訴你你尋找之人的下落”阿鯉本就被那小厮話裡的修真界勾的好奇,一番思索下還是答應:“好”左右不差這一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