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告訴他。”越清河就這麼脆生生的抛棄了盟友。
瞧見二人走了過來,郝準立馬止住話頭,笑哈哈的說着:“這麼快就聊完了?”
阿鯉點點頭,坐到懷真身邊,有些緊張,也沒發現身邊的人姿态也變得有些僵硬。
“剛剛你們聊了半天,說的怎麼樣了?”
阿鯉被他盯着,一時語塞。
越清河見狀,坐了下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還沒想好呢,隻是接下來如果都是無頭案這樣的情況,還是先隐藏一下我們的身份,臨時編造的總有漏洞。”
“那你的意思是?”郝準朝他望去,被這話牽走。
“索性我們成立個假的閑散門派,這和我們闖江湖的身份差不多,不至于暴露。”
阿鯉也雙眼一亮:“這好呀,那我得當師姐!”顯然這事就這樣定下來。
郝準想了想有了主意,掰着手指頭美滋滋的開口:“那就按年齡來,我做大師兄,懷真是二師兄,你做三師姐,越清河就是小師弟了。”
“不行!”阿鯉心裡的宗門大弟子可得是門派最強的人,再看看這個二愣子。
她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做大師兄,我們以後可都仰仗你。捉妖除魔,你可都要在前面沖鋒陷陣啊。你能做到麼?”
郝準坐靠在懷真背後,有些心虛,利落的朝後一指:“算了,讓他做大師兄吧,我還是喜歡在背後默默的照顧師弟師妹們”
阿鯉舉起手:“這我同意!你倆有意見麼?”
懷真未開口表示同意,越清河歎口氣,應景的撥了撥面前的火堆,語氣也裝的哀怨:“哎,看樣子我隻能做小師弟了。”
“如此甚好嘛!以後師姐罩着你!”阿鯉拍着胸脯望着他,掩不住的得意。
突然一隻手落到她頭上,自上而下傳來涓涓低語:“以後,師哥罩着你。”
阿鯉轉過頭,懷真假裝自然的收回無處安放的手。
郝準一把側過身來,不經意的瞟看:哎呀,孺子可教也。
她鼓起勁,湊近了眨眨眼:“那謝謝師兄啦”
懷真偏過頭,耳側绯紅,語調卻清冷:“嗯,不謝”
越清河也豎起耳朵,心裡暗道:不錯,一點就通。
他輕咳一聲:“好了,早些歇息,明日找座城,定帶師兄師姐們好好吃一頓。”
日升月落,他們趕了個大早,禦劍飛行,在正午之前來到花昭國的國都,芙蓉城。這也是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大城。
“哇,這裡可真繁華!”阿鯉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從前山腳下的岐梧城也沒有這麼多人,更别說秋水鎮了。
“還有股花香味”郝準也覺得新奇,隻是聞不出是什麼花。
一進城沿着街道都是花香,各種小吃攤販吆喝,還有當街雜耍,好不熱鬧,但是就沒見着酒館客棧。
又走了一陣:“沒錯了,就是這裡。”越清河停下腳步。
阿鯉看了過去,有些歎為觀止。
這城中央竟有片這麼大的湖,四周圍上的都是亭台樓閣,軒榭廊坊各種樣式的酒樓商鋪,湖面上又有許多花船停泊。
“花昭國景色堪稱一絕,曆任國主認為花象征吉兆,喜好擺弄這些。還特地把這城中布置圍成花的模樣,若在這落腳,四周都可賞景。”
郝準眼前一亮,搖着銅錢:“尚盈樓。”将這正中的牌匾念了出來。
“那個酒樓好像是最大的,應當就是最好的了吧”
阿鯉也看了過去,确實裝飾不凡,飛檐畫角,氣勢宏偉又不失古色古香。
越清河将扇一展,頗為潇灑:“那就這兒吧”
四人走近一看,門上雕刻着各種鮮花,活靈活現。檐上還懸挂了盞芙蓉紗燈,精巧美麗。阿鯉望着那燈,有些豔羨:“這真好看”
懷真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
“别在這看門了,趕緊進去點些吃的。”郝準看着往來的人越來越多,擡腿走了進去:“再不進去就沒地方坐了”
此時無桀也現身,五人剛進來,來了個白淨美人,原以為是掌櫃,卻恭順的福個禮:
“各位貴人,婢子靜幽惶恐招待,還請這邊落座。”
越清河習慣了這場面,隻點了點頭以作回禮 回過頭朝着身後的人:“你們随意”
那靜幽一眼便知誰是關鍵,手若柔荑,将菜譜端在阿鯉面前:“姑娘,這些都是尚盈樓的招牌菜色,不若賞臉點上些。”阿鯉沒經曆過,一時有些局促。
懷真接了過去,靜幽一愣,與他對視,紅了雙頰,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卻面不改色将菜譜放到郝準面前:“不是餓了?你點,多吃些。”
郝準受寵若驚,反應過來,口氣變得嚣張:“姑娘,你剛剛說的那些招牌菜都要!”
靜幽點了點頭,綻開個服帖柔和的笑,慢慢退了出去 。
阿鯉長呼一聲,期待了半天,總算見識到了。這裡頭雕梁畫棟,排場也是别有洞天。
中間美人撫琴作舞,清茗小調悅耳,花香醉人沁脾。剛坐下來,連來招待客人的也都是美目佳人,性格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