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從随手抓了一把春盡藏起來的好東西,什麼靈芝鹿茸淫羊藿肉苁蓉,直接一鍋大雜燴炖,大火熬煮兩刻鐘就出鍋。
春盡還在思考,就見桃枝端着湯盅來了。
“這麼快?”
“不能讓拂雪姑娘等太久。”
桃枝把湯盅往她面前一遞,春盡沒接。
“有點累,要不你去喂她喝?”
然後她趁機霸占桃枝的床,睡個好覺。計劃通√
桃枝已經從她的美貌攻擊中清醒了,淡定道:“拂雪姑娘不讓别人碰她,我喂的話,不是被她打死,就是被湯燙死。”
春盡想象了一下,好像确實是這樣,她歎口氣,懶懶地起來接過湯盅,往自己房裡走去。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襦裙,外層隻罩着一件薄薄的紗衣,行走間裙擺飄動搖曳生姿,仿若月宮仙子般輕盈靈動。
桃枝不知不覺又呆了,恨不得化身牛馬為春盡犁兩畝地。
春盡端着湯走到門口,竟有些不敢進去,一想到先前的事,她就心跳加速,後頸和耳朵灼燙起來。
沒事,她神志不清的,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了。
她說服自己,推門進去,差點被坐在床上的人吓暈。
雙腿一軟,春盡手裡的湯盅歪斜,熱湯從裡面灑出來,燙得她無聲尖叫。
她連忙把湯盅放到桌上,将手放進水盆裡,觀察罪魁禍首是否清醒。
拂雪坐在床上,衣衫淩亂,她一臉委屈地看着春盡,淚盈于睫。
“不是說馬上回來嗎?”
春盡有些心虛,柔聲安慰她:“我去給你找吃的了,一天沒吃飯肯定很餓對不對,姐姐喂你喝湯。”
手指被燙紅了,有些灼痛,不過尚在可忍受範圍内,春盡不甚在意,把湯盅放到床邊的凳子上,舀了一小碗湯。
“啊,張嘴。”
拂雪乖乖張開嘴。
春盡把湯吹涼送入她口中,很快一碗湯就見了底,她見拂雪還沒飽,想再盛一碗,被拂雪一把抓住手腕。
春盡疑惑:“怎麼了?”
拂雪什麼都不說,盯着紅腫的手指看了一會兒,俯身吻上去。
春盡:“?!”
拂雪輕吻她的手指兩下,張嘴把那兩根手指含.了進去。
春盡大腦一僵,整個人再次裂開,她慌忙把手從她嘴裡奪了回來,退了好幾步。
“你你你!你要是好了,就自己喝!”
拂雪迷茫地看着她,眼裡蓄滿了淚水,“姐姐受傷了,我隻是心疼姐姐。”
春盡伸手在她眼前晃兩下,問:“拂雪,我是誰?”
拂雪喃喃:“姐姐……”
春盡撫着心口松了口氣,看來還沒清醒呢,隻是無意識的動作,雖然有些奇怪,但隻要她不記得,一切都好說。
春盡再次坐在床邊,盛了一碗湯喂她。
“喝完就躺下睡覺,不能再亂動了,知道嗎?”
拂雪委屈巴巴:“你不在。”
春盡輕咳一聲,道:“我會陪着你的,所以你要乖。”
拂雪點頭,又說:“姐姐陪我一起睡。”
“不行!”春盡脫口而出。
不能再睡在一張床上了,否則她絕對會被生吞了,這孩子牙口太利了,她的後頸現在還疼着呢。
拂雪不喝湯了,癟着嘴泫然欲泣。
春盡直呼造孽,但還是得好聲好氣地哄這小祖宗,誰讓人家是将軍心尖尖上的人呢,就算是看在那一千兩黃金的面子上,也要當小公主伺候。
“那你先把湯喝了,喝完我就陪你睡。”
嗯?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别扭呢?
拂雪大口喝湯,很快一盅湯就見了底,春盡把碗勺收拾了,扶着她重新躺下,然後脫掉外衫躺在外側。
她盡量跟拂雪保持距離,奈何對方硬要往她身上蹭,她不敢推得太用力,怕碰到她的傷口,結果對方變本加厲,直接八爪魚似的抱住她。
春盡僵着身子,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的肩膀不疼嗎?”
這個姿勢她的傷口正好被壓在下面。
拂雪:“疼~”
疼你還不放開我?!春盡心裡咆哮完,語氣仍舊溫柔:“那你躺平好不好?或者往那邊側一下,我給你墊個枕頭。”
“不要。”拂雪抱緊她。
“不是疼嗎?那樣會好一些。”春盡循循善誘。
拂雪眼皮翕動,眼神晦暗不明:“我要抱着姐姐。”
春盡沉默。
她又說:“除非姐姐睡到裡面。”
春盡:……
好小汁,在這等我呢。
我還能怎樣,能怎樣,最後還不是像媽媽把你原諒?
春盡認命地睡到了裡側,剛一躺好,八爪魚又來了,力道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
春盡被勒得喘不上氣來,掰着她的手說:“稍微放開些,我呼吸不了了。”
拂雪炙熱的氣息灑在她頸項,手從她散開的裙腰撫進去,大有四處遊走之勢。
“姐姐,我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