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翹起一邊唇角,譏诮道:“姐姐擅自把我忘了的時候,好像也沒問過我的意見。”
“擅自把你忘了?”春盡眼睛都睜不開了,聲音憊懶至極,“你在說什麼?”
拂雪唇角的弧度消失,隻剩下對她的渴.求——微垂的雙眼中閃動着占有和狂熱,将她幽邃的眸子都照亮了。
她對春盡有怨有恨,可最多的還是愛,以及求而不得的執着。
好多次她都想告訴春盡,她們之間有怎樣命運般的糾葛,可她不甘心,她想讓春盡自己想起來。
即便告訴她,她仍舊沒有那段記憶,有什麼意義呢?
“嘶!疼,輕點……”
春盡的吸氣聲拉回她的神思,拂雪這才發現自己在她的心口處留了個極深的牙印。
位置很巧妙,正好把那一點圈在裡面,像正在吐豔的花骨朵,雖然含苞待放,卻有無盡的靡色。
拂雪伸手摩挲那個牙印,目光上移到春盡的臉上。
額頭上有細汗沁出,鼻尖上也挂着幾粒汗珠,嘴唇因過度親吻變得異常紅潤,像一顆成熟已久亟待采摘的櫻桃。
她的臉比一般人要小,有限的臉上全是五官,留白比較少,本是小家碧玉的溫柔長相,一雙下三白眼卻将這種感覺淡化了很多。
但此刻,那雙略顯兇相的眼睛卻含着淚,看起來頗為委屈。
拂雪一下就心軟了,俯身用鼻尖蹭她,“對不起,咬疼你了嗎?”
春盡吸吸鼻子,對她道:“真的覺得抱歉的話,就放開我讓我睡覺。”
“不行。”拂雪回答得很快。
春盡:“……”那你問個屁!
如果有力氣的話,她會狠狠翻個白眼,但她懶得連動動眼珠子都嫌累。
拂雪啄吻她的臉頰,臉埋在她脖子上磨蹭,手從她的腰肢滑下去……
春盡隻輕聲嗚咽一聲,就自然地接受了,分明今晚才開始,卻像是磨合了千萬遍般,沒有一處不契合。
……對于她的炫技春盡并不買賬,隻默默咬住了下唇。
對此,拂雪很是不滿。
“别再咬着你可憐的嘴唇了,都快出血了。”
拂雪将她的下唇從齒間解救下來,把自己的手指送給她咬,卻在她的牙齒落下來時捏住了她的舌。
春盡側目看她,皺着眉頭表達不滿,拂雪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的玩着。
那兩根手指很快就被浸濕,沾滿了暧昧的水痕,拂雪滿意地拿出來,将兩隻手放到了同一處。
這下春盡沒法再無動于衷了,她顫聲道:“你在做什麼,快點…拿出去!”
拂雪附在她耳邊,用氣聲說:“現在才說,晚了。姐姐一直不肯出聲,那我自然要想辦法。”
手腕翻轉仍舊很快,但現在變成了雙倍。
天泛魚肚白,風止樹靜,熹微晨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兩道難舍難分的胴體上,剔透無瑕的肌膚反着光,讓屋子更加明亮。
此間春色旖旎,偶有美妙音符傳出,比夏日荼蘼的花還要纖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