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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子,小姐,與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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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雖然接下了邱何度的求助,但并未告知何時才會派人過來,聞雁二人的到來于邱家人而言可謂猝不及防。饒是如此,邱府依舊在極短的時間内準備好了豐盛的晚宴。

長廊下挂起一串燈籠,手捧杯盤碗碟的侍女穿行而過,步子很快,卻不顯得急促,行雲流水一般自然。邱府的下人數目與素質,無一不在體現這是大富之家。

聞雁也是在宴席上,得知了邱公子與容小姐婚事的更多細節。

作為唯二兩個在楊柳鎮紮根了數百年的大家族,邱容兩家往來一向密切。在兩家夫人于同一年誕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後,自然而然便起了替兩家小孩定下娃娃親的心思。

聞雁雖然自小在修士中間長大,但也知道凡人界風氣較為保守,凡人的婚事往往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決定的。無論是兩家長輩,還是外人看來,這樁并不出自男女雙方本人意願的婚事都是天作之合。

“我二人,其實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說到這裡,邱老爺歎氣道,“若何度與芫兒當真厭惡彼此,我們也不會強令他二人成婚。但二人雖稱不上對彼此情有獨鐘,卻也有些青梅竹馬之誼。小兒與容家的女兒一日日長大,他們是知曉這門婚事的,既然無人反對,我們兩家也就默認這一婚約繼續下去。”

邱夫人在邊上說道:“幾年前我們其實也和容家商量過要不要終止婚約,生芫兒時容夫人傷了身子,這麼多年再未能有第二個孩子,一般世家大族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選擇讓女兒招贅,免得家業落入外姓人手裡。但我們也隻有何度這麼一個孩子,是不可能讓何度入贅他家的,便找了個機會與容家私下商議此事,想着要不幹脆取消婚約,讓兩家孩子另覓良緣。但容家夫妻并不在意錢财家業這些俗物,隻希望芫兒能有個好歸宿,對他們來說,我邱家算得上知根知底,因此這樁婚約,最後也沒有終止。”

聞雁一邊聽,一邊點頭。

如果他們所言非虛,兩家長輩的态度已經比較明确了。邱家夫婦對這樁婚事是滿意的,但也沒到非履行婚約不可的程度,甚至從對方家族的角度考慮,還主動提出過解除婚約。而在容家夫妻眼裡,女兒的幸福要比家産重要,邱家門當戶對又時有往來,無疑是個好選擇。

至于婚約的兩位當事人這頭,邱公子似乎對容小姐癡心一片,死抓着這樁娃娃親不肯放手。容小姐那邊卻出了狀況,或許在遇見心上人之前,她對父母定下的婚事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态,然而在傾心他人後,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履行婚約了。

聞雁說道:“我從貴府下人那兒聽說容小姐傾心一位書生,執意要解除婚約。說來也巧,我二人來時在一座書院附近恰好見着一個書生,還是從他那兒得知的貴府位置,他似乎對邱公子頗有微詞。”

邱老爺面露驚訝神色。

聞雁繼續說道:“那人瞧上去二十出頭,身量與邱公子差不多高,生了副端正長相,隻可惜鬓角有個月牙狀小疤,不過未損多少容貌。看相貌身姿他倒也稱得上一句青年才俊,但生活似乎有些困窘,衣裳雖然整潔幹淨,但多處有縫補痕迹。”

顧乘忍不住去看聞雁,明明她是和師妹一起見到那個書生的,怎麼師妹就記住了這麼多細節呢?

“小疤?”邱老爺沉吟片刻,說道,“應該就是那人了。那書生姓裴名譽,是兩年前來到楊柳鎮的。我遣人去他老家打聽過,他父母早亡,家境清貧,但天資尚可,在十五的時候就考中了秀才,可惜之後卻久久未能考中舉人,身上自然也沒有一官半職,靠給人抄書與教書為生。兩年前他又一次落第後,在酒後大罵考官隻擇富家,不錄寒門。這話傳到主考官耳中後,那位大人大怒。底下人見風使舵,派打手将其打了一頓,傷疤就是那時留下的。裴譽沒法在老家繼續待下去,這才輾轉來到楊柳鎮。”

聞雁好奇一事:“他罵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邱老爺隻道:“本朝科舉,确實是不糊名的,開考之前,雖說主考官一般會避嫌,但有些有門路的也不是不能上門拜訪。”

聞雁笑:“這麼說來,這位裴公子也是個性情剛烈的書生了。”

邱老爺道:“究竟是主考官收受賄賂,不錄用寒門子弟,還是落第生員心生怨恨,借題發揮,又有誰說得準呢?畢竟落第的寒門子弟茫茫多,他裴譽也不過是其中一個,是才學不足以緻落第,還是門路未通沒能上榜,全憑他一張口。”

聞雁笑笑不發表意見,這塵世之事太過複雜,各人有各人的說法。說者聽者,都可能是在騙自己,或是被人騙。

“容小姐,應該是很相信裴公子的話的吧。”聞雁說道。

不然這位富家小姐,也不會傾心于一個背井離鄉的窮秀才。

“裴譽來到楊柳鎮後,在鎮上一家私塾教書,與鎮上文人往來不少,名聲倒是不錯。”邱老爺說道,“一來二去,名聲就傳到了芫兒耳中,某次踏青出遊又恰好遇上一群正設宴曲水流觞的書生,裴譽正在其中,若消息不出錯的話,那回是他二人頭一次見面。”

再之後,他二人究竟是如何走到私定終身這一步上,邱老爺就不清楚了。小兒女暗生情愫,多在四下無人之時發生,邱老爺即便打聽得到,也是不方便去打聽的。

說到此處,邱老爺重重歎了口氣:“裴譽此人品行如何,我不好妄言。芫兒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們兩家交好,她也算我半個女兒,既然她另外有了喜歡的人,我也沒有非要她做我兒媳的道理。隻是這件事我們看得開,何度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

聞雁沉思片刻,問道:“邱公子所言,容小姐被妖魔調換一事……”

“絕無可能!”邱老爺不假思索便道,“前些時候容家夫妻生了重病,芫兒在兩人榻前衣不解帶悉心伺候,若是妖魔,她這般做圖什麼?且前段時間芫兒上門商量退婚的時候,何度那小子做了混賬事,竟要上前與人姑娘扭打至一處,若不是邊上有人攔着,芫兒當時險些磕在架子上,都說妖魔茹毛飲血,要真被妖魔換了,當時也不至于讓何度那般欺負去。這事啊,都是何度接受不得發了失心瘋,我事後自會教訓他。勞兩位仙師奔波一趟,邱某心中有愧,仙師若不嫌棄,先在邱府歇上一夜。”

說罷,邱老爺又拍拍手,提前得了吩咐的四名侍女托着金盤,袅袅婷婷步入廳中。金盤之上滿盛着金銀珠寶,幾乎要溢出來,侍女得用上兩隻手,方能一人托動一盤。

這四盤金銀珠寶,最後自然而然來到了聞雁二人面前。

邱老爺道:“我曉得修道之人不喜金銀,隻是邱某凡夫俗子,無緣藏有仙家寶物,隻能奉上些凡俗之物,以酬謝仙師不辭辛苦,為小兒之事來此一趟,還望兩位莫要嫌棄。”

在先前與邱老爺交談時,聞雁就發覺此人極會做人。

此刻更是既奉上金銀珠寶,又說得仿佛是自己玷污了仙人一般。

聞雁暗暗想,邱老爺雖然口中說修道之人不喜金銀,但心裡顯然是明白修士做事,甭管到底有沒有做成事,凡人都是得獻上财物的。邱老爺也許先前沒與修士打過交道,但也從旁人那裡得知了這一規矩。雖然認定容小姐并非需要修士出手的妖魔,聞雁二人這一趟可謂什麼忙都幫不上,但還是第一時間湊出了這四盤金銀珠寶,免得惹得修士不喜,以緻邱家大禍臨頭。

至于為什麼邱老爺會有這樣的觀念……

聞雁轉了轉手中精巧的酒杯,看着手托金盤低眉順目的侍女,似笑非笑。

聞雁不說話,也不接下,使得唯恐自己所奉财物不足的邱老爺心都提了起來。然而聞雁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隻是料到她沉默了許久的顧師姐,這會兒要說話了。

果不其然,顧乘伸出手,推得金盤遠離了自己些許。在侍女不知所措,邱老爺放在案上的拳頭也緊張得攥了起來時,顧乘正色道:“且不提無功不受祿,修道之人蒙天眷顧,僥幸比常人多了幾分力量,擁有更多資源,也該擔起更多責任,怎有收受金銀的道理?”

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場,聞雁這會兒隻怕已經笑出聲來。

顧乘應當是太少與旁人打交道的緣故,與人說話時總是一闆一眼,聞雁老覺得私塾裡頭最迂腐的老先生說話應當也就顧乘這副樣子。每每看見顧乘頂着一張年輕的臉卻這樣說話,聞雁就覺得實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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