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拉開木門,視線對上裡面坐在桌邊的兩位男性,“見過晚上請喝酒的,沒見過上午請喝酒的。”
七海建人喝了口酒,看向坐在一邊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問道:“所以,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五條悟有一搭沒一搭的戳着杯子裡的冰塊,在家入硝子入座後,懶洋洋的說了句:“随便點。”
家入硝子毫不見外的點了店裡最貴的一瓶酒,反正某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家入硝子:“看在酒的份上,說吧,什麼事?”
五條悟大緻講了講他最近覺得疑惑的事情,尤其是小姑娘居然不讓老師抱抱了。
家入硝子抿了一口酒,視線淡淡掃過面色有些郁悶的青年,“五條,正常師生也不會經常摟摟抱抱。”
男人不以為然的晃了晃杯子裡的液體,理直氣壯的表示,“可是我喜歡啊。”
他又不是傻子,從發現自己停留在小姑娘身上的視線過長後,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思,對他來說喜歡的東西就要早早的圈進地盤。
而且優秀又貼心的孩子誰不喜歡,他又尤其喜歡小瘋子,小姑娘每次戰鬥的摸樣格外的耀眼,嗯,日常懶散的樣子也很可愛。
七海建人:“有什麼時候不可愛嗎?”
看來哪怕是最強,陷入感情裡也很降低智商,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五條悟喝了一口自己的糖水混合物,微微眯眼,“有啊,偷吃甜品的時候,超級過分的,一口都不給老師留....不過....得意的樣子也很可愛了。”
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哦,偷吃完你的甜品還覺得人家可愛,換成别人隻吃一口你就得折騰人家一個星期,真是難聞的戀愛腐臭味。
家入硝子感覺嘴裡的酒一下子變成糖水了,瞥了一眼陷入自己思緒的男人,“那你現在是幹嘛?”
是來炫耀自己的暗戀對象的?不對,這家夥完全明戀了,高專估計沒人看不出來。
五條悟這個人,說他瘋他其實很理智,甚至内核就是冷酷,說他清醒,他又瘋的一批,欲望平時低的吓人,但是在小姑娘身上,這家夥又占有欲強的吓人,小姑娘那滿身的咒力,哪怕是她都能察覺到一些。
提到這裡,五條悟神情一變,眉頭微皺,“小彌和傑去旅遊了。”
七海建人手一頓,“盤星教教主?”
“娜娜米别裝了。”他擺了擺手,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金發男人喝了一大口酒,義正言辭道:“我是有職業素養的。”
作為一個咒術師,怎麼能包庇一個叛逃者呢,所以他不知道,那就不算包庇。
家入硝子單手撐着臉頰,若有所思地問:“所以,傑那家夥回複正常了?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拐跑了小彌?”
難道摯友合拍到就連理想型都一樣?這兩個家夥這麼多年還真沒變多少,還是一樣的人渣。
夏油學長的光環好像也消失了呢,七海建人深深歎了口氣,又是一個法外狂徒。
五條悟:“是啊,傑那個家夥居然迷惑了小彌,現在兩個人出境旅遊去了。”
他都沒和小彌出去旅遊,越想越不爽,随即身體一彎直接懶散的趴在桌子上。
“五條,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家入硝子冷漠的抿了一口酒。
白發青年把下巴搭在手臂上,歪着腦袋看着她。
家入硝子:“一個發現丈夫出軌的怨婦妻子。”
還是那種發現丈夫出軌了,第一反應怪外面的野花不檢點的女人。
七海建人:“據我所知,小姑娘還是單身。”
所以和人出去玩,還不至于發展到出軌的程度。
五條悟屈指敲了敲木質桌面,“因為小彌太小了,我好歹是個成年人。”
才不是沒被接受,美貌和實力都是無敵的五條老師不可能被拒絕。
“虧你還記得小姑娘未成年呢。”家入硝子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感歎了一句。
這家夥把人天天往家裡拐的時候,可沒怎麼感覺他有什麼未成年意識。
要不是小姑娘身上确實沒什麼意外,不然高專集體聯名把他送進橘子裡待一段時間。
七海建人對此表示認同,“夜蛾做夢都夢到要去橘子裡撈你。”
因為夜蛾還對五條悟的為人有所期待,加上小姑娘好歹是個特級,所以這件事到此還留有餘地。
男子聽後不滿地嘁了一聲,“什麼嘛,我是那種沒有師德的老師嗎?”
家入硝子的眼裡都是快溢出來的嫌棄和質疑,喜歡上自己學生的無良教師那裡配提師德兩個字。
七海建人掃了一眼那如同懶貓般趴在桌上的白發青年,因為一種微妙的責任,還是選擇開口把話題挪過去,“所以,你現在是在吃醋?”
因為小姑娘沒和自己出去玩?還和自己的好友出去旅遊。
真是的,沒想到有一天還要做感情顧問,他難道看起來很有戀愛經驗嗎?
五條悟:“有一點不高興啦,但是也隻是一點點。”
說完,他用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距離。
“看來就是很在意。”家入硝子得出結論,這家夥的一點點就是億點點。
七海建人也不意外這個答案,要知道作為五條悟,他本身的存在就是衆星捧月,雖然大部分熟悉的人都有點不待見他,那純粹也是這家夥的性格太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