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自己的面表示喜歡蝙蝠俠？

這個記者的品味真是有夠怪的。

蝙蝠俠對付哥譚那一群變态狂熱粉就已經足夠心累了好嗎？百特曼很忙的，周一要送小醜去阿卡姆，周二去冰山餐廳揍企鵝，周三得去火燒稻草人，周四要和謎語人打啞謎，周五下水道來撈鲨魚，周六大戰變異植物女，周日随機挑選幸運幫派搗毀……

全年無休，忙得連軸轉，蝙蝠俠真的沒心情理會小粉絲了。

更何況這粉絲還是個經典大都會人。

“你為什麼喜歡蝙蝠俠？”不行，布魯斯覺得自己真的很想弄清這一點。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他？”克拉克被問的有點懵，喜歡蝙蝠俠還需要理由嗎？

“我是說，”布魯斯嘲弄道：“他不過是個寄生在陰溝的可笑生物，這種家夥，有什麼好喜歡的？”

布魯斯記不太清具體是在那份報紙上看到這個評價了，他倒是沒有生氣，不如說，對方說的還挺在理的。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蝙蝠俠，可不就是衆人唾棄的對象嗎？

他本以為好脾氣的肯特這次也會一笑了之，或者最多别扭地反駁，但對面的青年記者顯然怒了。那雙被他稱贊過的藍眼睛突然噴薄出雄雄怒火，很亮，布魯斯想，但那火似乎有些燒過頭了。

太過正直了，太過不懂變通了，太不會僞裝了，布魯斯忽然覺得，對方刺痛了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

“韋恩先生，您說的太過分了！蝙蝠俠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英雄，赤忱的、無畏的、自我奉獻式的，真正的英雄！”克拉克強忍住用拳頭招呼布魯斯韋恩那美麗皮囊的念頭。

他不無糟心地想，在和對方相處下去，他怕是可以寫一本《布魯斯·韋恩的十宗罪》了。

“你确定你沒誇錯人？”布魯斯知道對方的誇贊大概率是出于真心，但是，這用詞，真的不是用來歌頌超人的嗎？

蝙蝠俠，他真的配得上這樣的評價嗎？

剛愎自用的、一意孤行的，整天擺着臭臉的家夥，何以被真正赤忱之人奉為楷模？

“你真的不是在形容超人嗎？”布魯斯發自内心地覺得還是大都會的當之無愧的寵兒更适合這樣的誇獎，那是用陽光和世人之愛蘊育出的真正的希望。

“不，超人他不配。超人他完全比不上蝙蝠俠。”克拉克斬釘截鐵道。

布魯斯的腦子經曆了一瞬間的卡頓，這讓他怎麼回，對方真的就這麼維護蝙蝠俠嗎？甚至不惜拉踩超人，“肯特先生，你可真是品味獨特啊。”

布魯斯隻得尴尬地笑了笑。

“并非我品味獨特，事實上，有很多人都喜愛、關注着蝙蝠俠，這是他應得的榮譽。”克拉克清了清嗓子，“不瞞你說，實際上，我們有專門的蝙蝠俠研究論壇。”

“？？？？？”他怎麼不知道這種東西。

“韋恩先生，我知道您這麼說，并非出自本心。”克拉克重重歎了口氣，“我會祝福您和蝙蝠俠的，但是，也希望您不要寒了他的心。”

克拉克看着眼前英俊無比的男人，說實話，他還是不理解蝙蝠俠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家夥做自己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