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乏善可陳,江瑜可不會什麼溫柔體貼,每天記得買飯的時候給我帶一份已經是大發善心,眼看快到飯點,人還沒來,我就知道今天得自力更生。
正打算起身,門突然從外面推開,就聽一聲怪叫,“老大,你怎麼傷成這樣!”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材有些消瘦,留着中長發,右邊額頭上有一個拇指長的疤,樣子倒是挺清秀,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這是大聖,算是我曾經在解家時的同事,不過你要真因為外表覺得他是個文藝青年,那可要倒大黴。
大聖和我不一樣,是個實幹派,據說屁大點就跟在他爺爺身後下地,不過這行裡的故事最多信三分,我估計那時候他也就跟在後面撅屁股玩泥巴,但他是真喜歡下鬥找刺激,在山裡見到個土包都比見到女人要興奮,我一直覺得他最好的結局就是孤寡到老,畢竟就他這不要命的勁頭,能活着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兩年前一見江瑜就拜倒在了她的白大褂下,三天兩天和我打探消息,弄到手機号後是噓寒問暖,變着花樣的送禮物,不過他依舊沒個安頓,今天還在文明社會,明天就不知道在哪個深山老林裡了,倆人統共也沒見上幾面。
江瑜對他是連個笑臉都不漏,用江瑜的話說,她對男人的了解已經從外在深入到了細胞核,完全沒興趣。有道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隻能說大聖的路還很長。
見他一臉痛心疾首的湊上前,我伸手抵着他的腦門把人推開,我現在除了腳腕的紗布沒拆,都好得差不多了,他的演技實在浮誇“江瑜在實驗室,你走錯地方了。”
大聖眉頭一揚,義正言辭道“老大,我是那種見色忘意的人嘛?你看我特意給你帶了一大堆的補品,還有新鮮出爐的骨頭湯!”
“要是你親手煮的我就不喝了,免得我還要洗胃。”
大聖撇了撇嘴,“放心,我剛從飯店打包的。”,說着在床上架起小桌子,把保溫盒裡的飯菜一樣樣擺開。
我吃飯前喜歡先喝湯(如果有的話),喝了口骨頭湯,從味道來說,除了鹽應該沒加任何調味料,我口味很淡,這樣倒是正合我胃口。
有些狐疑的撇了這小子一眼,我受傷的事除了江瑜應該沒别人知道,按照江瑜的性子,也根本懶得和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這次絕對是巧合!”大聖立即舉手發誓,“花兒爺讓我來這邊處理件事,我想着來都來了,就順道來見一下小瑜,誰想到正巧碰到你受傷了!你不是在專心搞研究嗎?怎麼還能傷成這樣?”
“出去旅遊的時候不小心遇到野獸了。”我随口道
大聖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就糊弄鬼吧,什麼野獸能給你傷成這樣?”
“知道你還問。”我還真懶得糊弄他,“小花讓你來做什麼?”
“這事你又不感興趣,”大聖雖然這麼說,還是接着道,“你也知道,這八百裡秦川不知道埋了多少王侯貴族,這些年土夫子在這裡打的盜洞估計比耗子洞都多,但這些都是在邊緣小打小鬧。這次紅家的人不知從哪得到消息,這秦嶺深處有個肥鬥,本來這事不該解家插手,但紅家去了兩撥人卻隻有一個逃了上來,人還變得瘋瘋癫癫的,他們就想夾個喇嘛去探探,花兒爺和二爺的關系擺在那,他就讓我來搭把手。不過現在紅家剛放出消息,人手還沒找夠,那鬥裡的情況他們也在研究,估計正式下去還得過兩天。”
秦嶺的鬥,不知為何,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大概知道這鬥是什麼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