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搖搖頭,“筷子頭的規矩在那,正式下地前他們什麼也不會說的,不過他們一口咬定裡面的東西絕對值得冒這個險。”
“紅家人倒鬥一向機巧,他們都在裡面栽了,這鬥裡絕對不是一般的兇險。”忍不住皺起眉,幹這一行生死就是一眨眼的事,我早就見慣了,但這不代表我願意看到熟識的人折在鬥裡,或者說我最讨厭得到這種消息,死人的場景我實在見過太多次了,“你自己當心點,不行就撤。”
不過估計說了也是白說,大聖除了樣子整個人和文靜不沾半點關系,在鬥裡更是狠,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他額頭上那道疤就是被他自己炸出來的,不過當時情況,他要是不炸,估計也就出不來了。
大聖切了一聲,很是不屑“我看他們就是财迷心竅了,二爺走後,紅家的那些人真是沒一個成氣候的。”
我直接用完好的那隻腳踹了他一下,“這話你有本事直接在他們面前說。”
“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大聖撓了撓額角的疤,也不再說什麼,手裡沒個閑落的這裡翻翻那裡看看,我低頭吃着飯,也沒去管他。
沒多久,突然聽大聖驚叫道“我去,這不是啞巴張嗎?”
我擡頭一看,他正翻着我的畫冊在看,他把正在看的那一頁翻過來對着我,一臉活像是捉到我出軌的表情,“老大,你竟然偷偷畫啞巴張,還畫的這麼像,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畫冊那一頁正是我之前畫的張起靈,我一見也懶得去管他剛才說的什麼,隻問道“你确定他是啞巴張?”
“南瞎北啞!我肯定不會認錯啊,老大,你和黑爺都那麼熟了,别告訴我你不知道啞巴張?”
啞巴張我是聽說過,和瞎子一樣在陳皮阿四手下做事,身價極高,道上關于他的事傳的神乎其神的,我之前聽人說起的時候還嗤之以鼻,這道上随便拉出一個人的事迹都能編出一整本長篇小說,不過裡面有一大半都是水貨,我之前總覺得這些幹倒鬥的家夥不去寫小說真是白瞎了這編故事的天賦。沒想到張起靈就是啞巴張,那這事情就有意思了。
大聖一見我不說話,也有些捉摸不定,“老大,你還真不知道啞巴張啊,那你為什麼要把他畫下來?”
我看他一眼,突然覺得他表情有些假,仔細一想他進來後的行為似乎有些刻意,比如平常他雖然會亂摸,但絕不會亂翻文件紙張類的東西,“别和我裝,是不是你從青梧那知道我在調查啞巴張,特意過來試探我的?”
大聖嘿嘿一笑,“這怎麼能說是試探呢,我真的有正事要來,就是看你在調查的人我恰好認識,這不來給你送消息的麼。說真的,你這傷不會是下地弄的吧?而且下地的時候還遇到了啞巴張,他做了些什麼奇怪的行為,讓你懷疑他的身份,所以你才調查他?”
“啞巴張這人誰也查不到來頭,做事比黑爺還怪,夾喇嘛的時候失蹤完全是常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大聖自顧自道,“不過你怎麼突然去下地了?要是研究做不下去了你直接回解家啊,這幾年你老呆在西安,除了二爺過世就沒回去過,花……我們都挺想你的。”
“我研究順利着呢,别亂咒我,你要實在閑得慌去找江瑜去。”三兩句話把大聖轟走,我看着眼前的飯菜突然就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