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拂過,枯黃的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
秋日上午的陽光從斑駁的樹葉中透過,灑在樹下的雲若臉上。
除了身旁的樹,她四周都是迷茫的白霧。
她上一秒還獨自在家中賴床,下一秒的時候手腕上一個黑色的牡丹花紋就發出了驚人的熱度,再之後她就出現在了這裡。
而看情況來說,跟她一起出現的還有另外七個人。
這七個人裡有五男兩女,其中兩個男子和一個女子都神情鎮定,細細打量周圍情況,不見一絲慌張
有兩個男子神情雖然有些驚慌害怕,但并未說什麼。
唯有一男一女表現得十分誇張。
其中一個身穿淺黃色洋裝裙的女孩子嗚嗚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這裡是哪裡,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明明應該在教室上課呀……”
另外一個男子也表現得頗為害怕驚恐,雖然沒有像女孩子一樣哭起來,但卻眨着大大的眼睛,委屈害怕的說:“這裡是那裡,我,我明明在打王者農藥,差點就五殺了,怎麼會來到這裡,我,我好害怕……”
一般來說正常男子委屈要哭的模樣都會讓人覺得很娘娘腔,但是這個男子卻不會給人這種感覺。
他身穿修身的白襯衫,長着一張十分漂亮精緻的娃娃臉,烏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睫毛卷翹,皮膚白皙,嘴唇紅潤,整個人看起來幹淨無害又清透,所以委屈起來也隻會讓人覺得小男孩害怕了。
她把目光從那個白襯衫身上挪開,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不動聲色地朝他們手腕處看去。
其他七人裡面有四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遮住自己的手腕,她從另外三個沒遮住的人的手腕上看到了不同模樣的黑色花紋。
有車子模樣,有繩子模樣,還有她認不出來的複雜圖案……
似乎那個黑色的花紋跟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有關。
她心裡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抱住,剛才那個白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她身邊還抱着她的胳膊:“大佬你帶着我吧,我實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覺得好害怕。”
她扭過頭,冷靜的看着白襯衫。
白襯衫可憐地說:“大佬我是居家一把小能手,會做飯會洗衣,帶上我不會吃虧不會上當——”
她冷漠的把自己的胳膊從白襯衫手中抽出,一語不發。
白襯衫露出了傷心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抛棄了一樣蔫蔫的。
雲若:“……”
怎麼感覺她成了負心漢。
一旁一個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冷靜,并且手腕被遮住的男子說:“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時間差不多了?
随着男子話音落下,周圍的迷霧奇迹般地退去,浮現出四周的景色。
他們身處在一個村落裡,四周俱是些低矮的平房,幾座黑色的木頭建成,幾座灰黃泥土稻草糊成,偶有炊煙的痕迹。村落遠處有連綿高聳的山脈,三面環山,隻有一條充滿霧氣的道路通向未知的遠方。
看起來是一個很正常的古舊村子。
不正常的是此時村子裡的人似乎都圍在不遠處一戶人家門前,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讨論着什麼。那些人臉上基本都帶着凝重和擔憂的表情,有幾個還面露恐懼。
緊接着,她聽到一個聲嘶力竭的叫喊:“我的兒呀,你怎麼就能這麼走了,哪個天殺的害了你,你跟娘說,娘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替你報仇!”
剛才說話的男子徑自朝着一群人圍着的地方走去。
雲若見狀,思索片刻也跟在男子身後,剛剛一直圍在身邊的白襯衫也跟在她身旁,壓低聲音悄悄問:“大佬,你叫什麼名字?”
她淡淡的反問:“你叫什麼?”
白襯衫露出清淺的笑容,兩頰有兩個格外明顯的酒窩:“我叫蔣堯。”
她看着蔣堯的模樣,不由想起了自己養的那隻小奶狗,純白色的毛,笑起來就彎着眼睛,甜甜的,如同春日陽光中的青草,格外的幹淨。
蔣堯的笑容跟那隻小奶狗很像。
“我叫阿若。”
蔣堯又露出那副委屈的表情。
“阿若什麼的一聽就是個假名……”蔣堯捂住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狀:“虧我還認真的告訴了你我的真名。”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他慢慢低垂下頭,小聲嘟囔:“算了,大佬就是大佬,有特權不說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