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嘴角,決定還是先不管這隻小奶狗。
身邊的衆人基本上都已經走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就連剛才那個嗚嗚哭泣的黃色洋裝女子都扒着另外一個鎮定的女子走了過去。
她也跟上去看看,身邊的蔣堯看她走了,也跟上她的步伐。
她走到人群周圍的時候恰好聽到之前那個從頭到尾都一直很冷靜的男子說:“您就是村長吧,我叫羅勝,是來這裡幫助您的,請問您這個村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羅勝對面站着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老頭,老頭穿着灰色的麻布衣服,頭發半白半灰,手中拿着一個古銅色的煙鬥,對于羅勝的話居然沒有露出半分奇怪或者困惑的表情,仿佛很自然地就認可了羅勝的身份。
老頭,也就是村長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我們村子,最近死了好幾個人,都死得很奇怪。”
羅勝若有所思的看着似乎是又死了人的這家:“這家是第幾個,都是怎麼死的?”
“第三個。”村長看着鬧哄哄的人群:“他們的死法都不太一樣。”
雲若周圍也傳來其他村民的議論:
“作孽呀,這麼一個淺淺的水缸是怎麼淹死人的。”
“悄悄告訴你,大夫說阿康死的時候馬婆子還聽到了點動靜,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兒子還回答說沒事,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兒子被淹死了。”
有人倒抽一口冷氣:“天哪,那你這麼說豈不是太邪乎了?”
“可不就是邪乎麼,我懷疑這不是人殺的,也不是自殺,而是……觸怒了鬼神呀。”
“照你這麼說,村子裡最近死的這幾個好像都挺蹊跷。”
雲若臉色蒼白,幾不可查的皺眉,鬼怪?
這個不知名的民國風村莊裡居然有靈異事件發生,那麼按照羅勝所說,他們這些人就是來這裡解決這些事情的麼。
此時羅勝已經輕車熟路的越過人群走到馬婆子家中詳細查探情況,人群中分開一條道,雲若一扭頭就看到正對着院門口的水缸上歪着一具屍體。
泡的發脹到幾乎完全認不出模樣的五官,青白的臉色,形容可怖。
雲若隻看一眼就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腳發冷。
蔣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阿若,那個是不是就是死了的人?我看着好害怕。”
蔣堯雖然嘴上說着害怕,但雙手卻出乎意料的溫暖幹燥。
她輕咳一聲,努力緩解自己發僵的臉部肌肉,強撐起冷漠的表情:“有什麼可怕的,我們遲早都有這一天。”
蔣堯哭喪着臉:“阿若,你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不知為何她看着白襯衫小奶狗一臉哭喪,心情總算好了點,沒那麼害怕,抽出自己的手對他說:“這不是玩笑,是個事實。”
黃裙子姑娘扯着一個女子的衣服,怯聲說:“姐姐,我叫王雪,你叫什麼呀,這裡是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被扯着的女子明顯不耐煩:“問這麼多有什麼用,這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在這裡别亂跑,好好活着才是正經的。”
王雪被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咬着嘴唇表情不滿,但也不敢發作,依舊小聲問:“姐姐,那我們要做什麼,怎麼才能離開?”
女子被問得多了,索性幹脆回答了點,她指着王璇手腕上的黑色繩子模樣的圖案說:“身上有類似痕迹的,都會在痕迹發燙的時候來到任務世界,解決了事情就能回到現實的世界。”
王璇又問:“那要是解決不了呢?”
女子冷笑一聲,其含義不言而喻。
雲若冷眼旁觀二人的對話,明白女子的意思,解決不了……就是死。
她低頭看了下女子手腕,女子的手腕被一個大号的镯子擋住,看不出模樣。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蔣堯的,蔣堯手腕上有個清晰的車子模樣黑色圖案,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沒有遮擋的意思。
他們來到這裡應該跟黑色圖案有關,但是這黑色圖案意味着什麼?
這個世界裡還有很多的謎團。
羅勝簡單看了看屍體,又走回村長身邊問:“您能跟我說說這次的事情經過嗎?”
村長歎口氣,給羅勝講了下,說的版本跟雲若在人群中聽到的差不多。
“那——”羅勝還想再問,但是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了激烈的争吵。
馬婆子尖叫:“你們走,都走,别想就那麼把我兒子釘在棺材裡,我不會同意的,你們别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