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劉秀文和她的小姐妹們從國外旅遊歸來,安靜的一樓堆滿了帶回的紀念品,熱鬧非凡。
劉秀文給郁鑫買了一條古董項鍊,給徐理帶了一個聖誕樹形狀的小陶瓷杯。徐理在家索性無事,見劉秀文又是一個人在家,有空的時候就幫着她一起收拾東西,買買菜。
一來二去,兩人逐漸熟悉起來。
郁鑫沒課的時候就往家裡跑,一半窩在自己家,一半窩在徐理陽台的沙發上。她堅持說徐理陽台的風水比較好,打遊戲勝率大。
劉秀文見郁鑫總賴在徐理那裡,隔三差五就給徐理送些包子餃子或者特産。
但她的目的不全是這個。
劉秀文早年是廣播站的播音員,後來遇到□□下鄉當了知青,回來參加新高考成了大學老師。
她修得一幅好說話的面孔和一雙銳利的雙眼。
和徐理相處一段時間,她覺得這孩子真不錯。話少踏實對人也有耐心,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她觀察了幾天,确定徐理沒有男朋友後,開始預備人選。家中半大的小子不少,她要好好想想。
這天早上,劉秀文和往常一樣挎着小包去公園跳舞,準備讓小姐妹們一起拿拿主意,看她哪個孫子介紹給徐理更好,扭頭碰到了站在牆根的熟人。
定睛一眼,那不是她外孫的助理,小林嘛。
“小林,怎麼不進去?”劉秀文繞到林濤面前,把林濤吓一跳。
“奶奶,我有點事。”林濤肉眼可見地緊張,不停搓手。
“小溪又讓你給我送東西啦?正巧我還沒出門,我去給你開門,你把東西放進去。”劉秀文拉着林濤的手就往裡走。
林濤:“沒有沒有,左哥沒送東西,我自己有點事。”
劉秀文:“找郁鑫啊,郁鑫不在,她今天有課,不回來。你找她有什麼事?你給我說,她回來了我告訴她。”
林濤苦笑兩聲:“也不是,我就是散步,散步散到這裡來了。”
劉秀文是何等的人精,哪會看不出來林濤的謊言,她話頭一轉:“找徐理?”
林濤沒回複,隻是低着頭撓了兩下腦袋,不言而喻。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劉秀文小聲問。
“朋友,朋友。”林濤明白不願多說。
“懂了,有空來家裡吃飯,我跳舞去了。”劉秀文笑得意味深長,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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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道是徐理第幾次被電話吵醒,滿身怨氣地接通,對方說是左亦奚的助理林濤,應左亦奚的要求給她送簽名照來了,就在樓下。
就不能郵寄嗎,徐理挂電話後長歎一口氣,穿着睡衣下樓。
“徐姐,你好!”
一個胖胖的男生大步向前,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徐理。
“這是左哥讓我交給你的,說是之前答應好的。左哥今天有排練,來不了。”
這是林濤第一次見到徐理真人,之前在電話裡聽到徐理的偏沙啞的聲音,先入為主以為徐理年紀比較大,和徐理說話都是用尊稱。
誰知道她本人看起來這麼年輕,一頭絢麗的綠毛,寬松的T恤和短褲,不說還以為她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要是徐理知道徐濤所想,恐怕要笑掉大牙。他是沒見到她以前上班的模樣,給她把鐮刀能夠立馬COS黑白無常。
徐理往袋子裡看了一眼,都是左亦奚的簽名照。
郁鑫隻是說着玩的,他還真簽了。
徐理受寵若驚:“替我謝謝他,其實寄過來就行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林濤:“小意思,我閑着也是閑着,正好要出來散散步。”
才怪,作為左亦奚唯一的助理,林濤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這段時間他心裡一直裝着左亦奚說要當小三的話,他恨不得變成翅膀長在左亦奚身後,讓他沒有機會單獨行動。
昨天左亦奚在書房忙活一晚上,今早就打扮得人模狗樣,鬼鬼祟祟讓他先去奧體館等他,他出門有點事。
有點事?
林濤心中一緊,拉響警報。
什麼事不能是他代勞的?
一問是要給人送簽名照。到底什麼簽名照不能郵寄不能同城不能讓人來拿還要他本人親自去送?
他主動請纓幫左亦奚跑腿,同時給劉姐打小報告,讓她催促左亦奚準時去彩排。
劉姐一個電話打過來,左亦奚就沒再堅持,把東西轉交給他,讓他送給徐理。走之前再三囑咐要交到本人手上,還有不要進去,在門口等着,徐理不希望被家裡人知道。
林濤汗顔。
徐理啊,不早說,有必要送個東西搞得和地下黨接頭一樣麼。徐理之前照顧了左亦奚,送點東西表示感謝也正常。
他還以為左亦奚早就感謝過了,原來拖到現在才記得給簽名。
一路哼着小曲到徐理家,看到本人後林濤真有些笑不出來。
苦笑。
如果沒猜錯的話,左亦奚應該要當徐理的小三。
從他當左亦奚助理以來,左亦奚身邊出現的工作以外的異性就兩個半。
安娜和郁鑫各算一個、左亦奚家裡絕育的湯圓算半個。
沒人比左亦奚更懂距離感這三個詞。
面對别有可圖的異性,他向來采取立即逃跑,毫不戀戰的策略。在過去幾年演藝生涯中,他可謂是把生人勿進這四個字印在了腦門上,不然也不會被網友戲稱為表情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