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本來打算一邊陪向禮莫,一邊尋找機會接近楚列和,人多的地方弄出個意外,說不定更不容易引起楚列和的懷疑。
可若是楚及總是時不時在關注她,就不好辦了。
安好一時頭疼不已。
于是直到這趟差出完,還是沒能安全偷到楚列和的基因樣本。
回到遷安那天正好是周六,一進家門,就見羅麗雙眼紅腫在沙發上抹眼淚。
“怎麼了這是?”安好換鞋進屋,“跟陳迪吵架了?”
羅麗擡頭看了眼安好,抽噎着哭得更厲害了。
安好勸慰了幾句,總算等到羅麗開口:“我爸媽,聽說楚總出差沒帶我,聯合起來把我狠狠罵了一頓。”
安好:“.......”
羅麗:“現在連廣喜味都不讓我去了!說除非帶着楚總一起去!并且讓我迅速改觀在楚總心裡的印象。小安,你說我怎麼這麼難啊!别人上班被領導罵,我上班還要被父母罵,這叫什麼事嘛!”
這件事确實很奇怪,要說羅家看上了楚家的财産和楚及這個人,就要自己家女兒去攀附,這也太不把女兒當人了吧。
雖說羅麗的外表不差,可憑什麼就認為跟楚及工作一段時間,兩人就能日久生情呢?
“你知道你父母這麼做的原因嗎?他們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安好從冰箱裡拿出兩瓶酸奶,遞了一瓶給她。
羅麗接了過來,可沒什麼心思喝,又放到茶幾上,歎了一口氣:“問過,他們沒說,隻說如果我實在是搞不定楚總,他們還有殺手锏。”
“什麼殺手锏?”
“不知道啊,他倆神神秘秘的,陳迪因為這事郁悶了好久,差點就要跟我父母攤牌,被我攔住了。”
“我覺得好對不起陳迪,可是就算他離職單幹,我爸媽也還是不會同意我跟他交往的。”
确實,如果婚姻單看外在條件,那陳迪跟楚及肯定是沒法比的。
“小安,上次沈慶玉的事過後,你說跟楚總提了請吃飯的事,你看看你能再跟他約個具體時間嗎?先幫我把我爸媽那邊糊弄過去再說,行嗎?”羅麗可憐巴巴看着安好。
答應過的總要辦到,雖然說安好現在特别不想跟楚及提任何事。
“行,我找時間跟他說,你先别擔心,沒事多在你爸媽耳邊吹吹風,想辦法讓他們放棄這條路。”安好十分同情羅麗,但這件事她一個外人,除了出出主意幫幫忙之外,别的也愛莫能助了。
晚上安好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還是不敢主動發信息給楚及,擔心他又誤會什麼。
還是想辦法旁敲側擊,看他會不會主動提及,實在不行,她再想辦法提一提。
這趟差出得,身心俱累,這個周末在家睡了快兩天。
周一一上班,安好就發現助理群裡史延新增了一項事宜:體檢。
上名集團每年都有員工體檢的福利,今年的剛剛下發,員工自行安排體檢時間。
隻是高層領導的體檢都是VIP服務,全程不需要排隊東跑西跑,會有醫生護士過來跟進服務。
安好心裡咯噔一下:要是楚列和體檢的時候,她能陪在旁邊,會不會在抽血這個環節有機會能拿到血液樣本?
隻是她一個女的,能不能有機會陪在楚列和旁邊呢?
看了看楚列和的體檢日期,就在這周三。安好迅速給自己也安排了同樣的日期。
之後,她裝作無意間跟史延提了提體檢的事,果然,每年楚列和的體檢,要麼是自己一個人去,要麼由史延陪同的,方文一次都沒陪過。
看來她也沒什麼希望能在楚列和抽血的時候陪在旁邊。
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安好心煩意亂。
中午休息的時候,一時郁悶,她跑到樓下便利店買了好幾瓶口香糖。
等電梯的時候,安好發着呆,有一下沒一下搖晃着手裡的口香糖,自己在心裡嘀咕,楚列和這把年紀,不吃口香糖是怕把假牙粘掉嗎?真是的!
“不開車也要吃糖了?”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人,安好一回頭,看見了楚及,正煩躁呢,旁邊那個人卻讓她心中一喜。
楚列和。
“來一顆?”鬼使神差般,安好就把手裡的糖伸了過去。
她是朝着楚列和伸的手,但楚及接了過去,打開盒子,拿出兩顆,遞給楚列和一顆,自己放進嘴裡一顆。
看着楚列和遲疑着把那顆口香糖放進嘴裡,安好心中狂喜,心道:謝謝哥。
楚及順手把糖盒塞進了口袋裡,沒有要還的意思。
安好還沉浸在竊喜中,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意識到。
三個人進了電梯。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吃糖了?”楚列和在電梯裡問楚及。
“不久前。”楚及說,“吃糖提神。”
楚列和瞄了安好一眼,笑了笑:“還有這功效?”
電梯很快到了,安好的思緒完全在一會該怎麼收集楚列和吐掉的口香糖,根本沒聽到兩人的對話。
想着想着,不自覺就跟着楚列和走到了他辦公室門前。
“安助理,找我有事?”楚列和看着一路跟着他的安好問。
安好像是一下子驚醒,立刻轉動大腦:“哦,我給您泡杯新茶。”
“那好,進來吧。”楚列和推門而入,安好跟在他後面,拿起桌上杯子,在他辦公室的茶水台開始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