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一臉懵懂,啊?我說什麼了嗎?
晚上,商鶴甯幾人坐了一大桌子菜招待這些日子給她們修屋子的人。
程父幾人有些不好意思,村子裡的規矩,若是收錢了就不必吃席,他們這收的銀子也不少,望着這一大桌子的美味,還真有些拉不下臉。
唯獨程學十分自來熟,他走到商鶴甯身邊,“阿甯,這頓也不算的!”
商鶴甯哭笑不得,“知道的知道的!”
程父對兒子的反應不甚滿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在縣城裡這麼久就學到了這與人相處的法子嗎?不懂規矩!”
他回頭對商鶴甯說,“阿甯啊,你們别忙活了,我們忙完就各自回家吃飯!”
商鶴甯連連擺手,“程叔,我就是怕你們拒絕才臨時做的飯,要不是你和王大叔幾人如此迅速,我家屋子還不定修到什麼時候呢,作為晚輩,感謝你們是應該的!都别客氣了,坐下來吃飯吧,不然我們姐弟幾個也吃不下這一大桌子飯呀!”
程父幾人對視一眼,這才同意下來。
程學才不客氣,大喇喇選了個位置坐下,又被程父瞪了一眼。
衆人都上桌後,商鶴甯拿出一小壇子酒來,逐一給大家倒上,“這是我自己釀的,還請各位叔伯不要嫌棄。”
程學率先喝了一口,眼睛驚喜地睜大了,“這是什麼酒?怪好喝的!”
其他幾人也紛紛下肚,都是好評。
商鶴甯這才笑着松了一口氣,這酒是她前不久用從外地商人那裡買來的葡萄釀的果酒,嚴格照着工具書中的流程,等到充分發酵了以後才開壇。這個時代的葡萄價格昂貴,因此,她隻拿出了這一小壇。
這一壇子葡萄酒是用中式釀酒的方式,商鶴甯準備過段時間做一隻酒桶,用西式方法釀一整桶紅葡萄酒出來,既滿足她小小的酒瘾,興許也能在這上頭賺些銀子。
酒過三巡,幾位大叔的話匣子也都打開了。
“阿甯啊,你是真了不起,這麼短時間就能站穩腳跟,真有你爹的風範!”許是意識到話說得不那麼對,那人又尴尬補充,“你爹年輕的時候可是我們村裡數一數二的聰明人!”
商鶴甯笑笑,“王大叔您過獎了,我這都是沒辦法,混口飯吃。”
另一位大叔說道,“常聽那些婆子在背後嚼你舌根,我看啊,阿甯你是個好的!光是工錢給的這樣厚道還請我們幾個吃什麼好的菜,你就孬不了!”說着,大叔夾起一筷子烤鴨,回味道,“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香的肉呢!”
程學與有榮焉,挺起胸膛十分驕傲,“那當然,阿甯可比那些隻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長舌婦強多了!”
程父不知道自家兒子為何突然這樣激動,一拍他的後背,“吃你的吧,别多嘴!”
幾個孩子偷偷捂嘴笑了。
飯畢,幾人向商鶴甯承諾,一定盡快把屋子修好,讓他們早日住“新家”,商鶴甯又是說了好一番感謝的話。
幾天後,商家宅子煥然一新。
趁着這次機會,商鶴甯把床幔、窗戶紙還有家中一些列陳舊的擺設全都換了,又從山中挖了幾棵野花栽在盆中放在卧房,一進門,陽光灑進窗柩,微風送來陣陣清香,幾乎所有的布料全都是新的鮮豔的,直讓人心曠神怡。
就連一有空就跑出去玩的二虎和狗子也不願意出門了,待在自己卧房中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恨不得連飯菜都端回自己的小茶幾上吃。
程秀對此也是羨慕不已,“阿甯,自己掙錢了就是大氣啊!跟你的卧房比,我的跟豬圈差不多!”
商鶴甯對這些誇獎照單全收,甚至已經在盤算着是不是可以兼職個室内設計師來當當。
當然,開玩笑的,她現在忙死了,雖然這些日子沒去擺攤,但忙忙碌碌的比擺攤還要更累,若是有時間,她一定要多休息些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