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甯是在春莺把簪子當掉後才去的王宅通風報信。畢竟,若是在春莺這一端就截獲,那王家不一定願意支付相應的銀子,這樣一來,那她的客戶豈不是就泡湯了?本着劫富濟貧的原理,她選擇把王家當冤大頭。
去王家之前,商鶴甯與當鋪老闆說好了,千萬不要把這簪子轉給别人,她要先帶着這根簪子給人看一看。為此,她還壓了二十兩銀子在當鋪裡。
當鋪劉掌櫃雖然有些擔心,糾結再三後還是選擇相信商鶴甯的人品,依依不舍地把簪子取出來遞給商鶴甯。
商鶴甯道了聲些,便揣上簪子急匆匆地去了王宅。
說起來,經過上次一鬧,王宅的奴仆幾乎沒有不認識商鶴甯的,上一個飛揚跋扈的老李已經被趕了出去,新上來的門房可不敢輕舉妄動,在看到商鶴甯的第一時間就讓人通知了管事。
“商姑娘,您這次來是有何貴幹啊?”門房戰戰兢兢上前詢問道。
商鶴甯,“我找你們夫人有事,勞煩通禀一聲。”
瞧瞧,多自然的神态啊!門房撇撇嘴,他家夫人好歹也是白崗縣有名的貴婦,這商鶴甯怎麼一副買菜的随意模樣,真是怪沒有眼力見的!
但是,他也不敢就這麼把人趕出去啊,這小娘子的厲害,是他們府上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好,您稍等,我這就去禀告。”
商鶴甯又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還請您務必把話帶到夫人那裡。”
過了一會兒,是李管事先出現。
這矮胖中年油膩男經過上次的事,被王老爺削減了一部分權力,雖然他名義上還是府裡的大管事,但很多有油水的事情已經被别人頂替,他在府上的話語權也是一落千丈。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就站在他眼前,李管事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手撕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商姑娘,你妹妹不是已經回家了嗎?還來我們王家做什麼?你這可不厚道了!”李管事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商鶴甯像是看垃圾一樣地看着李管事,盡管蹦跶,你也蹦跶不了多少時間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我是來找王夫人的,在見到夫人之前,我不會和閑雜人等多說一句話。”
李管事被噎了一下,憤憤甩了衣袖,“我家夫人在休息,恐怕不大方便,不如下回再來吧!”
商鶴甯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一副悠閑模樣,“今天見不到夫人我是不會走的。”
“啧,我家夫人是心善,但也不是你一味上趕着就能讨好到的,你這一身窮酸味還是早些離開,免得熏壞了我家大門。”
商鶴甯懶得理他,采用小屁孩吵架必用招式,“說别人就是說自己,反彈!”
李管事:......
新門房是個老實人,真的找到了夫人身旁的婆子禀明了情況,王夫人忌憚俞大人,又擔心商鶴甯又在外頭大喊大叫壞了王家的名聲,便讓人吧商鶴甯帶進來。
當看到引路的丫鬟時,商鶴甯得意地看着李管事,一字一句道,“好狗不擋道!”
李管事也算是王宅的半個主人,就算在外面,别人礙于王老爺的影響也會對他恭敬有加,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嚣張,一張臉氣成豬肝色,雙手握拳,生怕自己忍不住給那臭丫頭一個巴掌。
第二次走進王宅,商鶴甯顯得有些駕輕就熟,走到王夫人跟前,她微微福了福身子,“王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說,能讓其他人先出去嗎?”
王夫人擺手照做。
商鶴甯便又上前兩步,小聲說,“上回我答應你,會盡自己最大努力找到偷三姑娘發簪的賊。其實我這陣子一直在尋找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在一家當鋪裡發現了那簪子!”
說話間,商鶴甯把懷裡的簪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王夫人。
王夫人來了興緻,“當鋪?那小賊把簪子當了?”
她仔仔細細端詳這根簪子,最終蓋棺定論,“就是這一根,不會有錯。”
商鶴甯搖搖頭,“是也不是。我順着線索找到了當簪子的人,您猜是誰?”
王夫人轉轉眼珠,心裡沒什麼想法,要說可疑,其實府裡的下人都有嫌疑,但王宅的工錢給的不少,對下人的管理也嚴格,她不知道誰敢頂風作案。
“莫不是我家三姑娘房中的丫鬟?”